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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的萬界遠征》第一百三十三章 雷峰塔掉下來(六千)
金山寺位於西湖邊,四中有僧侶數百,一個個都是持戒苦行者,每日誦經不休,等到佛法經義有所成就的,就會修持神通。

寺中有十幾個靈台境界的大和尚,每一個的實力都足以跟一般的千年老妖相提並論。而大長老白雲禪師和主持法海大師更是達到了修行的第三個大境界,舍利金身。

身為金山寺的一員,十方小和尚一直為金山寺的這份強大而感到與有榮焉。這個小和尚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不過幸運的是他被白雲禪師撿了回來,並且因此成為了白雲禪師的弟子,是寺中許多同輩的師兄弟羨慕的對象。

不過白雲禪師對於自己的弟子和其他的寺中僧侶一向是一視同仁的,佛法經義不過關的時候,就算是十方小和尚也不可以去修行神通,為了磨礪小和尚的心性和筋骨,他每天除了念經之外,還要負責打掃金山寺外碑林和大雄寶殿旁邊的那座塔。

那座塔,叫做雷峰塔。據說是幾百年前寺中的先輩為了存放一件寶物而建造起來的,不過,在十方小和尚他們的記憶中,這座塔是一個白衣小姐姐的住所,那個白衣小姐姐離開了之後,這座塔就是空空蕩蕩的了。

按照慣例進入塔內部掃了一圈之後,十方小和尚放下掃把,換了一個拂塵,開始繞著這座塔行走,看看有沒有哪裡結下了蛛網之類的,就用拂塵掃掉。

嗡。

一個低沉短促的音節從塔裡面傳出來,十方小和尚動作一頓,掃視左右沒有看到別人,就把目光放在了這座塔上。

嗡。

這次他聽清楚了,聲音真的是從塔裡面傳出來的,而且好像塔還動了一下。十方疑心自己看錯了,把手掌按上了塔的外牆,耳朵貼上去。

嗡。

塔不但動了,而且劇烈一震,把十方小和尚嚇得跌坐在地,連滾帶爬的朝著大雄寶殿的方向跑過去,口中驚呼著:“師傅,住持,不好啦!雷峰塔要倒了……”

寺裡的和尚聽到驚叫的聲音,紛紛趕出來張望,十方小和尚在奔跑的過程中目光一掃,發現有巨大的陰影映照在那些師兄弟臉上,而陰影還在逐漸的移動,他回頭一看,頓時呆滯。

只見那座已經有幾百年歷史的雷峰塔拔地而起,在空中輕輕顫抖了一下,把塔身上所有的灰塵抖了個乾淨,就好像是人打了個激靈,然後猛然一轉,全速飛射而出。

空中有一抹白色的影子,從遠方飛來,剛好撞上了那座雷峰塔,被沒有底座的雷峰塔收入其中,然後整座塔飛向西湖。

“何方妖孽?”

大雄寶殿一顫,金色的光霧四處飛瀉,身披袈裟,頭戴法冠的法海一躍而出,手中拂塵掃動,聲震四野,佛音禪唱在空曠的天空中回響。

“大威天龍~”大威天龍~

“大羅法咒~”大羅法咒~

隨著佛音禪唱,法海手裡的拂塵一下子長長了千百倍,像是在狂風中飛過的一縷輕紗,一下子追上了急射而去的雷峰塔,在塔身上繞了幾匝。

法海在大雄寶殿的屋頂上扎了一個馬步,雙手拉扯著拂塵的手柄,拂塵繃緊,如同空中的一道光線,連接著法海和雷峰塔。

雷峰塔高度超過三十米,整個塔身用不知名的材料打造而成,青黑色一片,看著就極為沉重,與之相比,法海一個人的身體,就像是放在大象面前的一隻螞蟻,拂塵兩端的對比懸殊。

但是雷峰塔懸在空中,法海足下卻是立著大雄寶殿,他法力一轉,層層佛光雲霧從身上流轉出來覆蓋著整座大雄寶殿,一時間,他這個人就跟整座金山寺渾然一體。

把原來的雷峰塔和個人較勁,變成了雷峰塔跟整座金山寺較勁,大小的優勢一下子顛倒過來。

而在同時,一個手持禪杖胡子花白的老和尚,從那些大開眼界的和尚們上空一躍而起,在繃緊了的拂塵上踏了一腳,一端的法海穩立不動,而另一端的雷峰塔則因為這一下重踏,而被拉扯的往下一斜,原本對應著底座的那個大窟窿,從朝著西湖的方向轉過來,朝向金山寺。

這下子,金山寺裡的和尚們都可以看到,一條羸弱的白色身影臥倒在塔中。

“是小白。”

法海看清了雷峰塔裡面是誰之後,目光一掃,頓時鎖定在了西湖斷橋上的青蛇身上,心中勃然大怒,凜凜聲威。

“大膽妖孽,我早就看出你心懷不軌,還不給我原形畢露!”

他一隻手拉著拂塵,一隻手結出幾個印法,邊緣流動著七彩之色的佛光從他掌中照射出去,落在青蛇的身上。

青蛇在這燦爛的光柱之中抬眼看了過去,渾身沐浴在佛光之內,卻沒有一絲不適的表現。

雷峰塔裡面的白素貞,不知為何一落到塔中,就渾身脫力,此時才勉強聚起了一點法力,向外面示警。

“小心……”

“沒有用的。”

看見白素貞飛向金山寺的那一瞬間,青蛇的眼神已完全變了,如果說蛇類本身就能夠蛻皮的話,那麽,她好像就在眼神一變的過程中完成了一次蛻皮,從一個有血有肉的蟒蛇中,蛻變出來一抹無形無質的幽靈。

因為是幽靈,所以大小如意。

一場膨脹的突變出現在斷橋上。

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西湖上的人們視野都被一抹濃鬱的青色所佔據,這個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但是上方照下來的天光完全變成了青色,好像還變得更亮了一些。

人們紛紛抬頭,看到了一片青色的天空,那天空正如絲綢一般抖動著,岸邊有人乍然驚呼,他看出那是一件衣袍。

一件幽靈般的,青色的長袍籠罩在整個西湖上方,覆蓋著方圓幾百畝的土地,龐大到讓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幾疑身在夢中。

踩著拂塵奔向雷峰塔的白雲老和尚眨了眨眼睛,眼中有佛光閃爍,加成目力,但是目光所至之處,卻沒有一處不在青光的籠罩之下。

“妖氣充塞天地,居然看不出邪怨之意,不好,這妖怪的修為遠遠超過預料,我們先把白蛇救出來。”

白雲禪師最後一句話是對法海說的,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將手中禪杖一橫,刺向雷峰塔。

雷峰塔沒有底座,下方就是一個空無的大窟窿,看起來要闖進去是不費吹灰之力,然而,白雲禪師把這禪杖一刺,卻好像遇到了神仙打造的銅牆鐵壁,竟然猛的停頓在空中,分毫不能進。

法海見狀,把手裡的拂塵往下一插,手上幾個印訣變化之間,大雄寶殿的屋頂上幾片琉璃瓦自動豎立起來,犬牙交錯,剛好鉗製住了拂塵柄部。

這幾片瓦看起來輕薄脆弱,實際上卻是整座金山寺延續了上千年的佛門氣脈加持,堪稱是穩如泰山。

拂塵穩固之後,法海雙手合十,袈裟一扯,金色網格紋路的大紅袈裟猛然擴大,掃過整座金山寺,把其中功力不夠的僧侶全部卷起來,送到山下遠處去。

袈裟衣袍飛去後,法海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只見這和尚背後居然紋著一條金鱗五爪的神龍,龍神活靈活現,惟妙惟肖,而龍頭卻自肩頭攀過,垂落於胸前,龍睛盯著前方。

過肩金龍,凶悍之氣滿溢。

在鼓點一般的節奏中,仿佛有一層層巨大的幻影從法海身上散出去,過肩金龍的影像,一層層剝離,好像一種久遠的束縛在逐漸的解開。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般若諸佛,飛龍在天!”

法海在空中一旋身,身上的金龍紋身忽然活了過來,居然從平面變為立體,脫離了他的軀體,迎風便長,鱗爪飛揚,以萬軍辟易之勢撞向了雷峰塔底上的那個大窟窿。

那一刻,好像有上千條閃電攢在了同一個刹那間炸響。

西湖的水面被劇烈的音波影響,掀起了一疊疊十幾米高的大浪。

雷峰塔窟窿上蒙著的那一層無形的屏障終於被打破,就在白雲禪師快要闖入其中的時候,粗大如龍的青影掃了過來。

那是空中青色長袍的一隻衣袖。

這麽大的東西,就像是飄在風中的紗布,輕柔無力而且動作遲緩,本來應該是很容易避過去,可是白雲禪師卻根本逃之不及,被一袖子掃得飛出了整個金山寺的范圍。

騰空跨步奔騰而來的法海也被另一隻青色的袖子打落。

那隻掃飛了白雲禪師的袖子繼續飄蕩而下,就快要切斷拂塵的時候,四聲音調不同的佛號響起。

或清靈,或低沉,或嘶啞,或宏大。

“阿彌陀佛”的音波反覆傳蕩,四片瑞氣佛光升起。

有四個老和尚從杭州城中趕過來,在金山寺外同時出手。

來自大隋的四大聖僧,心佛掌,達摩手,圓滿杖法,枯禪玄功,四套佛門玄功,借天竅篇章的助力,化生出大氣磅礴如江流的燦金色真氣,在整個金山寺上空顯現出一尊孔武有力,長有四條手臂的大菩薩金像。

四個人默契絕佳,那大菩薩金像四臂輪流轟出,臂膀幾乎舞成了車輪,掌、拳、指、杖,頃刻之間打出了上百次山崩地裂的重擊。

硬生生把那隻青色的袖子蕩開了一些,接著,一條明澈清晰,凝聚不散,如同銀魚飛行於空中的劍光斬破了層層青影,梵清慧人劍合一,把被一隻青色袖子壓的不能動彈的法海帶了出來。

可是他們雖然擋住了兩隻衣袖,卻防不住整座金山寺都在此時劇烈一蕩,動蕩的山崖,使得朝向西湖的那面大佛雕像眨眼睛布滿了裂紋,佛陀的慈祥面容在裂紋的影響下微微扭曲,只是一點微小的改動卻變得截然不同,形如惡鬼。

金山寺延續了上千年的佛門氣脈為之一蕩,大雄寶殿屋頂上的幾片琉璃瓦紛紛碎裂,雷峰塔拉扯著長長的拂塵,飛向西湖中心的一座斷橋。

當這座塔在青蛇身邊降落下來的時候,西湖之水沸反盈天,巨大的水浪宛若朝著四面八方出擊的幾百條水龍。

斷橋下方的大片水面直接被上方壓下來的巨大力量排空,無數淤泥也混著水浪散開,露出最下方濕潤而堅實的土石。

濁浪橫空,大水滔天,水面上的那些烏篷船和鶯歌畫舫,頃刻之間被打入水浪之中,四分五裂,亭台樓閣皆被大浪摧殘,無數木料在浪花的推動下,把岸邊上的東西打碎,一個亭蓋高高地飛起來,掠過了西湖邊上的幾條街道,斜著砸進了一座鍾樓裡。

法海剛從地裡蹦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場面,臉色一變。

“不妙,幾位佛友,請去護住杭州城。”

四大聖僧正要應聲,空中青衣的兩隻袖子交錯,四條臂膀的大菩薩金像頓時被攔腰斬斷,幾個老和尚不由得口噴鮮血,兩耳嗡鳴。

幸好就在此時,杭州城中又有佛光冉冉升起。

佛光之中閃現出八種異相,排成一個圓圈,分為輪、螺、傘、蓋、花、罐、魚、長。

這八寶又稱八吉祥,由八種識智,即眼、耳、鼻、音、心、身、意、藏,所感悟顯現。

白雲禪師手中捧著一尊金佛,飛天而起,口中念念不絕,種種密咒不要錢似的灑出來。

“佛光普照,明王降世,佛光普照,八寶如意,佛光普照,降妖伏魔,佛光普照,普度眾生!”

“佛!光!普!照!”

白雲禪師渾身毛孔之中逸散出金色的細小血滴,宛如無數飛蟻,聚集在他手中的金佛上。

他的血液已經練成了一片純金,乃是羅漢修為的象征,然而此時他不惜大損修為,隻為將手中金佛的力量催生至極巔。

一圈佛光升起,懸掛在杭州城上空。

那佛光中心明澈,四周是一圈流蘇般的金色毫芒,最外圍則是閃爍不定的七彩光明。

海晏河清的祥瑞之氣彌散出來,傾盡西湖而成的大水頓時被化解。

這個時候空中的青色漸漸褪去,那一件遮蔽了整個天空的青色長袍逐漸縮小,回落到雲夢清身上。

天空中重新出現了群星的光芒,不過這個時候剛好是群星逐漸隱去之時,東方已經逐漸泛白。

雷峰塔落在斷橋的斷口處,雲夢清一隻手掌貼上了塔身,塔內的白素貞頓時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

青黑色的氣流從周身的每一寸空間裡擠壓過來,白素貞身體表面自然浮現出獨屬於瑞獸的紫白祥雲之氣,來自上古瑞獸的強大血脈本來可以抵禦這些惡念,可是在白素貞體內也有這樣的邪念逐漸生成。

那是她這三年來在人間行走的時候看過的所有醜惡的場面,生出過的所有感慨,哪怕是稍縱即逝的一點殺意,這個時候都被重新誘導出來,成千上萬倍的放大。

不僅僅是這些負面的情緒,她在人間這三年來曾經出現過的仁慈,憐憫,同情,悲哀,敬佩,犧牲,這林林總總,所有的念頭,也被重新引導出來,同樣成千上萬倍的去放大。

甚至是她在五十年前初見青蛇開始,在那一個瞬間,在她出生開始就帶來的好奇心,這個時候也在無休止的膨脹。

因為各種情緒全都在放大,奇異的達成了平衡,所以白素貞本身的性格並沒有被扭曲,自我意識也得以沒有被衝垮,在一開始的痛苦之後,白素貞反而能夠以一種極為平靜的心態承受著現在發生的事情。

但是,在這些平衡之外,她卻感受到了一種源自本能的恐懼。

紫白色的祥瑞雲氣,一點點的收縮消散,青黑色的氣流佔據了她身周的空間,甚至那些紫白色的雲氣本身也在向暗沉的色彩過渡。

“從三百年前在昆侖失敗開始,我就把目標放在了金山寺。一個是天庭道統,一個是靈山賜緣,我用了二百年的時間,把這一座雷峰塔改造成一件鑄器,卻發現應該用來鑄造的主材料發生了未知的變化。”

白素貞靜靜地聽著塔外面傳過來的話,盡力壓抑自己想要哭泣的感覺,猜測著回答道:“因為我出生了嗎?”

“……是啊,因為你出生了。”雷峰塔的鑄造還需要一段時間,青蛇隨意的伸出一隻手掌迎向衝過來的法海,口中繼續說道,“因為你的出生,我反而有了一個更快捷的方法。本來要把一個蛋變成刀,三百年的時間是不夠的,但是要把一隻妖怪變成刀,只需要一百年。五十年培養出你的俗念,三年誘導出你的心靈濁氣,瑞獸的血脈,如何抵擋發自內心的墮落?”

白素貞聽到塔外面傳來巨大的聲響,法海呵斥的聲音比法力對拚的轟鳴更加響亮,但是他的聲音在遠去,應該是被打飛了。

塔裡面的紫白之氣已經不剩下什麽了,似乎是到了一個要緊的關頭,白素貞越來越害怕,她覺得自己好像要消失了。

沒有大愛無疆,視死如歸,就算是瑞獸的血脈,白素貞也從來不想死。

不是淪落陰間那種死亡,而是真正徹底的消亡。

她一直覺得,就算是有很多壞人的人間,其實也很可愛,唯有這種死,是世界上最不好的東西。

怕死,就是自甘墮落嗎?

我給瑞獸的血脈丟臉了。

白素貞哭了出來。

“遺憾嗎?”雲夢清好像也歎了一口氣,“其實我還給你安排了一段愛情,應該會讓你的人生變得比較完滿的,可惜了,有一個,不有好些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物,入了場,偏偏剛好還有攪局的可能。”

白素貞泣不成聲。

然後,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在說我嗎?”

這句話其實並不是聲音,因為聲音太慢了,這只是一個想法,一段思維,一個念頭。

心意到了,劍,就到了。

雷峰塔外,雲夢清並掌如刀,一刀斬出,截住了一縷無色的劍華。

那無色的劍停頓,內部有金色的火焰和黑色的水流繞轉著,若隱若現。

手掌與心劍相擊。

杭州城中的所有人畜全無預兆的昏了過去。

白雲禪師渾身一輕,接著又一重,像是冰火兩重天一般,險些讓他有些支撐不住。

法海、道信禪師他們幾個也是感官劇烈的動蕩,說不出來的複雜滋味。

“你還真有攪局的能力。”

雲夢清的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白的像玉一樣,也透出了玉一樣的青色,從金色的火和黑色的水之間斬斷了那柄劍。

出劍的時候,楊廣在千裡之外,劍斷的時候,他在500裡之外,飛行的身姿略微停頓了一下,鼻腔裡傳出一聲悶哼,然後寬大的袍袖中滑出一柄劍, 長劍從銘刻著“清平”二字的劍鞘之中拔出。

一劍飛空,無影無蹤。

雷峰塔裡面,白素貞想起了剛才那個聲音。

‘也不是那麽陌生,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她想到這裡的時候,失去了形體。

不再是人形,也不再是蛇的形狀,而是一把蜿蜒的……刀。

“至聖化為至邪。”雲夢清的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三百年的嘗試,終於功成。

金山寺裡面的法海吐了兩口血,繼續想要衝上去。

他著實悍勇的不像個和尚。

但是已經沒有用了,雷峰塔上浮現出了很多裂紋,裡面的事情已經接近尾聲。

這座塔在金山寺待了五百年,可實際上從三百年前開始這塔已經不是金山寺的佛塔,而是雲夢清的煉器爐。

爐毀,則刀出。

恐怖的青黑色光芒從雷峰塔的裂縫之中透射出來,這個煉器爐子將崩未崩的時刻,青金色長虹從遠天而來,所過之處,無不披靡。

“聒噪。”

雲夢清一掌劈出,青色的刀氣從她的手掌中盤旋而出,如同一場大霧,又仿佛只是三月春雨之中,桃花枝頭上縈繞的一縷輕煙。

仿佛無堅不摧的青金色長虹一聲劇震,滾滾蕩蕩的音波把本來就不剩什麽的西湖又刮起了一層水汽。

青金色長劍上一股奇異的震動把雲夢清的力量卸去了不少,但是這把劍還是直接被彈飛出去。

轟隆!

雷峰塔崩裂,殘破的塔身從斷橋上摔落,掉到已經乾涸的西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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