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說得理直氣壯的狐狸，張靈府無奈地扶額:“抱歉，看你話說得這麽好，我以為你認識字的。”

　　“…………”

　　東方贏心地善良地安慰道:“沒關系，別自卑，狐狸先生，你要是想學，以後我教你。”

　　“我一隻狐狸，不認識字有什麽好自卑的！”

　　王隕沒忍住笑了笑。

　　張靈府問道:“那你們還有沒有說別的?”

　　“別的?”狐狸想了想:“我見到李廉了！”

　　“真的?”

　　“對啊，又是為了讓李瑾同意他拿異能者去做實驗的事，李瑾說李廉個人資金維持不下去了，需要李系的支持，現在急得暈頭轉向，說不定會狗急跳牆。”

　　張靈府淡淡地皺了皺眉:“他怎麽還沒下手，瞻前顧後的。”

　　“李瑾說他在等一個送李廉上西天的人選。”

　　“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做什麽?”

　　“我倒是說過你可以幫忙，但是他的意思是不想讓你插手，會連累你。”

　　“總比他這樣永無止境地等下去好。”

　　王隕淡淡地說道:“他是為了保護你，李廉控制住大半的李系是為什麽?難怪那些支持他的人是為愛發電的嗎?

　　當然是利益勾連啊，不只是殺了一個李廉這麽簡單，李廉之下，還有無數的推崇者，除非能找到一個殺了他的正當理由，否則，底下的人會沸騰的。

　　領導者，有時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張靈府陷入了思考:“正當理由……難道背著李瑾用異能者去做研究不能作為一個理由嗎?”

　　“當然不能，支持李廉的，都支持他的想法，這麽多人逼著李瑾同意李廉的項目，他總不能全殺了。”

　　這一下，院子裡陷入了沉思。

　　東方贏有些心疼地說道:“沒想到瑾哥過得這麽難受……”

　　狐狸歎了口氣道:“他是過得很難受，他現在住的房子，就像是一個牢籠一樣，到處都是監視他的人，那個李廉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特別囂張。”

　　“瑾哥……這麽危險……”

　　王隕道:“收回李系，是一個難題。”

　　東方贏焦急地問:“那我們能不能幫幫瑾哥?我們也都是異能者……”

　　狐狸道:“你還是消停點吧，抓我的應該是李廉的人，估計已經把目標放在我們身上了。”

　　“那我們豈不是既幫不上忙又給瑾哥添麻煩……”

　　“這麽一想，我倒是想起他們說的話，資金不夠好像是一回事，好像還有另外一回事。”

　　張靈府道:“你說。”

　　“那個李廉意思是讓李瑾不要固步自封，如果能擁有一支異能傭兵就不怕其他軍閥了，也許還能成為其中的霸主。”

　　“嗯，然後呢?”

　　“他想要一些人。”

　　“什麽人?”

　　“可以做第一批小白鼠的人。”

　　張靈府有些驚訝地問:“小白鼠?難怪李廉找到如何讓普通人成為異能者的方法了?”

　　“沒有那麽簡單。”王隕淡淡地回答:“估計只是有一些苗頭，否則也不會去跟李瑾要人了，如果有大概率成功，他早就用手下的兵去做了。”

　　“對。”狐狸點點頭:“他想要的是犯人。”

　　“太過分了。”東方贏冷不丁地罵了句:“難道犯人就不是人嗎?！”

　　張靈府安撫道:“冷靜一點。”

　　東方贏可能意識到失態，靜靜地不說話了。

　　“李瑾的確說過李廉想要的是一支聽話的異能傭兵，所以如果成功，他肯定會用手下的兵來實驗，不過危險性太大了，所以他想先用監獄的犯人來做小白鼠。”

　　於禁接話道:“看來這個李廉還有點良心嘛，不會搶普通人去做實驗。”

　　“話別說得太早。”張靈府慢悠悠地問道:“你在這邊見過流浪漢、乞丐嗎?”

　　“沒有啊，乾淨得很。”

　　“明白了嗎?”

　　於禁愣了一下，呆呆地說道:“你是說……他先抓流浪漢跟乞丐去做實驗了！?”

　　“嗯。”張靈府點點頭:“一個這麽大的城市，不可能一個流浪漢一個乞丐都沒有。

　　平民如果大量消失，會引起恐慌，所以他先用了流浪漢和乞丐去當小白鼠了，因為這種人消失了不會有人發現。”

　　於禁補充道:“直到當小白鼠的死光了，他沒辦法，才去向李瑾要犯人……”

　　王隕向張靈府投來的讚賞的目光，沒想到他腦子這麽快。

　　張靈府繼續道:“擅自用犯人去做實驗，如果死了，被李瑾發現了，追究起來，李廉怎麽說也算是被揪到了辮子，所以他才會放下身段去向李瑾要人。”

　　王隕點點頭讚同，然後補充:“既然他有了苗頭，敢拿小白鼠做實驗了，那他逼不得已，也一定會向平民下手。

　　而我們是從外面來的，比宣城的土著適合多了，所以最近萬事要小心，免得被他抓去了。

　　雖然我們已經是異能者了。”

　　“知道了。”東方贏點點頭，緊緊地抱住了身邊的虞秋。

　　這時，沉默了好久的林如風開口道:“那藍歌怎麽辦?”

　　“心疼你。”狐狸無奈地說:“不過地址已經被我弄丟了， 只能等下次，我再去問問了。”

　　“幹嘛這麽麻煩?”張靈府道:“地址是掉車裡了吧?”

　　“應該是吧，怎麽了?”

　　“李廉不是想要人嘛，那就給他唄。”

　　王隕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要用李廉的人去對付藍歌是不可能的。”

　　“我沒指望他們能有什麽出息，能削弱一下彼此就夠了。”說罷，張靈府咧嘴一笑。

　　他們知道，他又想乾借刀殺人的事了。

　　這個紙條是李瑾寫的，李廉會更加在意，如果再適時地放出藍歌是個異能者的消息。

　　李廉會感覺藍歌和李瑾有關，說不定會卯足了勁對付她。

　　一方面她恨異能者，一方面他恨李瑾，他一定也想查出李瑾和異能者有什麽關系的實錘，想借此扳倒他。

　　張靈府的算盤打得很響。

　　林如風向來有仇必報，不過她也不是一氣就昏了頭，聽到他的這個方法還挺劃算的，便閉上嘴，回去療傷了。

　　因為張靈府不會就這麽放過她，林如風掉了一點損耗，他比誰都心疼。

　　好感度的收入不景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