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看著朝著自己脖頸擊打而來的竹刀,琴酒有心躲避,但他卻駭然發現,無論他的思維再怎麽迅捷,無論他多麽的想避開這一刀,但他的身體,卻是沒有絲毫動靜。
這種事情不應該出現在一名最優秀的殺手身上,但此時此刻,卻是實實在在的出現了。
每一位劍聖,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能力。
就算是同樣的傳承,那種獨特的能力也不會完全一致。
戶守宗茂的父親,戶守健次,他的能力是將殺氣凝聚到一個點,然後在擊中他人的時候瞬間爆開。
戶守宗茂對戶守健次的恐懼由此而來,雖然他知道,戶守宗茂的這個能力,對於他修煉殺人劍,幫助特別的大。
而柳生劍聖的能力雖然沒有顯露過,但從她那依舊年輕的臉龐,以及無比深厚的氣息,戶守宗茂知道,柳生劍聖的能力,和身體,亦或者生命有關。
至於戶守宗茂,他的能力,則是能夠讓對手產生錯誤的判斷。
戶守宗茂很害怕,非常害怕戶守健次的殺氣,每次殺氣爆發的時候,他都仿佛身在地獄,那種妖魔亂舞的大恐怖,讓他印象深刻。
所以他每次和戶守健次交手,想的都是如何才能讓戶守健次手中的劍碰不到自己。
久而久之,當他踏入劍聖之境時,他就領悟了一種能夠依靠自身的氣勢,影響對手判斷的能力。
無論是秀氣、膽氣、霸氣,亦或者是殺氣、凶氣,等等……這些統統可以算作是氣勢的一種,琴酒看向戶守宗茂,覺得這個女人的膽子還不錯,面對殺氣全開的自己,依舊面不改色,而這個時候,他就已經落入了戶守宗茂的劍圍之中。
除非他比戶守宗茂強上許多,不然他的敗北就已經注定。
但比戶守宗茂強,這就說笑了,雖然拿殺手的等級與劍士的等級橫向對比,他琴酒不一定就比劍聖弱了,但現在他和戶守宗茂是在近身搏鬥,近身搏鬥這塊,他可完全不是劍聖的對手。
所以他只能夠看著戶守宗茂的竹刀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的脖頸,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嘭。
琴酒的身軀軟倒在了地上。
“大……大哥?”
伏特加難以置信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琴酒,他心目之中無所不能的大哥,竟然會被戶守宗茂一刀就給放倒了。
戶守宗茂掃了伏特加一眼,沒有戀戰,而是撞開伏特加就跑。
他不知道組織的狙擊手會不會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然後重新瞄準,大喊一聲時代變了,隨後一槍送自己去往生極樂,所以戶守宗茂跑的很快。
而就在戶守宗茂跑路的瞬間,那個本來應該被狙擊手乾掉的白鶴卻忽然跳了起來,隨後一陣煙霧彌漫,等煙霧散去,白鶴也不見了蹤影。
在路上飛速的奔跑著,戶守宗茂有些鬱悶。
他是知道,如果想要之後的生活安寧一些,那麽他就必須將琴酒和伏特加給滅口,甚至於白鶴和那位見不到人的狙擊手也得做掉,因為如果不這麽做,一但被組織給盯上了,那麽不僅是他,就連他的家人也會受到威脅。
可當時的戶守宗茂生命受到狙擊手的威脅,根本不敢在巷子裡久待,更別說還得滅口了。
好在戶守宗茂的家人都是很的,兩個劍聖一個劍豪,這實力就算是酒廠也得重視重視再重視,並且得一起出動波本琴酒赤井秀一啥的,然後布下天羅地網,不然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於是為了家人的安全,戶守宗茂決定打個電話讓自家老頭子從九州過來,這樣兩個劍聖在一起,安全系數可以大大的升高。
然後那個死老頭子臭罵了戶守宗茂一頓就掛掉了電話。
戶守宗茂:“……淦!”
他好氣,明明是好心,卻被人當做了驢肝肺,偏偏那人半年前才被他砍成重傷,他不好意思罵人。
“算了,反正老媽是活人劍的劍聖,天生就克制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那死老頭子想死就讓他去死吧。”戶守宗茂氣鼓鼓的說道。
“這位大哥哥!”
戶守宗茂才掛掉電話,他就看到一隻沒有帶眼鏡的柯南朝著自己跑來。
“?”
戶守宗茂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這又是什麽套路?’
想不明白,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麽問題。
戶守宗茂偏有一種剛出狼穴又入虎口的感覺。
打量了下四周,戶守宗茂發現自己慌不擇路之下又跑到了熱帶樂園的附近。
“小老弟,你怎麽回事?”
“額,我……大哥哥不好了啦,剛剛有位大叔被人盯上了,說不定他就要死了啦!”滾筒洗衣機本能的覺得自己已經被戶守宗茂發現了身份,但他現在顧不得這些,因為他知道先前偷襲他的那兩個黑衣人,已經準備對那個他們勒索的社長動手了。
“嗯,怎麽回事?”戶守宗茂明知故問。
他現在想起來了,那個被琴酒乾掉,手中的錢被當做誘餌的倒霉鬼,就是柯南第一集裡面那個被勒索的龍套社長。
“那個大叔本來被兩個黑衣人勒索,但是他卻偷偷的從黑衣人手裡把錢偷了回去,現在他肯定已經被黑衣人追上了,我們要快點報警才行!”洗衣機的聲音很著急,因為他知道那兩個黑衣人是真正殺人不長眼的殺人犯。
‘劇情暴走的太快,我有些不適應。’
戶守宗茂扶額,他發現這柯南世界的劇情從一開始就走遠了。
毛利蘭受傷了得自己送回去,本來可以安然無恙的龍套社長也被琴酒乾掉,甚至原本應該跑去阿笠博士家裡的滾筒洗衣機也因為發現了琴酒的蹤跡而和自己撞上。
“嘛,算了。”
戶守宗茂決定既來之則安之。
“你這家夥……不,大哥哥,這可是威脅生命的案件呐,怎麽能算了呢?”
滾筒洗衣機差點就想罵戶守宗茂一頓了,他作為柯南世界的道德小標兵,對於戶守宗茂這種漠視生命的的舉動,可是深惡痛絕,但他又想到現在自己這副模樣,只有戶守宗茂才有辦法救人,所以他只能繼續求著戶守宗茂。
“因為人已經死了。”戶守宗茂看著柯南,絲毫沒有一點隱瞞的想法。
“這,怎麽……”柯南目光中帶著憤怒不甘與震驚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了些什麽,連忙抓著戶守宗茂的袖口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剛剛才和兩個黑衣人打了一架。”揉了揉柯南的腦袋,戶守宗茂說道:“你說的那個大叔,是圓的像目暮警官,而且手裡還提著個手提包的人吧。”
“嗯嗯。”柯南點頭。
“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戶守宗茂的語氣也帶著幾分難受,但他卻不像柯南那樣覺得憤怒與不甘。
人,沒救到,他也沒辦法,最多緬懷一下,畢竟他不知道那個巷子裡的人是琴酒,如果知道的話……
戶守宗茂或許會轉身就跑,連那個巷子都不會進去。
惹上酒廠那群瘋子的風險太大,戶守宗茂自己不怕,但他害怕家人出事。
和家人的安危相比,那個腐敗的社長是死是活,也就顯得很微不足道了。
“怎麽會……那,打完架之後呢?”柯南目光帶著希冀,在他看來,戶守宗茂現在既然好好的站在這裡,那麽或許他已經把歹徒製服了。
“我打暈了一個人,然後跑了。”
打暈了一個人,然後跑了……然後跑了……跑了……了……
柯南的耳邊不斷回響著這句話,讓他那睿智的目光都變得呆滯了。
“你……你怎麽能跑了呢?”
柯南想不明白,戶守宗茂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甚至連喘都不帶喘的,怎麽看都不像是逃命的樣子,顯然不是力有未逮才跑掉的。
“因為他們有狙擊手瞄著我,你是想讓我死嗎?看不出你個濃眉大眼的,心腸大大滴壞。”戶守宗茂狠狠的揉了揉柯南的頭髮,感覺手感還不錯。
“狙擊手……”柯南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想到,那兩個將他變小的暴徒,竟然能夠請動狙擊手,這讓他對那兩個黑衣人背後的勢力,評價瞬間拔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嘟,歪,高木警官?是這樣的,XXX地方的巷子裡有暴徒,我被襲擊了,他們還殺了個人,我剛跑出來,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毀屍滅跡,你們最好快點去,行,明天我來警視廳錄口供,那就這樣,拜拜。”隨手收起了大哥大,戶守宗茂把柯南抱了起來,朝著阿笠博士家走去,邊走,還邊說道:“走吧,把你送到阿笠博士那裡去,記住你現在是個小孩子,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多為家人考慮考慮,你不是每次都能有這種死裡逃生的運氣的。”
“額……啊哈哈,大哥哥你在說什麽呀,我聽不懂哎。”柯南瞬間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但他還是假笑著,試圖掙扎一下。
“哦,是嗎?我先前來過熱帶樂園,發現某個負心漢把毛利同學一個人丟在了樂園裡,並且那個負心漢今天就是穿的你這衣服,怎麽,你想說你穿的品如的衣服不成?而且從你剛剛焦急的語氣能聽得出來,你對那兩個黑衣人的在意程度比那個大叔要高得多,再加上你聽到我說我打暈了一個黑衣人的興奮,以及我說我跑掉之後的絕望,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這貨就是被那兩個黑衣人用不知道什麽方法給變小的,怎麽,你還想和我裝嗎?”
戶守宗茂毫不留情,一口一個負心漢。
“這……這件衣服是新一哥哥去追黑衣人的時候給我穿上的, 我只是擔心新一哥哥的安危而已。”滾筒洗衣機做著最後的掙扎。
“呵,給你穿衣服最多套件外套,還能給你把裡面的衣服都給套上不成?你這裡面的衣服尺碼明顯不對,還擱我這裝呢?”戶守宗茂不屑的看了眼柯南,說道:“對了,我今天把毛利同學送回了家,毛利叔叔對我印象很不錯,說是要把毛利同學嫁給我。”
“什麽?!你這家夥!”滾筒洗衣機暴走了。
“嘖?不裝了?”
“切!快說,你這家夥,究竟對蘭做了什麽?”
看著柯南這炸毛的樣子,戶守宗茂覺得好笑,他說道:“這個時候知道心疼了?當時把毛利同學一個人丟在熱帶樂園,害她摔到了腿的時候,你在哪?”
“我……”柯南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知道這件事情做得不對,但他實在是沒法放任一個有問題的人離開而不去觀察他。
“算了,你這木頭腦袋估計也說不清,毛利同學沒事,我送她回去之後腿已經能走路了,毛利小五郎那大叔知道我是男的之後就想趕我走,也不知道就那貨是怎麽生出毛利同學這種好孩子的。”
柯南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他一直懷疑妃英理給毛利小五郎帶了綠帽,只是沒有證據。
就那二貨,怎麽可能生的出我家小蘭這麽可愛的人?
夜深了,戶守宗茂將柯南送到了阿笠博士家,順便見證了柯南名字的誕生,隨便看了幾眼之後覺得狗糧不大好吃,酸酸的,就決定還是先回家睡覺,明天,還要去警視廳錄口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