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市主街道的規劃比較特別,整體像一個“井”字,所謂的東西南北街並非是指具體的街名,而是指區域。
而是“井”字的上下左右部分,其中以南街為代表的是富人區,西街則為工業區,北街和東街則為商業區和住宅區。
中間的“口”則是與這座現代化城市比較不搭的城中村,也被稱為內街。
張揚和鍾志偉則是從小從內街長大的孩子。
初中時候因為經常受到來自富人區的嘲諷和欺負,所以兩人便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內街朋友組成了一個團體,保護自己的同時也互相保護。
他們走遍東西南北街,遇到不公事便奮起反抗。
時過境遷,張揚已經不是當年的小混混了,而內街關於還流傳著他的事跡……
張揚捧著柳冬雪裝滿書的箱子走在路上,但是他一邊走著還不斷地觀察著周邊的狀況。
“張揚,你寒假有什麽打算嗎?”柳冬雪邊走著邊問道。
“還沒打算呢?”張揚環顧四周,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那我們今年過年還是和往年一樣去逛花街吧?”柳冬雪走到微笑著邀請道。
“可以啊,到時候我找你。”張揚看著眼前的柳冬雪回答道。
“那好,不可以放我鴿子!”柳冬雪調皮地說道,然後又回到張揚身邊肩並肩走著。
張揚沒有放松警惕,依舊用眼睛環視著四周,因為他對於志強的怪異行為和關心感到些許不安。
很快他的警覺起到了作用,正當他和柳冬雪轉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距離自己一百米不到的前面站著幾個穿著黑色衣服抽著煙的人。
他意識到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然後趕忙拉住柳冬雪。
“冬雪,我好像把家裡鑰匙弄丟了,我想回去沿路找找。”張揚一隻手托著箱子拉住柳冬雪手臂說道。
“你怎麽老是丟三落四的。”柳冬雪嘟著嘴說道。
然後她便和張揚回頭尋找著,張揚也假裝到處看看。
“冬雪,不用找了,原來在我衣服的口袋裡面。”張揚撓了撓頭憨笑道。
柳冬雪叉著腰氣憤地說道:“張揚你是不是耍我啊?”
“那這樣我們去隔壁街的那間店吃冰激凌吧!我請你,你別生氣了。”張揚回答道。
“看在你那麽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然後張揚趁著和柳冬雪買冰激凌的時候他拿出手機給鍾志偉發了條短信:
“有事,抄家夥……”
張揚就這樣和柳冬雪到處繞著,張揚對周圍的街道非常熟悉,他知道怎樣避開那些人的圍堵然後順利回到家。
但是柳冬雪發覺了張揚的不對勁便問道:
“張揚,剛才明明是回家的近路,你怎麽還走遠路啊?”
張揚思索了一會,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想和你待久一點。”
柳冬雪一瞬間臉頰泛紅,支支吾吾道:“張揚,我……”
“到家了,我先幫你把書搬上去。”張揚發現走著走著已經到了柳冬雪的家。
“嗯?你剛才想說什麽?”張揚問道。
“沒有……今天謝謝你幫我把書搬回來。”柳冬雪害羞地說道。
兩人分別後張揚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到了和鍾志偉約定的地方。
“偉哥,家夥拿來了嗎?”張揚臉色凝重地問道。
鍾志偉笑了笑,從身後拿出了兩條鐵棍,將其中一根扔給了張揚。
張揚接過鐵棍後說道:“好久沒用過了,這玩意竟然沒有生鏽。”
“那肯定啊,我經常拿來當擀麵杖用的。”鍾志偉揮了揮手裡的鐵棒說道。
“張揚,到底是怎麽回事?”鍾志偉問道。
“估計是被人找麻煩了吧!走,去看看就知道了。”張揚回答道。
兩人說完後便把鐵棒別在背後的腰間,大跨步地朝著張揚所說的地方去。
走到那個路口後張揚看到了那幾個黑衣男子,地上還灑落著零零散散的煙頭。
張揚和鍾志偉徑直地走了過去。
而幾個黑衣男子看到張揚後便把手中的煙灰抖了抖,吐出嘴裡的煙霧,也是朝著張揚走了過去。
“頭,那個就是張揚。”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看著手機說道。
帶頭的那個黑衣男子對著正在走向他們的張揚說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張揚沒有說話,鍾志偉也是跟在張揚身後,兩人像是沒有聽到黑衣男子的講話一樣。
“我問你話呢?”黑衣男子繼續說道。
張揚還是沒有回答。
黑衣男子看著眼前兩個高中生毫無畏懼的樣子,兩手一揮示意身旁的四個手下衝了出去!
張揚此刻動了!鍾志偉也動了!
他們從身後抽出準備好的鐵棍突然加速衝了上去,兩個人和四個人就這樣撞在了一起!
只見張揚用先是用手裡的鐵棍捅向了迎面而來一個男子。
一個箭步,微微地蹲下了身子將手裡的鐵棍撞向對方!瞬間,一個人便痛苦地跪在地上捂住肚子。
然後張揚往身後一退,躲過了迎面而來的拳頭。
鍾志偉衝到來人的後方跳了起來高舉著手臂用手肘大力地撞向對方的脖子,又倒了一個!
而剩下的兩人見狀便停下了衝向他們的腳步,而且漸漸地往後退。
“幹什麽,給我上啊!”
帶頭的黑衣男子看著看著眼前的狀況,氣急敗壞地大喊道。
他也是收到上頭的指示,去教訓一個叫張揚的高中生,誰曾想到竟然那麽難纏。
過了十多秒,兩個人倒地的聲音宣告了這場衝突的結局。
“現在的混混這麽不耐打的嗎?”
張揚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哢哢的聲音。
“比起咱們那會確實是差了點。”鍾志偉說道。
然後兩人跨過地上已經倒地的身體,直直地走向帶頭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見狀立馬回頭準備逃跑,跑了沒幾步就被張揚給追上。
張揚用手臂勒住了黑衣男子的脖子說道:“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黑衣男子被張揚勒得有點難以呼吸,口齒不清地說道: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誰指使你的?”張揚再次問道。
“我們頭翟浩軒!”
張揚聽著這有點耳熟的名字,心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