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約定楊傑來到燒烤店門前,燒烤店好像是剛開門,爐子還沒起呢,楊傑來到店門前推開門就看見右面第一桌坐著一名又瘦又高還黑的男人。
謝平長著一副大眾臉,唯獨那個眼睛有點小,小時候楊傑還就此打趣過謝平,那次差點傷了謝平的自尊,也是因為那次楊傑就沒再怎麽打趣過謝平,而謝平則是楊傑的第二道生門。
見楊傑進來了,謝平急忙站起身從兜裡拿出一盒中華抽出一根遞給楊傑,滿臉笑容地看著楊傑說道:“好久不見啊,坐坐坐。”說著指著對面的位置。
楊傑接過煙坐下後看著謝平皺了皺眉頭,因為楊傑從謝平身上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老謝,你最近幹什麽呢?”
顯然謝平沒打算隱瞞,隨手遞給楊傑一個打火機說道:“用你們行當裡的話我乾的活應該叫做介紹人。”
介紹人顧名思義就是以自身為中心,接一些離奇的案子然後自己再找一些高人去處理,每次抽出高人得到的百分之十的利潤,以此謀利。
別看這個行當簡單可其中奧秘大了去了,謝平在這個圈子裡算得上的一打一的強了,最初的孤身一人到現在呼風喚雨,雖然有誇張的嫌疑。
“你怎麽做這個行當了,我還以為你像是同學說的當大老板呢。”楊傑吸了口煙靠在身後的椅子上看著謝平,謝平也靠在椅子上仿佛很悲傷地說道:“主要是因為窮,所以...”說道後面謝平捂著嘴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楊傑切了一聲,轉過頭看著老板說道:“老板,先來一箱啤酒。”,老板應了一聲從旁邊一人多高的酒箱上拽下一箱酒放到桌子旁邊看著二人說道:“二位等一會,我火還沒升起來呢。”
楊傑並不想和老板廢話,擺擺手敷衍了兩句後看著謝平說道:“你小子找我絕對有事找我,喝過我,你再說。”
其實從聽見謝平是介紹人後楊傑就是到這小子找自己絕對沒好事,本想推算一下的可想了想決定順其自然吧。
謝平這麽多年在外增長最多就是酒量了,很不屑地看著楊傑問道:“你能不能行?我都是踩箱喝的。”
楊傑這人本身就強,隨手拿起一瓶酒遞給謝平後自己又拿起來一瓶,拿著旁邊一次性筷子撬開瓶蓋“噸噸噸”地喝下了一瓶,看著謝平示威似的挑了挑眉毛。
謝平也不甘示弱的撬開蓋子喝了下去,二人就此展開了一張曠世灌酒大戰,老板在一邊看著倆人也不吃菜光喝酒都快嚇著了,可倆人置之不理一直互相灌酒。
老話說得好,“酒鋪路”,最終謝平喝不下了,楊傑也快不行了,好在謝平終於讓楊傑聽自己說接到的案子了。
謝平嘴裡叼著煙靠在椅子上打著酒嗝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接到的這個案子,我已經找了八九個人解決了,可都說解決不了,雇主家裡的孩子病了,病的很奇怪,說話聲音根本不像是他那麽大點孩子能說出來的。”
楊傑聽了謝平說的很不屑的說道:“這不就是魂上身了嘛,請走不就完了唄。”,謝平擺擺手示意聽他說,“聽我說完啊,難就難在請不走,對了好像是個一個剛出生的小孩。”
聽見謝平後面的補充楊傑瞬間就醒酒了,皺著眉頭很重視的看著謝平問道:“你說剛出生的小孩,症狀是魂上身?”
謝平看見楊傑忽然重視起來,面帶不解的點了點頭,楊傑一拍大腿看著謝平嘴裡低聲咒罵道:“這特麽的該不會是雙生吧。
” 雙生這個詞楊傑只聽自己師父講過,當時是八九年前了,楊傑正在站樁師父手裡拿著本日子給楊傑讀著,日記裡記載了師父這輩子遇到的各種各樣神奇的事情,記得當時師父提到雙生時語氣很沉重。
由於時間久遠楊傑只能記起師父說“雙生其實就是一體雙魂,如果遇到雙生,必要引魂出體,否則必出大亂。”
楊傑抬起頭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了謝平,謝平聽完後也是很震驚,同時也不敢耽擱了看著楊傑問道:“我們現在過去?還是?”說道後面謝平沒了聲音仿佛再征求楊傑的意見。
由於喝酒了並且身上沒有帶東西所以楊傑搖搖頭輕聲說道:“今天先不急,明天我給你個地址,你來那裡接我。”
謝平應了一聲, 從兜裡掏出手機和楊傑互換了微信,隨後二人點了點烤串吃了起來,楊傑看著謝平說道:“明天可有活幹了,多吃點,記得這次抽成就給你百分之五。”,謝平也沒計較,畢竟都是老朋友了。
二人一直吃到了晚上九點多,其實二人大多數時間不是在吃飯而是再吹牛皮,說著自己小時候的壯舉,楊傑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當時在廁所裡偷著抽煙,由於當時主任查得緊,所以經常去廁所裡蹲點。
好巧不巧有一次謝平就叼著煙來到廁所,當時和主任就打了個照面,謝平反應快轉身就跑,主任就在後面追,一邊追一邊說“你是哪個班的。”
謝平倒好夾著嗓子一邊跑一邊問道:“你知道我是哪個班的嗎?主任!”主任快四十多歲了肯定跑不過謝平,看不見他的正臉,只能說“不知道。”,聽到主任說不知道謝平就把心放肚子裡,轉身跑進教學樓沒了蹤影。
楊傑靠在椅子上看著謝平說著他的英勇事跡,而謝平這時壓了壓手笑著說道:“低調,低調,這都是小事。”
隨著謝平的話落,二人相視一笑,楊傑叫來了老板結了帳,二人吃的並不多,主要就是喝了,桌子上下幾乎堆滿了酒瓶,最後謝平付的款。
二人並肩走出燒烤店,店外一輛奧迪停在路邊,那是接謝平的車,楊傑並沒有喝多,將謝平送上車後,一個人在路邊晃晃蕩蕩地向家走去,一路上涼風吹過楊傑的身子,看來是該加衣服了。
酒醒了,人也到家了,那股陰氣也消散了,楊傑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