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赤井秀一會出現在這裡,這不應該啊?’
戶守宗茂難以置信的打量著面前這個被稱為銀色子彈的人物,最終他的樣貌和戶守宗茂記憶之中的赤井秀一重疊,沒有絲毫的區別。
可戶守宗茂卻依舊難以相信面前這人就是赤井秀一。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時候的赤井秀一,應該還在美國才對,並且如果赤井秀一這個時候就在霓虹的話,那麽就算是琴酒,他也殺不掉宮野明美。
“看起來這位先生,您應該是認識我。”見到戶守宗茂詫異的眼神,赤井秀一也有些驚詫的說道。
他會坐到戶守宗茂的對面,並不是因為他知道戶守宗茂認識他,而是因為靠窗座位的那對姐妹而已。
“呵,笑話,當然,會有哪個傻子會坐到自己不認識的人旁邊嗎?你說對吧,衝矢昂。”戶守宗茂笑著答道。
“衝矢……昂?”赤井秀一這個時候顯然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將來會擁有的名字,此時的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戶守宗茂,腦中不斷思考著,這個衝矢昂究竟會是誰。
‘看起來他是認識我的。’
見到赤井秀一的反應,戶守宗茂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但只是一瞬他的臉色就恢復如常,完全看不出他是在想事情。
‘赤井秀一認識我的理由,應該只有我連續兩次讓琴酒吃了虧,所以他調查過我這一種解釋,但問題在於,赤井秀一此時此刻應該在美國,不可能知道琴酒在我這裡吃了虧,也不可能調查我。等等……’
忽然,戶守宗茂的腦中出現了兩個字。
忍者。
手指想敲一下桌面卻又收了回去,戶守宗茂決定試探一下面前的這個赤井秀一。
“對了,昂,說起來你爹現在還好嗎?”兩人之間沉默了幾秒,戶守宗茂搶先開口問道。
“嗯……嗯,過的還不錯。”面前的“赤井秀一”隨口答道。
‘他是假的。’
戶守宗茂確定了面前的這個赤井秀一是假的。
赤井秀一的父親生死不知,不可能存在過的還不錯這種回答,而以赤井秀一的聰慧,就算是以為自己是在詢問那並不存在的,衝矢昂的父親,也不會這樣子敷衍,所以戶守宗茂只是短短幾句話就已經可以確認了,面前這人,絕不是真正的赤井秀一。
‘既然他不是赤井秀一,那他會是誰?唯一可以確認的,只有他應該認識赤井秀一這一個條件而已,認識赤井秀一,他會是FPI嗎?’
戶守宗茂並不認為面前這人是酒廠的人,因為酒廠既然已經交給了宮野明美搶劫銀行的任務,那就代表著酒廠已經完全放棄了她,也因此,酒廠的人絕不會扮做赤井秀一,出現在宮野明美可能出現的地方。
所以戶守宗茂才沒有將面前這人的身份朝酒廠上想。
‘可問題在於,為什麽FBI的人會坐到我的面前?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麽?這不應該啊?’
會坐在他的面前,只有認識他,這一個可能,僅此而已。
可以他現在裝扮,應該是沒人認得出來的才對。
但就在戶守宗茂心生疑惑的下一瞬,戶守宗茂的腦中卻忽然閃過了那天在小巷子裡,有一個疑似忍者的人,和他一起從酒廠的手中逃脫。
‘能打扮成赤井秀一,而又不是酒廠的人,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酒廠的叛徒,而恰巧,我剛好見過一名酒廠的叛徒,那人並沒有死掉,他應該是認出了我的身份,
所以才會過來與我搭話的吧。’ 仔細想了想,戶守宗茂越發的確定了,面前這人就是當初的那個酒廠叛徒,白鶴。
吉川廣美的化妝技術極其的厲害,她將戶守宗茂化妝成了女孩子,至今能夠不通過別的渠道,而是一眼就看出來戶守宗茂是男孩子的人,只有忍者。
當初戶守宗茂出現在白鶴的面前時,他是正處於女裝狀態之下,而現在的他卻是一身男士西裝,並且戴著墨鏡,摘了假發,同時臉上的妝並沒有卸下,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人認出他是誰的。
想來想去,除了能夠看穿他化妝的忍者,戶守宗茂想不出還有其他人能夠認出他是誰。
拿出大哥大隨便撥通了一個號,發覺信號沒有受到干擾,於是戶守宗茂掛掉了電話,神秘兮兮的湊到“赤井秀一”的耳邊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盯上那兩個人,不過你既然已經從組織裡面逃出來了,為何又要來撩撥組織的胡須呢?白鶴。”
哢!
“赤井秀一”的臉上沒有什麽變化,但戶守宗茂注意到“赤井秀一”將他手中的杓子直接捏彎,暴露他內心的不平靜。
“呼……你是怎麽認出來的?”深呼一口氣,白鶴奇怪的問道。
他自認自己的偽裝術已經登峰造極了,但卻依舊被戶守宗茂所識破,這讓他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麽。
“你如果不坐在我的面前,我也認不出來你是誰。”戶守宗茂笑著答道。
他實話實說,如果白鶴沒有坐在他的面前,那麽戶守宗茂就算發現了他的存在,也會將他當成是劇情暴走之後,提前歸來的赤井秀一,而不會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哈,看來是我托大了。”白鶴苦笑著搖了搖頭,被戶守宗茂識破身份,對於他的打擊很大。
“是挺托大的,竟然敢打扮成赤井秀一的模樣出現在這裡,你就沒有想過,雪莉她是組織的重要成員,和宮野明美這個可能與赤井秀一有著聯系的人一起見面,會不會有琴酒啊,琴酒啊,或者琴酒再監視著?”
戶守宗茂深深的覺得白鶴這舉動就是作死,也不知道這些會易容術的人怎麽都喜歡扮做身邊最猛的那個人,基德天天扮做工藤新一,這白鶴也是skr狠人,竟然敢扮成赤井秀一,他就不怕被酒廠的人當場給突突咯。
“今天的米花中央大廈有大事發生,琴酒的注意力已經被引過去了。”白鶴指了指腳底,對著戶守宗茂解釋了一句。
他並沒有奇怪戶守宗茂為什麽會對組織那麽的了解,因為他覺得戶守宗茂既然敢去懟組織,必然是掌握了許多情報的。
是的,在白鶴的眼中,接連讓琴酒吃虧的他就是一個敢去懟組織的猛男,這才多久,就連續讓組織吃了兩個大虧,一次讓他這個叛徒得以逃脫,另一次讓組織惹上了警視廳這個龐然大物,換做其他人,可能早就涼涼了,而他戶守宗茂呢?竟然還活的好好的,簡直不能再猛了。
看了眼地板,戶守宗茂想了想今天的米花中央大廈會發生什麽大事,隨後想到了三井壽全與那幾名駐霓虹基地的美軍,眉頭一皺。
駐霓虹基地的美軍是戶守宗茂的頭號敵人,在他心中的威脅度比酒廠還要高,任何可能關於他們的事件,都是戶守宗茂所不願意看到的。
“那麽,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戶守宗茂可以確定,面前這人既然可以保證自身的安全,那麽他必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咳,我這不是打聽到組織內部策劃了一起金額高達十億日元的搶劫案嘛,所以想跟宮野明美商量下一起入夥,但現在她妹妹一直在她面前,我不好接近她。”白鶴有些尷尬的說道。
“哦?打聽到?你這路子可是夠廣的。”戶守宗茂驚異的看了眼白鶴,對他的評價高了一籌。
看看人這叛徒做的,人都走了還能在組織內有信息渠道,和將來的灰原哀相比,可是一個天一個地。
“特殊渠道,特殊渠道。”白鶴乾笑著說道,深怕戶守宗茂深究。
不過戶守宗茂顯然沒有深究的打算,他奇怪的問道:“為什麽你不在宮野明美人在公寓的時候和她說,非要這個時候和她見面?”
“在她接受的組織的任務時,就有人隨時盯著她了,現在是我唯一可以接觸她的機會。”邊說,白鶴邊指了指地板。
戶守宗茂知道他指的是酒廠的注意力被樓下將要發生的大事所吸引,所以顧不上宮野明美她們。
“所以?”戶守宗茂挑了挑眉毛,他基本上已經知道了白鶴想要讓他幹什麽。
“這不,想讓你幫忙把雪莉引開,我好和宮野明美接觸。 ”
嗒嗒嗒。
戶守宗茂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面,他在思考要不要幫白鶴這個忙。
“告訴我樓下等會會發生什麽。”幾秒後,戶守宗茂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算我欠你個人情。”白鶴見戶守宗茂沒有拒絕,松了口氣,隨後連忙說道:“三井壽全今天計劃和駐霓虹美軍達成協議,駐霓虹美軍幫他競選首相,而他則在當上首相之後,擴大駐霓虹美軍的活動范圍,同時對付柳生劍聖,組織內得到這個消息,所以派人來暗殺三井壽全。”
“啊?”戶守宗茂不解,他不明白酒廠為什麽要這麽做。
要知道柳生劍聖的兒子,也就是他戶守宗茂,可以說是處處和酒廠作對,怎麽想,柳生劍聖出了問題,酒廠都應該開心才對。
“組織的BOSS據說經歷過戰爭,是個徹頭徹尾的軍黨。”見到戶守宗茂疑惑,白鶴解釋道。
“哦。”戶守宗茂了然的點了點頭。
他忽然明白為什麽當初酒廠監視柳生劍聖家的眼線只是很短的時間就撤走了,而他自己本身在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也沒有被酒廠針對,原來一切的原因都在這裡。
從某些立場上來看,他戶守宗茂和酒廠,竟然還是利益一致的?!
充滿衝擊性的事實讓戶守宗茂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呆滯了少許時間後,他晃了晃腦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向了宮野明美與宮野志保。
既然答應了白鶴,他現在便打算,將宮野志保從宮野明美的身邊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