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茂做完這一切沒多久,柯南就來了,他發現了皮劃艇,並且看到了上面散落的麵粉。
“……”
小柯南目瞪口呆。
柳生宗茂對柯南的反應感到有些奇怪,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柯南應該是會表現出一副真相只有一個的表情才對。
‘好奇怪,那天看到的麵粉應該是有人刻意灑下,天永主持的衣服上本就不會粘上什麽麵粉,可為什麽這個用來裝天永主持屍體的皮劃艇上,會有麵粉的存在?’
柯南仔細看了看皮劃艇上的麵粉,並且伸手過去點了點。
‘麵粉的數量……太多了點。’
就在柳生宗茂奇怪柯南的表情不對時,柯南終於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
‘沒錯,就是這樣了。’
柯南歡快的離去了,而柳生宗茂隨後慢慢從暗處走出來,皺著眉頭看了眼皮劃艇。
‘他最初驚詫的表情好像是在說,皮劃艇上怎麽會有麵粉,而之後胸有成竹的表情有仿佛再說,我知道為什麽會有麵粉了……’柳生宗茂一邊看著皮劃艇一邊回憶著柯南的表情想道,‘他會認為皮劃艇上沒有麵粉,代表他並不相信天永主持身上有沾過麵粉,我特意丟下去的麵粉並沒有騙到他,也就是說……’
“我暴露了?”
柳生宗茂眨了眨眼,隨後看向了身後。
小柯南慢慢從走廊的拐角又走了回來。
‘所以說聽不清心跳真的限制很大。’
柳生宗茂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沒有那些輔助能力,他面對偵探這種生物還是很頭疼的。
柳生宗茂已經做好了忽悠柯南的打算,解釋下自己為什麽在這裡,又為什麽會刻意藏起來,還隨地亂丟麵粉,可出乎柳生宗茂預料的是,柯南卻好像什麽都沒注意到似的,蹬蹬蹬的跑過來,抓住了柳生宗茂的手臂。
“宗茂哥哥,你什麽時候來的呀,我們一起去玩吧。”
柳生宗茂:“???”
‘這貨誰?’
“宗茂哥哥,快一點。”
小柯南拉住柳生宗茂的手臂,費力的往前拖,柳生宗茂不知道柯南在玩什麽路數,也就沒有抵抗,任由他拉著自己走。
‘成了。’
腦袋背對著柳生宗茂,小柯南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他果然是假扮的柳生宗茂,如果是真的柳生宗茂,是絕對不會任由我拉他走的,而是先壓住我的頭髮,然後再將我的頭髮揉亂,最後才問我要做什麽,嘖,可惡的家夥。’
被柯南拉到了練功房,目暮警官和小蘭他們都吃驚的看著柳生宗茂。
“宗茂君,你怎麽會在這裡?”
“柳生老弟,你怎麽來了?”
雖然問法不同,但大同小異,柳生宗茂眼珠子轉了轉,回道:“EMMM,我來看櫻花,迷路了。”
目暮警官,小蘭,小五郎,柯南:“……”
“柳生老弟……”
目暮警官想說些什麽,但忽然被寬念打斷了。
“是他,就是他!”
“嗯?寬念師傅是什麽意思?”
“叔叔,跟我過來一下,我發現了個東西。”趁著寬念忽然情緒失控,小柯南拉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衣袖,拉著他往外走。
“嗯?臭小子。”
雖然嘴上在罵,但小五郎並沒有製止柯南。
“就是他殺掉了主持!”寬念指著柳生宗茂,一臉怒火。
“什麽?!”目暮警官吃驚的看向柳生宗茂,
但隨後冷靜下來,連忙問道:“可柳生老弟是剛剛才來到的……” “不,就是他,他就是之前消失的,來我們寺廟住宿的客人!”
“怎麽會。”
“不是吧。”
面對眾多吃驚中夾雜著詢問的目光,柳生宗茂聳了聳肩,說道:“我迷路了。”
‘迷……迷路……’
這真是好強大的理由啊!
“警官,快把他抓起來,他就是殺人凶手啊!”
“這個……”
雖然寬念已經情緒失控了,但目暮警官卻還真開不了口。
誰讓柳生宗茂即是柳生劍聖的兒子,又是他的柳生老弟呢。
“不,目暮警部,柳生君他,並不是凶手。”
“嗯?誰在說話?毛利老弟?”
聲音聽著很熟悉,但目暮警官並沒有發現毛利小五郎的身影,一時間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想看看毛利小五郎在哪。
“我在上面,警部。”
目暮警官聞聲看去,發現小五郎就從練功房橫梁旁的窗戶那露出個腦袋,像是等待砍頭的犯人一樣。
“你跑那去做什麽呢?”目暮警官很是無奈,他對這個脫線的,曾經的下屬可是操碎了心。
“因為我發現了這起案件的真相啊,目暮警部。”
“什麽!”
目暮警官一聽頓時激動了起來,他仔細一看,發現毛利小五郎的確是眯(閉)著眼睛的。
‘沉睡的小五郎!穩了!’
“真相不就是那個人殺了主持……”寬念很生氣,他明明已經發現了“凶手”,但這個偵探卻忽然橫插一腳,顯然是想證明“凶手”是無罪的。
再想到柳生宗茂好像和這幫人認識,寬念的臉色陰翳了起來。
“不,他並不是凶手。”
‘果然是這樣。’
寬念冷眼看向小五郎,說道:“那你倒是說說,誰才是凶手啊?莫不是你想說,主持是自殺的嗎?”
“他當然不是自殺的。”小柯南一邊用著變聲蝴蝶結說話,一邊把平台的地板抬起來一塊,裝備將其放到欄杆和窗戶上,地板上,還有著許多的櫻花瓣。
“不過再說出凶手是誰之前,我們先來說說凶手的犯罪手法。”
練功房內的人都注意聽著。
只有秀念心底一抽,小五郎在的那個窗戶口,和他的犯罪位置有重疊。
“警部,先前我們已經得出了答案,這個主持死在這個橫梁上,只有可能是自己自殺,因為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將一個成年人帶到這個橫梁上,然後將其淹死的,我說的沒錯吧。”
“是這樣的……”
“可實際上,在這個世界上,有著武道界的存在,警部,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你是說……”目暮警官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向柳生宗茂,劍道,也是武道的一份子。
“如果是那些學武有成的人,是有辦法將一個成年人帶到橫梁上勒死的,可問題在於,我們並沒有在橫梁上發現任何有人曾經站在上面過的痕跡,警官檢查的時候,應該發現了橫梁上的灰塵都還在吧。”
“是這樣的沒錯。”檢查橫梁的警官點了點頭,雖然現在橫梁上已經沒灰塵了,但那是他先前上去測試能不能把人帶上去的時候抹掉的。
“對啊,是這樣的啊。”警官恍然大悟,他的褲腿和手掌,現在都沾滿了灰塵,如果有人在上面待過的話,灰塵應該會像他這樣被抹掉才對。
“那麽這樣的話,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凶手是直接,將天永主持掛到橫梁上的。”
“喂,你莫非想說凶手真的是天狗能飛不成?”
目暮警官無奈的看了小五郎一眼,他原本還以為已經穩了的,誰知道小五郎還是這麽的不靠譜。
“不,人類當然是不能飛的,可有些辦法,卻可以讓凶手‘站在’橫梁前,柯南。”
“是!”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變成了柯南那歡快的聲音,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股水流就忽然從窗口飛了下來。
“嗚哇。”
目暮警官猝不及防,成了落湯雞。
水流來得快,去的也快,目暮警官還來不及發怒,毛利小五郎的腦袋就又出現在了窗口。
“如果有人把瀑布水引進來,讓練功房的水位升高到橫梁附近的話,那麽就可以很輕松的把天永主持吊在橫梁上,在我看來,凶手應該是先一步勒死天永主持, 隨後把天永主持放在皮劃艇中,再朝練功房注水,等待水位上升到了橫梁附近時,將天永主持吊上,同時從我現在所在的窗戶逃出,同時收起作為引水工具的地板,地板上附著的櫻花瓣,就是這地板曾經被當做引水工具的鐵證,因為現在是櫻花盛開的季節,許多櫻花瓣都順著水流,噴湧而下。”
“可我們來的時候,練功房裡並沒有水。”
“目暮警官,現在看一眼練功房角落的那個大洞吧。”
目暮警官看向了那個被木匠們說成是被天狗打穿的洞窟。
“如果在練功房內有著大量水的情況下,有人在練功房外拿著斧頭,朝著那個部位狠狠的一砍,會發生什麽事情?”
“……會,炸開?對啊,所以明明那裡破開了個大洞,卻沒有一點木頭留下!”
“這個殺人手法需要時間,練功房高十米,以剛剛的水量來看,練功房的水位每小時最多能夠上升一米,也就是說,犯人必須整晚都待在練功房內才行。”
“所以他昨天消失了一個晚上,在今天才出現!果然你就是凶手!”寬念對柳生宗茂,異常的執著。
目暮警官面色複雜的看向柳生宗茂,他也開始傾向於,柳生宗茂就是凶手了。
“不,他並沒有消失一個晚上,其實在昨晚,柳生君還假扮成天狗,想方設法的給我們提示。”
‘我,假扮成天狗?’
柳生宗茂回憶了一下,他昨晚假扮成天狗,好像只有一次,那就是想嚇柯南的時候。
‘這算是……歪打正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