“世賢,誰的消息呀?”
任小萱突然出現在身後,嚇了他一跳。
好在陳世賢臨場應變強,迅速保持鎮定:
“就之前打電話的女同事,喏。”
說完,他大方的點開第一條短信。
轉動屏幕,展示給任小萱看。
「手機摔了,才弄好。」
至於‘陪陪我’那條,肯定不能暴露。
讓她看到,事情就麻煩了。
任小萱哦了一聲,沒有深入了解的意思。
陳世賢眼珠轉動,嘗試岔開話題:
“奇怪了……”
聽到這般言論,她很快上鉤,反問道:
“奇怪什麽?”
他打量著眼前的俏佳人,調侃笑道:
“我說是女同事,你怎麽沒點兒反應啊?”
任小萱抿嘴一笑,自豪的挺起胸膛:
“哈哈,怎麽,還指望我吃醋?反正她也沒我漂亮,不是麽?”
陳世賢咧嘴偷笑,附和道:
“也是,跟你都沒法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任小萱心中得意,不禁揚起下巴。
那白皙的脖頸,讓人想咬上一口。
高分美女,對自己的容貌有絕對自信。
陳世賢針對她一點,拿捏的恰到好處。
如果知道是女同事發送的信息後,什麽都不做。
事後有較大概率,會引起任小萱的猜疑。
倘若主動自曝,並借機調侃,就能打消她所有顧慮。
感覺胡理理這次,不像是裝的。
情況,或許有點嚴重。
想要脫身離開,得講究方式方法。
“小萱,我感覺事情蠻嚴重的。”
陳世賢把甜筒遞給她,斟酌著措辭:
“她患有抑鬱症,可能有自殺傾向,我……想過去看看。”
“啊,這麽嚴重嗎?”
任小萱目露驚訝,對此感同身受。
她父親走的那段時間,自己也瀕臨情緒崩潰邊緣。
那種無助的感覺,像是救命稻草沒了。
整個人深陷泥潭,想掙脫,卻掙不開。
不論抑鬱的緣由為何,任小萱都表示出了理解:
“世賢,你還是去看看吧。萬一出了事兒,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陳世賢順水推舟,做出為難的模樣:
“可是,你……”
“哎喲,我這裡沒什麽的啦。”
她歎了一口氣,支持這樣的決定:
“人命關天,你先去看看吧。陳叔叔那邊,我來解釋。”
抑鬱症跟自殺傾向,都是臨時編造的。
不說嚴重點,就沒有足夠動機去看望女同事。
整個行為,會顯得非常可疑。
陳世賢沒轍,隻好出此下策。
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哎,行吧。”
他輕歎一聲,表達出深深的遺憾:
“真不好意思啊,小萱,下周再陪你逛街。”
“沒事,我懂的,你快去吧。”
“好的,下周見。”
陳世賢揮手道別,朝遠處小跑。
最後融入人群中,直到消失不見。
他的告辭,令任小萱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愉快。
可事情已然發生,還能怎麽辦呢?
她低垂著眉眼,情緒有些低落。
手裡的甜筒,突然就不香了。
吃完以後,興致寡淡的回到小區。
摸出鑰匙打開門,在玄關換鞋。
見女兒一個人回來了,李蘭香有些詫異:
“咦,世賢呢?”
任小萱仰起頭,解釋道:
“他有個同事好像要自殺,他去看看情況。”
“哦,這樣啊。”李蘭香讚同的點點頭:“是該去看一看。”
坐在沙發上的陳德雲,眼神閃爍:
“你確定嗎,
就不怕那個臭小子騙你?”身為父親,哪有這樣說兒子的:
她扯動嘴角,露出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不會啦,陳叔叔,世賢不會騙我的。”
任小萱對於顏值和身材,有著絕對的自信。
她相信,陳世賢是個聰明人。
為了一個普通女人放棄自己,未免也太蠢了。
“行吧。”
陳德雲閉嘴收聲,沒有追問的意圖。
在沒有直接證據前,所有的疑惑都只是猜測。
任小萱走到臥室門口,回頭瞥了陳父一眼。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難道陳世賢,真的有什麽問題?
……
“阿秋~”
陳世賢打了個噴嚏,忙掏出紙擦了擦。
他在離開廣場後電話聯系上胡理理,要到具體住址。
為了趕時間,乾脆打車過來。
【點擊本章說,查看神秘代碼。】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吱的一聲輕響。
黃綠色的出租車,停在某高檔小區外。
陳世賢付錢下車,邁步往裡走。
門口的保安,居然還要核實身份。
這在其他小區,可是很難見到的。
登記之後,準許放行。
他進入單元樓,通過電梯來到四層。
都忘了,是403還是405呢?
陳世賢的目光,在404兩側反覆橫移。
他站在門口剛準備敲門,手又收了回去。
嘖,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
沒多久,對方接通了:
“理理,我到了,開下門。”
“哦。”
少頃,403的房門推開。
陳世賢走了過去,嬉皮笑臉的:
“怕你出事,剛打車來的,空了記得報銷一下。”
胡理理臉色紅潤,似乎喝了不少。
上身的寬大白色襯衣,都要撐爆了。
貼身的黑色短裙裹在大腿上,邊緣有點開叉。
深黑色的絲襪藏在裙子裡,露出結實的小腿。
嘴踩毛茸茸的拖鞋,要是換成高跟鞋就更完美了。
謔,鴻門宴嗎?
關上房門以後,陳世賢打量起四周。
粗略估計, 大概有三四十平米的樣子。
麻雀兒雖小,五髒俱全。
胡理理眼神迷離,單手朝外一攤:
“坐啊,世賢。”
客廳裡收拾過,沒有想象中那麽亂。
陳世賢坐到小沙發上,脫口問道:
“你今天怎麽了?”
胡理理盯著他,只是嗤嗤的笑。
她搖搖晃晃來到近側,一屁股坐到沙發扶手上。
隨著距離拉近,木製香氣撲鼻而來。
其中夾雜著酒精的氣味兒,是種非常奇妙的混合搭配。
“我……前任……今天結婚了。”
害,原來醉酒的起因,原來是這個呀。
陳世賢咧嘴苦笑,搖了搖頭。
沒出大事就行,待會兒坐做就走。
想到這裡,他出言寬慰道:
“這不是好事嗎,有啥難過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胡理理搖頭晃腦的,解開一粒襯衣口子,
她臉色紅撲撲的,用手扇著風:
“不,你……不懂。”
陳世賢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言語戲謔:
“我還認為你的情感經歷很豐富呢,沒想到這麽專一。”
“呵,你以為我是隨便的女人?”
胡理理自嘲一笑,又解開粒扣子,露出Bra的花邊:
“我讓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讓你看到的一面。”
陳世賢對這種說法不置可否,聳聳肩:
“有道理,畢竟我沒有深入了解過,不該主觀臆斷。”
胡理理湊近了些,粗重的呼吸噴到他耳朵上:
“我要是說……現在還有第一次,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