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喝酒的人都知道,酒不能有空窗期,一旦太長時間不喝,再喝很容易醉——菜還沒有上齊,大叔就已經喝的酩酊大醉,蕭麟二人無奈隻得草草結束將他攙扶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母親就去一中給李準辦入學手續去了。不用去打工、練球的李準賴在床上翻看著手機,他翻著沈黛珊的qq空間看著他一張張美豔的自拍,心潮起伏,時間過了那麽長了,李準還是很難將女孩從自己的記憶中刪除。
最後他再次看到了沈黛珊和詹國豪的合影,心裡又一陣絞痛。
兩個人不不會是好上了吧!
李準不敢想像,他在貼吧、校內、微博等社交網絡上將關於沈黛珊的信息查閱個遍,最終還是沒有尋得關於她戀愛的蛛絲馬跡。
心煩意亂的李準乾脆丟下了手機,穿上衣服去雲仙橋球場練球以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
一旦練上了球,李準就沒了煩惱;一旦他沒有煩惱,時間就過得飛快。等到晚上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時,看見母親正在晾曬他的新校服,剛忙好奇的詢問關於明天報道的事宜。
母親趙海萍沒好氣的說:“也不知道你上一中是不是讀書去了,課本發的還沒有衣服多!”
她指著晾衣架的衣服分別介紹:“這件是你的校服、這件是你軍訓的衣服、這件是你校隊的訓練服!光洗你這些衣服我就洗了一晚上!”
李準興奮的跑到晾衣架跟前,摘下了訓練服仔細端詳,心裡樂開了花。
趙海萍又補充道:“對了,明天報完道,開新生大會,然後去體育館籃球隊報道!”
回到臥室,李準興奮的睡不著覺,想著自己馬上就要步入高中,一個嶄新的校園生活等待著自己,他既緊張又期待,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又拿出了新發的高一課本走到書桌前,在每一本書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合上書本,他盯著桌子上“最強高中生”的五個大字,輕輕的用手撫摸了上面刻印的刀痕,無比期待未來的征程與挑戰!
海港市第一中學歷史上首次新生超過一千人,由於初三、初四年級都在這一年畢業,所以所有高中不得不擴充名額,以應對這屆高中生過多的問題。
“高一五班李準”
李準擠在人群中找到分班表上自己的名字,懷著無比緊張的心情向高一五班走了去,一進到教室裡,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自己緊張的心情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一個即使是坐著都比部分人站著高的男孩坐在班級裡的最後一排,他側著臉看著窗外,並沒有看到站在門口的李準。李準快步走到他的座位旁,驚訝的看著他的膝蓋。
“陳...陳凱文?”李準試探著叫他的名字,恐怕叫錯名字或者認錯人。
那人猛然回頭,果然,這個人就是在新世紀高中對抗賽上受傷的中鋒——“哨棍”陳凱文!
“我去!是你!...嗯...”陳凱文驚訝的叫了出來!
“李準!”陳凱文雖然當天不知道李準叫什麽,但是後來通過《橘子周刊》對那場比賽的描述知道了李準的名字。
李準興奮的說:“你怎麽來一中了!你不是通過新世紀高中的考核了嗎!”
“別提了,我這不是受傷了嗎!然後我爸就不讓我再練籃球了!於是我就到一中來了!”陳凱文沮喪的說道。
“對了,你的傷怎麽樣了?”李準關心的問道。
“還...還好吧,我都已經養了快三個月了,
每天都做康復呢!” “我的媽呀!什麽傷這麽嚴重?”李準問道。
“前交叉韌帶撕裂,沒什麽大事,就是做了個小手術,不好恢復!”陳凱文雲淡風輕的說道。
李準點了點頭:“行,沒有大礙就好。”
“倒是你,還挺厲害,最後絕殺了!”陳凱文重提舊事,向李準豎起大拇指說:“真人不露相!”
李準搖了搖頭笑著說:“別提這些了,當時要是你沒受傷,早就贏了!”
兩個人在高一五班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教室裡陸陸續續的走進來許多新生,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不一會兒班主任——一個帶著眼鏡的長得非常像我國非著名相聲演員郭德綱的老師走進教室。
“同學們,安靜一下!我是你們的班主任劉山海!”說完他頓了頓,期待著學生們的掌聲。
掌聲響起,劉山海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點了一下名。當點到“李準”、“陳凱文”兩人的時候,班級裡發出了竊竊私語,劉山海仔細看了看花名冊,走到最後一排兩個人跟前,問道:“你倆是參加新世紀高中體育特招的學生?”看來劉老師也是個籃球迷。
兩人點了點頭,老師笑道:“咱們原來還有兩個小球星啊!看來今年一中男籃有點希望了!”說完他走回講台,邊走邊說:“別看你倆是體育生,也一定要注重文化課的學習,不然會很難受的!”
劉山海低著頭看花名冊,忽然他感覺哪裡不對勁,他說道:“陳凱文,這名冊上寫著你是藝術生啊!”
陳凱文站起身來,1米93的身高讓同學們發出“哇”的驚呼,只見他點了點頭,憨憨的說道:“是啊!我是藝術生啊!我是考聲樂進的一中!”
同學們哄堂大笑——這明明就是個強力中鋒,怎麽會是藝術生呢?
李準這才明白,陳凱文肯定是也是跟自己一樣,是個條子生。一中的藝術特招時間比體育特招晚一周舉行,陳凱文的父親心疼兒子受傷,不想讓他再繼續走籃球這條路,於是直接想了個辦法把他弄進了市重點高中,不然憑陳凱文的成績怎麽能考進一中呢——這和李準當時考“長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劉山河看著高大的陳凱文,似乎明白些什麽,笑著搖了搖頭說:“快坐下吧!”
他有條不紊的將班幹部按照中考成績安排好,接著,帶領著班裡的所有同學去操場上參加高一新生大會,陳凱文手術後恢復不錯,但是仍不能走太快,於是李準輕輕攙扶著他在走廊裡慢慢的走,由於陳凱文身高過高的緣故,一路走來吸引了眾多新生的目光,新生袁冠希遠遠就看見了兩人,趕忙跑過來與他們打招呼!
李準驚訝的說:“你也沒去新世紀高中?”
袁冠希笑了笑:“本來想去來著,後來中考沒發揮好——考了個全區第一,結果一大堆人求著我上一中,連我們校長都來求我!”
陳凱文笑著說:“全區第一要是沒上一中,估計校長當天就得下崗!”
李準說:“新世紀高中遇見你們兩個也算倒了霉了!都考過了可一個去的都沒有,那天的考生不得恨死你們兩個,白白佔了兩個名額!”
“我這也沒有辦法啊,再說了新世紀高中高手那麽多,不差我一個!”袁冠希說道。
“也不差我一個!”陳凱文說道。
三個人邊走邊聊,李準想起一會兒開完新生大會還要到球隊報道,於是好奇的問道袁冠希:“對了,那你一會兒還去球隊報道嗎?”
“我去看看吧,不知道班主任能不能讓我在球隊待著!”袁冠希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上午剛認識的時候他就跟我說,讓我慎重考慮,把精力都放到學習上。”
李準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班主任說的也對,你的成績也太好了,換誰都得讓你好好念書啊!”
三人來到了操場上,站在各自班級的最後一排聽著主席台前校長慷慨激昂的講話。
這時,操場邊上一高大的學生搬著一框框籃球往體育館走去,煞是惹眼,李準看看了隊伍裡,不乏熟悉的面孔:扶搖、姚夢瑩還有那個跟自己發生衝突的壯漢潘大福,隊伍浩浩蕩蕩的往前走,“熟人”們並沒有注意到新生隊伍裡的李準。
突然,一個恍惚的人影在籃球隊伍的最後出現,李準定睛一看,標志性的棒球帽反戴在那人頭上,他拿著一顆籃球在手指上旋轉——這不是賣自己手機的嘻哈男孩嗎,他也是一中的學生?他也是籃球隊的?
李準疑惑的看著嘻哈男孩的背影,感歎著世界太小,緣分妙不可言!
學生大會結束後,就放學了。李準、袁冠希攙扶著陳凱文往班級走,李準問道:“像你這樣的情況得什麽時候能打球啊?”
陳凱文說:“醫生說最快四個月,我覺得我這個情況,四個月差不多吧?”
袁冠希說道:“我怎麽看費勁呢,現在距離你受傷都三個月了,你還一瘸一拐的呢!”
陳凱文環顧四周,看沒什麽人,推開了攙扶他的兩人,原地來了一個縱跳,根本不像一做過手術的人!
“臥槽!”李準和袁冠希驚呼!
“我這腿早沒事了!我是怕老師讓我軍訓,所以裝作還沒有康復!”陳凱文湊到兩人跟前小聲說道。
“你是裝的啊!不早說!”李準笑著說道:“我可扶了你一路了!”
陳凱文看前面迎面走過來一個老師,趕緊將兩個人的手搭在自己肩膀,又開始裝瘸,小聲說:“做戲做全套啊!”
那個老師一臉凶像,看著三個人像粘在一起似的,上前怒斥:“你們三個勾肩搭背的,幹什麽呢!”
袁冠希笑著說:“李主任,這位同學腿受傷了,我們攙著他呢!”
這名李主任叫李洪亞,是一中的德育處主任,主抓學校的文明和紀律,他皺著眉頭說:“你們三個這頭髮都不合格啊!明天軍訓統一檢查,我要是再看見你們頭髮這樣,直接就跟你們剃光了,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說完,背著手走了。
“這...這老師有毛病吧?”李準說道。
“噓!”袁冠希趕忙製止李準,說道:“這是德育處主任,你小心說話啊!”
陳凱文摸了摸自己頭髮,說道:“我這頭髮都不合格?那還不如剃光了得了!”
袁冠希說:“咱們剛上高一,人家得立威啊!方便以後管理!”
李準偷偷掏出手機看一眼時間,對袁冠希說道:“咱倆是不是得去體育館報道了?學生大會的時候我看校籃球的都過去訓練了!”
袁冠希說道:“行,等我上個廁所!”
陳凱文羨慕的看著兩個能繼續打球的人,說道:“我要是也能進校隊打球就好了!”
“等你傷好了,體育部還不得求著你進校隊?”李準說道。
“唉!我爸肯定不會讓我再打籃球了!”陳凱文歎了口氣,悶悶不樂。
李準和袁冠希假模假式的將陳凱文攙扶回班裡,背了書包走向出教學樓。
令李準不解的是,所有學校的廁所為什麽都要建在操場旁邊,是方便跑圈跑惡心的同學去廁所吐嗎?他與袁冠希剛走到廁所門口,就問見一股刺鼻的煙味夾雜著屎味鋪面而來。
袁冠希聞到味道,玩心大起,準備調戲一下裡面違反“校規”抽煙的學生,招呼著李準躲在廁所後面,捏著鼻子大喊:“李洪亞來了!”
只聽的裡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熟悉人影衝出廁所,李準一看這個驚慌失措的人,笑了,大喊:“李洪亞在你後面呢!”
這個人猛然回頭,不是董秋迪還是誰?
“我尼瑪...李準!”董秋迪驚訝的看著身後的李準,趕忙上前在他身上捏來捏去,驚喜的說道:“我的天你怎變得這麽結實了!還特麽這麽黑!”
李準見到董秋迪也十分開心, 並向他隆重的介紹了身邊的袁冠希。董秋迪看著袁冠希,腦海中迅速定位到了新世紀高中的體育特招對抗賽最後時刻給李準傳球的控球後衛,他趕忙握住袁冠希的手,說道:“你好你好!感謝當時你給李準傳球!”
袁冠希聞著他嘴裡還未消散的煙味,略顯嫌棄的說道:“你好!——開學第一天你就上廁所抽煙,你不怕回家反省嗎?”
董秋迪沒皮沒臉的說道:“我巴不得回家呆一個禮拜呢,你看看這太陽毒的!在大太陽底下軍訓七天,怕是會要了我的小命!”
“那你聽見主任來了還跑?等著被抓就行了啊!”李準笑著說道。
“這...這不是還是有點慌嗎!”董秋迪支支吾吾的說。
袁冠希進廁所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董秋迪一個暑期沒見著李準,無比想念,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聊個沒完。
袁冠希走出廁所,看了一下時間,催促著李準趕緊去體育館報道,李準才依依不舍與董秋迪分別,正當李準快走遠的時候,董秋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跑到李準身邊,說道:“李準!我想起來一件事!”
李準回頭看向董秋迪那張緊張的臉,一臉疑惑!
“還記得你讓我查關於十年前水手隊雷雲舟打假球的事嗎?”董秋迪咽了口唾沫,說道:“你猜那個發現他更衣室裡有現金的替補後衛是誰?”
李準心急如焚,趕忙說:“你快別賣關子了!”
“咱們學校校隊教練——閆永斌!”
(《籃球不會說謊》第一卷一球成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