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蹊本來以為毒經是什麽搞毒藥的玩意,沒想到這毒經還真是個好東西,研究的不是毒藥,而是藥物的毒性。怎麽樣處理才能夠消除藥材的毒性,或者是怎麽樣在安全的毒性范圍內給患者治病。
傳統中藥材裡面不乏具有顯著毒性的藥材,很多人誤以為這些毒物對疾病的治療無益,反而對患者的身體有害。但是在中醫理論中相輔相克、君臣佐使等等,這些藥材是可以入藥,但是需要通過合理的搭配。
“叮咚!”
這一回不是腦海裡響起系統提示音,而是區衛計局的通知。區裡要舉行年度舉辦個體診所業務培訓班,每個診所的執業醫師都要參加。培訓內容為認真學習衛生法律法規,努力提高依法執業意識,嚴格按照診療技術規范開展工作,要全面做好人員資質認定、科室設置、院感消毒、抗菌藥物使用、醫療廢棄物處理、病歷書寫、醫患溝通等各個環節的工作,做到有效預防和控制醫療糾紛,同時應注重理論聯系實際,通過培訓學習不斷汲取新知識、新技能,努力提升業務素養和診療水平。
秦蹊不反對參加這樣的培訓班,但是問題來了,他從診所開業到現在為止,除了馬麗娟來搗亂那天,還從來沒有休過假,給自己上班,還休什麽假?
無論衛計局安排的培訓時間是哪天,秦蹊都必須將那天預約的病人推遲到別的時間。
“小浦。”秦蹊喊了一聲。
浦詩雲跑了過來:“師父,什麽事?”
秦蹊將手機遞給浦詩雲:“把那天的病人推後一天,以後每個星期至少要空出兩天來休息。不然這麽常年累月地連續工作,我怕賺到了錢沒命花。”
“師父,我打工的都不覺得累,你當老板的還覺得累啊?”浦詩雲笑道。
“打工的可以請假,我當老板的可以請假嗎?”秦蹊沒好氣地說道。
連續工作這麽多天沒休假的只有他自己啊,浦詩雲一個月總會請那麽幾天假。畢竟合同裡也寫明了每個月可以休假幾天的。每次浦詩雲一休假,他就一個人忙裡忙外,累得像狗一樣。
現在醫術大漲,以後名氣越來越大,病人也越來越多,要是長期這麽搞,就算那兩套動作效果再好,這身體也撐不住。
而且,完全沒有空閑時間對秦蹊醫術成長也是不利的,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總結、學習。完全依賴系統的每日任務來獲取新的技能。系統固然好,但是如果完全依賴系統,那他就成為裝了系統的機器人了。
浦詩雲費了老大的勁才將每日的預約安排重新編排了一遍,但是新問題又出來了。
“師父,要是照這麽編排,咱們每天的病人幾乎都排滿了。如果有新來的,根本沒法收治了。”浦詩雲說道。
“以後我速度加快一點,把治療時間稍微縮短,這樣每天可以多收治大約二分之一的病人。這樣一來,咱們每周上班五天,收治的病人數量反而比以前更多。”秦蹊說道。
“師父,要是這樣的話,以後下班的時間會不會很晚啊,我租住的地方離這裡有點距離呢,要是每天走夜路,不安全。”浦詩雲擔心地說道。
“你以後下班還是以前的那個點。不推遲下班。連續工作時間太長,我也受不了。”秦蹊說道。
秦蹊思考著,現在卡裡又有了一些錢,是不是該考慮買輛車。或者先付個首付買套房,以後樓上就可以給員工當宿舍了。想不加班都不成。
“師父,
你想什麽呢?壞笑壞笑的,準沒好事。”浦詩雲說道。 秦蹊嚇了一跳,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麽厲害了嗎,這都能夠看得出來?
“沒想什麽,就是想著是不是弄個宿舍出來給你住。”秦蹊說道。
“真的呀。那太好了,我一個月可以省下不少房租錢呢。”浦詩雲笑道。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就是這麽一說。問題是卡裡的錢還不夠,我是在猶豫到底是先買車呢,還是先買房。”秦蹊說道。
“那我覺得你還是先買房。”浦詩雲說道。
“為什麽?”秦蹊問道。
“你每天在診所,買了車也基本上開不了幾回。再說,你就住在診所樓上,你買車幹什麽?不如買房,房價只會往上漲,從來沒看到往下跌。早買早賺。車價只會跌,配製只會越來越高,你買得越早,虧得越多。你說對吧?”浦詩雲說道。
“但是我要是買了房,那我以後就不住在診所裡了,我準備把樓上的房間拿來當宿舍。以後你每天上班下班就不用走那麽遠的路。可我以後得從住的地方走過來。沒個車不方便。”秦蹊說道。
“你是準備拿二樓當宿舍啊?”浦詩雲問道。
“怎麽,你還嫌棄啊?”秦蹊問道。
“二樓你裝修那麽好,舍得拿來當宿舍?”浦詩雲問道。
“難道我買新房子給員工住,自己住在診所裡?”秦蹊問道。
“這倒是。”浦詩雲嘿嘿笑了起來。
“那還是先買房,反正房子買回來,不一定馬上就住進去。等可以入住的時候,說不定你已經有錢買車了。”浦詩雲說道。
“先看看吧。你先把時間排好,不然哪裡有時間去看房?”秦蹊說道。
診所從業人員培訓安排在區裡的行政樓,離東裡街有些遠,秦蹊現在不差錢,直接打的過去。
同樣作為診所從業人員的吳田柱也在培訓人員名單之中,不過吳田柱是自己開車去的,秦蹊從的士上下來時候,吳田柱的車從他身邊開過。
吳田柱恨不得直接撞上去,不過這人也就只有心裡想一想的膽。
秦蹊根本就不知道吳田柱的心理歷程,也不認識吳田柱的車。可沒想到座位安排上,他與吳田柱相鄰。
秦蹊找到自己座位的時候,吳田柱正在與周圍的同行打招呼,談得很熱乎。
“老劉,你那個診所今年情況怎麽樣?你那裡好,位置好,住戶多,比起我強多了。”吳田柱說道。
“哪裡好得來呀?我又不是醫保定點, 醫保卡都刷不了,現在的人看病去醫保定點去了,買藥去藥店刷醫保卡。我們這些小診所,日子越來越難熬了。老吳,東裡街應該還好啊,那邊藥店也少。”老劉搖搖頭。
“好個屁。現在多了個不懂行規的,唉。”吳田柱看了秦蹊一眼。
老劉問道:“聽說你們東裡街有家診所,治療不孕不育症很厲害,那個醫師你認識麽?”
“怎麽不認識?化成灰我都認識。就是他在背後搞鬼,才害得我診所一點生意都沒了。”吳田柱恨恨地說道。
“他怎麽害你了?”老劉好奇地問道。
“他是本地人,他在街坊面前說我的壞話,說我的藥賣得比外面的藥店貴。現在街坊們都跑到附近的藥店買藥去了。”說起這個,吳田柱就恨得直咬牙。
“那這種人要不得。”老劉看了秦蹊一眼,皺了皺眉頭。
隔得本來就近,吳田柱說話的聲音也不小,秦蹊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笑了笑說道:“吳醫師,你說的是我吧?”
吳田柱自然不會承認:“我跟別人說話,沒點名沒點姓,我愛怎麽說怎麽說,你管不著。”
“你看你這人,醫術不高,心術不正。敢做不敢當。你診所沒人去真的是我搞的鬼?”秦蹊反問道。
“我沒說是你。”吳田柱面色赤紅,卻不敢反駁。
“上次無中生有,去衛計局舉報,是你乾的吧?”秦蹊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吳田柱哼了一聲,卻沒有什麽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