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塔躺在馬車上,做了個夢,布蘭來找到了,夢境在甜,突然醒來。
“爵主,信來了。”
女仆叫喚著,打開馬車,呈遞一封來自意大利的書信。
維斯塔馬上打開,是由布蘭書寫,美麗飄逸的墨水字,但內容卻令人不喜。
“爵主?”
“他不來了!”
眼淚打轉,接著一次眨眼流了出來。
上個月前,布蘭隨本騎士團出行,到了北意地區尼弗?麥克爾伯爵領地後。先是發出一封信件給維斯塔。
由於正遇上尼弗伯爵舉行大宴會時,布蘭跟一眾騎士團成員先留著參宴。
宴會起因是,尼弗伯爵吞並了之前參戰的盟友--坎尼公國。
達尼爾公爵自從被嚇死後,母弱子少。
短短百天過去,派出教廷的信使,都還未得到教宗的認可加冕文件。
有天,小公爵在吃了宵夜後,突然吐出黑血而死,由於沒有繼承人,家族會議上,決定由一位已經三十三歲的侄女繼位,此舉引發繼承糾紛。
有強宣稱,弱宣稱的家族成員,都蠢蠢欲動。
尼弗伯爵的軍隊當時處在坎尼公國邊境,很快便以調停人身份進入。
上一次的戰爭,使得巴薩伯國勢力超過坎尼公國。
公國之稱虛有其表。
由於失去了丈夫跟兒子,公爵亡妻很快就被說服,並一起睡到了同一張床。
只要她認同尼弗伯爵,就可以得到一座村莊作為采邑,安享晚年,不用進入修道院老死。
也不用為公國債務煩惱。
尼弗伯爵偽照了一份統治文件,用利益威逼公爵亡妻跟其他家族成員認可,以此為借口,宣稱合法頭銜,接著宣布把坎尼改為伯爵領,合並建立了“巴薩公國”。
這做法,女婿阿爾貝不太支持,認為吃相難看,但在妻子莉安娜斡旋下,還是提供資金,作為後盾,短短一個多月,很快就讓公國其他封臣看輕現實,簽署和平令,效忠新公爵,而他們的統治權力,一切不變。
一年時間,巴薩封地規模,延伸到了四塊伯爵領,還有一些飛地。
尼弗公爵便在11月份,於北意地區舉行馬球宴會,但這宴會出了一點意外,或者說嚴重時故,所以布蘭無法如期前來......
……
下午到黃昏,瓦隆都沒看到過維斯塔露面,但他偷偷找來爵主女仆,給了點銀幣後,得到了一些情報,知道今天爵主哭了,為了一個男人—布蘭?查曼。
前些時日,北意地區的封主們站隊,打敗星辰傭兵團,瓦隆就聽過長輩提到這名字,聽說是一個天才少年,不過一直以來,他對這種情報收集,都不在意。
但是為了更好了解這個“可能的情敵”,於是瓦隆重金派人打聽,到底這次維斯塔在羅馬發生了什麽。
無發全盤得知,但也得到了一些大概,比如布蘭跟維斯塔在花園漫遊之事。
布蘭不知曉,他無意間收獲情敵一位。
……
同一時間,北意地區,巴薩公國(原坎尼公國主城堡)。
公國繼承人丘肯,虛弱的還無法下床。
整座城堡就像被暴風雨籠罩一般,宮廷醫師們剛才小心翼翼的在尼弗公爵面前,掀開下褲,讓尼弗清楚看見了傷害。
完全沒有複原的景象,丘肯的哀嚎聲,微弱的充斥門中。
“屠城……屠城!”
公爵的話,沒人敢應。
而此時的布蘭正在城堡外的草場上,跟一眾騎士團成員說話。
這次出訪,“主使”由“方隊長”費洛列帶隊,侄子費爾南多為助手。
費洛列已經升格為方隊長,再往上就是騎士團的七大高層掌旗官,騎士總管之流,以及最上位的團長。
費爾南多則成為大隊長。
跟布蘭交好,一直想推薦自己堂妹的勒裡?丹,則成為中隊長,入職九個月過去,布蘭目前職位為代理中隊長。
寬闊的草場上費洛列跟費爾南多,打開公爵馬房,遷出良駒,痛快打著馬球,一點沒考慮主人心境。
布蘭跟勒裡,挑選了一處樹蔭,也不會被人看見的視角,討論此次發生的丘肯“被傷事件”。
“布蘭,要按照我說,歐茲?卡松那腳,還是輕的,就該狠狠地一劍斬了這丘肯臭小子。”
作為恪守騎士榮譽的勒裡,很忌諱面子。
“聽說第一個發現的人是私生子豪赫爾,好友,你不覺著這事有問題嗎?”
“他只是運氣不好,連帶被歐茲砍了個耳朵。”勒裡又道,“看來施瓦本之旅泡湯了,聽說那裡還有溫泉呢,本想著趁機會去享受一番,並且見見大比武的,還有那把傳說中的聖劍聖鹿,你見過嗎?”
“沒有。”布蘭搖頭。
接著,勒裡又問起七星劍之事, 被布蘭一笑帶過,他瞬間明白布蘭心思,也不多問。
話題最後在英格蘭爭位問題上戛然而止。
勒裡的外祖父,孟高?丹子爵,自數月前的那場書房議論後,便馬上著手進行北上助拳計劃。
孟高賣掉了一部份土地,並發了一封書信,籌集戰爭資金,等收到來自英格蘭的回信後,孟高便藉由認識的法蘭克領主幫助,從大陸北上直達諾曼底。
十分冒險兼浪漫的舉動。若是成功,將會成為吟遊詩人口耳相傳的一場騎士冒險故事。
隔日下午,阿爾貝跟妻子莉安娜,雙雙來到城堡。
阿爾貝的臉上有抓痕,莉安娜眼角上則有淚痕跟手臂上帶有紫黑傷口。
兩人在馬車上又吵了一架,為了阿爾貝新情人之事,上一回來共同出行來羅馬見布蘭那位,有點失寵,最近阿爾貝喜歡上一位年紀大其五歲的女寡婦。
冷落了莉安娜好幾天,昨日兩人直接在馬車上動手,當然,打完後,兩位年輕夫妻,血氣方剛,總是會用其他方式和好……
阿爾貝進來身體長的很快,已經跟布蘭比肩,體驗到執政官能動用的財富後,排場也越來越豪華。
就這輛馬車的外觀華麗裝飾,已經可以比肩教宗出行的那輛黃金馬車。
布蘭穿著騎士團的常服,跟其一比,就顯著寒酸,眼下兩人,倒是脫離了當時在修道院給人的外表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