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對張靈府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調虎離山等等災變前就有的計謀照搬就是了。
只要用傭兵把他們的目光吸引住就好,他們可以趁著王系士兵抓捕傭兵的空檔,溜進去。
丁玲看著張靈府,再次靈魂發問:“團長,你有什麽想法?”
張靈府瞥了她一眼:“王隕專門派你來難為我的?”
“嘻嘻……”丁玲調皮地笑笑:“我的職責不在這裡,隻負責幫你辨認特效藥。”
張靈府不想和她再耍嘴皮子,他沒說什麽,和傭兵有什麽計劃他都可以直接在腦海裡傳達。
而且每個傭兵的信息都可以互通。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記刺耳的槍聲,底下一名士兵應聲倒地。
槍聲實在是太響了,響到有些刻意,就好像是一個故意暴露自己的槍手一樣。
丁玲嚇了一跳:“是誰?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自己,實在是太愚蠢了!”
“別急,首領不會有事。”於禁笑呵呵地說道。
“那是……林如風?!”丁玲顯然有些吃驚,心裡隱隱有些不信,畢竟就連她這種完全不懂得槍的人都懂得槍手需要隱蔽,沒道理林如風會暴露自己,除非……是計劃?
就在這時,於禁大叫了一聲:“我看到了,是林如風!”
丁玲覺得奇怪,但是她並沒有提問,而是安靜地看了起來
底下的士兵雖然聽見了槍聲,也大致聽出槍聲來源,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開槍的人是林如風。
所以反應很正常,端槍對著那個大致方向放了幾槍,但是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
而於禁故意提醒了他們,他們看向了天空,發現頭頂又出現了一個黑色漩渦,正在慢慢放大。
這下,底下瞬間沸騰了:“果然是林如風!她還想要用那招,快,這次一定要阻止她!她就在樓頂,快給我上!快給我上!”
林如風對於很多人來說,僅僅只是一個名字一張極度危險名單而已,但是三天前,林如風一戰成名,沒有人想到她能從黑洞裡弄出一輛坦克出來,直接扭轉了局面。
所以,他們對於林如風,就有了一個清楚的認知,所以當他們發現林如風出現在他們的腹地後,幾乎像炸了毛的貓咪一樣,傾巢出動。
“啪嗒啪嗒啪嗒……”一群人抱著槍就往附近那幾棟樓跑。
林如風見此,加快打開了黑洞,底下的人如臨大敵,像是有千軍萬馬來襲一樣。
丁玲吃驚地看著,她在極力搜索林如風的身影,只不過位置不對,它根本沒有看見。
這時,張靈府丟下一句:“走!”然後就跳過樓頂跑了。
丁玲還在發呆,於禁提醒道:“再不跑就死掉啦。”
“啊、”她驚呼一聲,連忙跟著跑了。
肉眼可見林如風的出現,軍需院的守備往外泄了一大半,他們估計認為,林如風都出來了,她的組織肯定也在旁邊,所以全都跑出來了。
他們竟然不怕對方的目標是軍需院,又或者,他們已經做好了對應的策略?
張靈府在靠近軍需院時,曾出現過這樣的疑慮,畢竟對方也不是大傻子,不可能永遠被帶著跑。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只能去看看,不去看是不會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唱空城計的。
軍需院還有不少守衛在往外泄,大門也因此敞開著。
為了聲勢遭得夠大,張靈府又叫了王林、妞妞去撐場面,讓王系的士兵以為他們的人真的很多。
當然她也是的確在攻擊他們,這個時候,他們沒有多少還手的余地。
張靈府和丁玲兩個人在相鄰的天台上看著,軍需院的旁邊是軍隊醫院,不過沒有人看守,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沒有任何鬼的醫院,搞得跟真的一樣。
等到士兵如潮水一般往那邊泄得差不多的時候,張靈府拔出黑刀抓著於禁縱身一跳。
守門的士兵嚇了一跳,連忙開槍,不過被於禁這塊盾給擋住了。
“哎呀!”於禁怪叫一聲,對著守衛做了個鬼臉後,張靈府的黑刀便揮下了。
溫熱的血液順著他們綻開的皮膚流下,張靈府拎著於禁這個活盾牌衝了進去。
人少且疲倦的士兵對他來說就幾乎構不成什麽威脅,他很快就衝進大門,來到了軍需院的入口。
丁玲緊張地跟在後面:“他們很快就會發現的!”
張靈府冷冰冰地回答道:“所以我們需要速戰速決。”
他發現這個女人很喜歡說一些廢話,很快就會被發現,那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雖然林如風他們會繼續拖延下去,但很快,對方就會意識到有人侵入了軍需院,不用她說都知道。
兩人長驅直入,因為他行動迅速,走到門內時,那些士兵根本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剛想開槍,就被砍了一刀。
張靈府的手很輕,手又特別黑,幾乎都是對著脖子劃一刀,而且都是大動脈這種幾乎沒有挽救余地的傷口。
所到之處,都有一片血紅,跟在後面的丁玲鞋子都沾滿了血,她拔出了小刀來防禦,結果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而軍需院的士兵不知道是全都跑去逮捕林如風和還是原本就隻安插了這麽多士兵,軍需院的內部,竟然可以說沒有人看守。
只有最初在門口的那幾個,但是被張靈府都砍了之後,就沒看見有士兵的動靜了。
軍需院的一樓是空的,大門也很寬敞,裡面有車胎的痕跡,初步估計,平時應該是用來停放車輛的,這段時間才傾巢而出。
他們直接往二樓跑了上去,沿著一條樓梯往上走,到了二樓,隨處可見的都是一些畫著骷髏形狀的大木箱子,很明顯,是危險物品。
可能是子彈,炮彈之類的東西。
張靈府敲了敲,裡面裝的全是滿的,原來不是空城計。
他正琢磨著怎麽一把火燒掉,丁玲就跟在後面仔細地找了起來。
在找特效藥。
張靈府道:“這些都不是,不用看了。”說罷,他就要走。
年輕的丁玲追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上面又沒有寫。”
“你鼻子壞掉了嗎?這麽濃的火藥味,你是覺得藥品可以存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