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退場?怎麽可能?我明明已經感知全開了,他為什麽能偷襲得到我?
白蘭的腦海之中全是問號,他覬覦不死之身已經覬覦了非常之久,在主世界的時候,因為鬼舞辻無慘以死,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將目光放在了蛇岐八家的須佐之男命身上。
所以他才會與柳生宗茂合作,而他其實也快要成功了,因為他不單單是得到了須佐之男命,還得到了白王聖骸。
然而誰曾想到柳生宗茂引起了太多魔神的忌憚,於是魔神直接出手毀掉了主世界。
要不是柳生宗茂有著初始之種,能夠將主世界定格在被毀掉的前一瞬間,那麽可真就是被掀桌子了。
主世界被毀,相位世界也不會存在,除了魔神,而白蘭並不是魔神,他當然也會死。
不過白蘭也算是因禍得福,主世界並沒有鬼舞辻無慘,但平行世界有。
只是白蘭並非是彭格列戒指的擁有者,他沒有穿越時間的力量,所以他需要找到一個鬼舞辻無慘能夠存活到現代的世界。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和看似平凡的上班族交易的原因。
因為只有這個上班族,能給他弄來鬼舞辻無慘。
他先是和紅瞳白甲的女武神交易,讓柳生宗茂感覺到危機,迫使柳生宗茂這個腦回路很跳脫的人直接拉來其他相位世界與龍族世界融合,再依靠平凡上班族的能力,使得被柳生宗茂拉來的相位世界,也是複數世界融合過後的世界。
柯南的世界裡半澤直樹,半澤直樹的世界裡有數碼獸,數碼獸又連通著妖怪世界,妖怪世界的表面,是神道以及鬼殺隊。
一環扣一環,甚至還利用了柯南世界時間混亂的特點,這才使得他能夠竊取鬼舞辻無慘的力量。
可這一切,換來了什麽?
換來了,只是柳生宗茂的一巴掌,他的意識就在逐漸消亡。
在這一巴掌面前,他的一切算計,仿佛都是那麽的可笑。
白蘭看向的眼前的混沌獸,這混沌獸和現在的他非常的像,都是馬上都要崩潰掉的失敗者。
臨死之前,白蘭好像明悟了什麽。
肉身的強大,再怎麽強大也只是表現,如果靈魂不已駕馭肉身,那麽下場就會像我這樣……
白蘭意識到了,並不是柳生宗茂的那一巴掌有多麽的逆天,而是從他奪取了鬼舞辻無慘的不死之身後,他就注定了這個下場。
鬼舞辻無慘作為鬼王,他為了保證自己對手下惡鬼的控制力,都會將自己的意識放置到自己的血液內,需要的時候,可以毀掉自己不喜歡的下屬。
可反過來,鬼舞辻無慘收回這些血液的時候,那些死去惡鬼的執念也會影響到鬼王本人。
奪取了鬼舞辻無慘力量的白蘭,自然也會承受這些“業力”,再加上鬼舞辻無慘本身的反抗,使得白蘭的靈魂其實也和眼前的混沌獸一般,一直處於崩壞的邊緣。
柳生宗茂那一掌,不過是恰逢其會,送了白蘭一程而已。
“失誤了啊……”白蘭閉上了雙眼。
他所謂的失誤,指的不是自己貪功冒進,整的根基不穩,而是讓柳生宗茂撿了漏。
作為瑪雷戒指的擁有者,有三個人,白蘭是不能輸的。
大空的彩虹之子,尤尼,彭格列十代目,澤田綱吉,以及……柳生宗茂。
因為一但輸給了他們,就代表著所有平行世界的白蘭都會失敗,他這麽久的謀劃,都將化作一場空。
他知道,等他再一次在平行世界睜開雙眼之後,有的就只有被“感化”的白蘭,而他這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白蘭將會不複存在。
白蘭的死並沒有引起多少波瀾,尤尼像是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而柳生宗茂的其她女友還在忙著燒烤,根本就沒有在意過外面發生了什麽。
倒是松田陣平等人很緊張的看著混沌獸,他們已經認出來了,混沌獸手臂上的獅子頭,就是伊藤航所化的番長獅子獸。
“又是生物黑客的手筆嗎?”柳生宗茂皺眉,輕輕一抬手,初始之種的力量開始籠罩著混沌獸。
他不懂什麽生物黑客,所以他救伊藤航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時間倒流。
不過就像白蘭所說的那樣,柳生宗茂並沒有完全掌握時間的力量,所以他只能短暫的禁錮住混沌獸,使其不會那麽快的崩毀,隨後……
覺醒自己時間的力量。
多重混合相位世界,杯戶町,杯戶中央醫院。
昏迷的水無憐奈躺在病床上,而在她的病床旁,坐著幾尊好像是假面騎士一樣的“英雄”,而在這些“英雄”中間,貝爾摩德手中拿著手機,一邊搖晃著手機一邊說道:“這麽說來,女武神是叛變了嗎?”
貝爾摩德搖晃著的手機上, 是一張身穿白色鎧甲,有著一雙深紅色瞳孔,英氣十足的女武神的照片。
她曾是奧丁的“手下”,和柳生宗茂在東京下的尼伯龍根打過照面。
“說叛變貌似並不算太準確……不過她的確不想和我們繼續合作了。”斯雷普獸緩緩開口,正如他所說,女武神並非和他們是一夥的,只是因為暫時性的利益,所以答應與他們合作而已。
“哼,我就說這女人靠不住,你們卻一個都不信我。”君主獸憤怒的說道。
“她與我們合作無非是為了利益,現在不與我們合作,顯然是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芳香獸緩緩開口,比起比較直性子的君主獸,他想的要更多一些。
“她想要得到的是什麽?”斯雷普獸問道。
三名皇家騎士將目光放在了貝爾摩德的身上。
貝爾摩德面不改色的說道:“柳生宗茂。”
皇家騎士們:“……”
“為了一個男人?”皇家騎士們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與不解。
“像柳生宗茂這種水性楊花……花心的男人,會招惹到女人的不滿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貝爾摩德搖了搖頭,起身站了起來說道:“FBI的人要來了,我也得要離開,不然讓FBI的人看到你們和組織的人在一起,又怎麽會繼續信任你們呢。”
貝爾摩德朝外走了兩步,芳香獸忽然開口說道:“那麽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麽?”
“我?”貝爾摩德轉過頭來,看著昏迷的水無憐奈,露出一個充滿深意的微笑說道:“當然也是為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