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維特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面前兩個旁若無人撒狗糧的混蛋,他已經認出了那個穿著白色緊身作戰服的藍發女人是自己送到鍾文宇哪裡去的S型人類,但是這個S型人類已經很久沒有給斯凱爾反饋過任何信息了,科爾維特還以為這個S型人類被鍾文宇銷毀了,沒想到他們兩個現在居然是這個關系。
而且看樣子,鍾文宇還破解了這個機器人的內部控制器,不然的話,她在看見自己目前處境的第一時間就會用盡一切辦法救援自己。
想到這裡,科爾維特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個讓他有些震驚的念頭。
鍾文宇既然有能夠修改機器人的控制器的能力,那麽那次機器人暴動奪取的強人工智能研究資料的事,會不會和鍾文宇有關?
而且從這些無人機的行動軌跡來看,根本就不像是電腦在操控它們,因為它們的行動軌跡太順滑,太靈動了,就像每台無人機都有專門的駕駛員在操控,自主想法十分明顯。
但是以這個世界的科技來說,除非是事先編好無人機的運行軌跡,不然根本就無法顯現出這種效果,而且這種效果一般也只會出現在無人機的表演上,要知道這裡可是戰場,根本就不具備編個程序讓無人機在戰場上跑的可能性,而無人機有這樣的表現只能有一種情況。
科爾維特滿臉震驚地看著擁吻的兩人,腦子裡是一個震驚了自己的想法,他有些難以自控的問道;“鍾文宇,你製造出了強人工智能?”
鍾文宇沒有搭理科爾維特的問題,依舊在吸蕾姆,只不過鍾文宇沒有什麽表示不代表鍾楠沒有什麽表示。
鍾楠在聽到科爾維特的問題的瞬間就開始檢測這附近是不是有什麽監控或者監聽設備,然後將附近的所有可能將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設備全部過載燒毀。
科爾維特見到了這一幕,眼裡的震驚已經無以複加了,但是隨後眼裡又有些恐懼。再接著就是釋然。
震驚是因為他看見了很多可以監聽和錄像的設備在自己說完之後就直接自毀了,這說明自己的猜想是真實的,對方真的有一個強人工智能,而這一切都是在鍾文宇沒有任何表示的情況下發生的,所以這個強人工智能一直在監視著這裡,而且它並不想讓自己的信息曝光出去。
恐懼的是科爾維特知道了這麽重要的東西,以至於對方都開始銷毀記錄的東西了,那麽科爾維特知道自己大概率也是活不成了。
釋然的是因為科爾維特對於死亡並不恐懼,他活了這麽多年,在S1俱樂部的部長位置坐了這麽久,自問沒有做過不該做的事情,他沒有做任何讓自己感到愧疚的事,他無愧於自己的內心,所以他認為自己死了應該是會上天堂,所以對於死亡也就釋然了。
科爾維特是釋然了,但是他身後的兩人卻不是這種想法。
他們兩個雖然被嚇得不輕,有一位甚至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但是這兩個人誰都不是傻子,科爾維特說出了這麽驚人的事情,自己兩人已經聽進去了,按照鍾文宇這麽謹慎的銷毀記錄工具來看,自己兩人絕對是會被滅口的。
他們兩人本還有一線活下去的希望,但是科爾維特用一個問題徹底碾碎了兩人活下去的可能性。
人類是可愛的,但同時人類也是面目猙獰的。人類有光輝的一面,同時也有黑暗的一面。
就像現在,在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希望被人給掐滅了之後,一般的人類都會變的瘋狂無比。不管那人以前對你怎麽好,你內心都會不由自主額定滋生出一種名為怨恨的情緒。
很快,兩人就發泄似地對著科爾維特拳打腳踢起來。
科爾維特畢竟年紀大了,在兩人的一番拳打腳踢下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但是那兩人並沒有停手,依舊對著以及被打得滿臉是血的科爾維特一陣拳打腳踢,那名飛梭駕駛與都顧不得自己褲子裡的東西了。
鍾文宇放開了蕾姆,讓她微微回復一下紊亂的呼吸。
同時剛剛因為身心都被蕾姆吸引,而暫時忽略的難問氣味又重新鑽入了鍾文宇的鼻子裡。
微微皺了皺眉頭,掃了一眼暴打老人家的兩個人,鍾文宇搖了搖頭。
將呼吸紊亂,眼神迷離的蕾姆像抱小孩一般抱起來,直接離開了這裡。
鍾文宇的身高有一米七七,因為磕了藥所以長高了一些,而蕾姆卻只有一米五四,蕾姆被鍾文宇抱在手裡的時候像是鍾文宇閨女似的, 毫無違和感。
等到鍾文宇離開一段距離之後,身後傳來了幾聲槍響,鍾文宇頭都沒有回,直接將蕾姆放回了機甲上。
此時蕾姆的機甲背部的裝甲板不知什麽時候又裝上去了,上面還能隱約看見很多細密的彈痕,但是並不明顯,除此之外別的地方就沒有什麽明顯的傷口了。
而鍾文宇的機甲就比較淒慘了,面甲位置有一道深深的彈痕,機甲兩肘位置,膝蓋位置,手臂上多處地方都有明顯的磨損,原本黑色的噴面被磨掉,漏出了油漆下的白色合金。
雖然鍾文宇機甲外表上有些淒慘,實際上基本的功能並沒有受損。
等到鍾楠和蕾姆都進入機甲之後,鍾文宇也進入了自己的機甲。
摸了摸蕾姆機甲的鐵腦殼,鍾文宇笑著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回家。”
……
南城區,出口位置。
這個出口就是鍾文宇第一次來南城區時走的那個出口,此時這個出口的氣氛十分的緊張。
與東城區聯通的吊橋此時是收起來的,橋梁下方渾濁的黑色河水翻湧著奔向大海,湍急的人造暗流密布在水中,徹底打消了那些想偷渡客南城區的心思。
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以及由沙袋構成的簡易掩體,密布在這個出口的位置,空中防護網的電流功能也打開了,現在這裡是真正意義上的一隻蚊子都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