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麥倫準備咬牙硬撐著坐進駕駛位的時候,愛德莉婭突然從他的身後拿過車鑰匙。
麥倫錯愕的看著她坐進了汽車的駕駛位上。
“你會開車?”
愛德莉婭插了半天才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
“你可以教我。”
麥倫深吸了一口氣,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副駕,然後坐了進去,他看了看汽車的檔位。
“有個還不錯的消息,這輛車是自動擋,對於新手來說應該不難。”
“先怎麽做?”
“嗯,要安全駕駛,我們需要先把安全帶給系上。”
“接下來呢?”
“擰鑰匙,點火,你身前的這個圓圈是方向盤,你把它往哪轉車就會拐向那個方向,你的腳下有兩個踏板,方的是刹車用來減速,長的是油門用來加速,你只要記住這些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來幫你解決。”
“聽上去並難。”
愛德莉婭點起火,聽著麥倫的指揮先踩刹車,替她將檔位換到了前進檔。
愛德莉婭腳下的白色帆布鞋已經踩在了油門上方。
“要不要帶上黛西?”
麥倫看了一眼已經放棄了和黛西糾纏,騎在正在上下搖晃的飛天掃把朝他們這兒衝過來的塞爾溫,搖了搖頭。
“讓她留著這裡幫忙保護我的家人,我們往有樹林的方向去,出了這麽大的動靜當地的魔法部不會不派人過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將希望寄托於他們了。”
麥倫話一說完,愛德莉婭點了點頭,然後面無表情的將腳下的油門一腳踩到底!
發動機的咆哮聲轟然響起,黑色的德國產奔馳如同一隻脫韁的野馬衝了出去!
麥倫整個人緊緊的貼在車座的靠背上,他驚恐的看著前面越來越近的飛機,不停的大喊道。
“打轉向!打轉向!打轉向!”
愛德莉婭很聽話的將方向盤往左直接轉了一圈半,麥倫同時按住手刹往上猛然一提!
緊急製動來不及完全卸掉汽車前進的衝力,停止轉動的輪胎和地面響起來刺耳的摩擦聲!
兩人的完美配合讓汽車來了個原地漂移,成功轉向調頭在沿海公路上直線狂奔!
天空,拚命控制住胯下飛天掃把的塞爾溫擺脫了黛西的追擊,他騎著飛天掃把再次升空,在距離地面二十米的半空緊緊的跟著公路上正在疾馳的汽車!
他將整個身體前壓,飛天掃把上的防風魔咒已經壞掉,為了減少風的阻力,他只能將整個身子都趴在掃把上。
塞爾溫一手握著掃把一手揮舞著魔杖。
“霹靂爆炸!”
麥倫從車窗探出頭一直在觀察天空塞爾溫的動向,看著他舉起來魔杖便立刻對著愛德莉婭大喊道。
“踩刹車右轉一圈然後回正加油門!”
愛德莉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執行了麥倫的命令,汽車的後屁股猛然向右扭了半圈!
爆炸聲在他們的左側響起,被炸飛的碎石乒乒乓乓有不少砸在了車身上,麥倫從窗外收回上半身,對著正在專心開車愛德莉婭伸出了大拇指。
“老司機!”
“這個是誇獎嗎?”
“當然。”
一場巫師和麻瓜交通工具的追逐戰就此展開。
愛德莉婭其他的不說,她無疑是一個完美的執行者,幾乎就是麥倫上一秒指令下達,下一秒她就能準確無誤的做出來。
靠著他們倆配合,天空中塞爾溫的魔咒不能說全部都沒命中,但十發有九發都是空的,唯一中的一發還是發石化咒。
石化咒擊中了汽車的車頂,射穿了一個小洞,沒有命中麥倫和愛德莉婭任何一人。
塞爾溫快要被氣瘋了!
他不能和麥倫他們拖下去,誰知道霓虹魔法議會的那些縮頭烏龜會什麽時候出現,到了那個時候那他們現在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但他現在又毫無辦法,在麥倫的指揮下,愛德莉婭毫無疑問是個名副其實的老司機!
正當塞爾溫氣急敗壞的時候,兩道騎著飛天掃把的人影從遠處急行而來,飛到了他的身邊。
“塞爾溫,怎麽回事?那些麻瓜為什麽都還活的好好?”
是奧古斯特和多爾芬。
塞爾溫看到了他們頓時大喜過望。
“先別管這麽多了奧古斯特,看見下面的那個鐵盒子嗎?對準它用霹靂爆炸!那個泥巴種帶著回聲蟲就在裡面,還有你多爾芬,你必須要做點事情,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奧古斯特一聽便毫不猶豫的舉起了自己的魔杖,多爾芬的臉上的表情有些掙扎但他最終還是舉起來自己的魔杖。
“我們現在已經非法偷渡進了霓虹境內,如果他們魔法議會的巫師部隊來人了怎麽辦?”
奧古斯特驅使著自己的飛天掃把飛在了最前方,他們呈一個三角形將下面的汽車包圍在中間,他透過擋風玻璃和坐在副駕的麥倫對視,獰笑著說道。
“他們撐不到那個時候,到時候我們直接用幻影移形離開,飛天掃把原地銷毀。”
內部的交流完畢,下一刻,三根魔杖同時揮動,三道聲音念起來同一個咒語!
“霹靂爆炸!”
麥倫的手心裡全是汗水, 他在看到飛到他們正前方的奧古斯特念出咒語的那一刹那,奮力拉起來了手刹,大喊出聲。
“方向打死!”
愛德莉婭毫不猶豫的雙手按住方向盤往左轉了一圈!
高速之下突然轉向,讓汽車的右半邊半邊直接翹了起來!
遠超正常霹靂爆炸的爆炸聲自麥倫他們剛才的位置響起,三發霹靂爆炸產生的強勁氣浪衝擊著汽車翹起露出的地盤,使整輛車凌空飛起,在半空中翻了一圈最終又落到了地上!
車內麥倫死死的抓住車窗上方的把手,在汽車翻滾的過程中,一個被黑布包裹的東西突然從擋風玻璃上方的儲物箱裡面掉了出來,砸在了他的身上。
汽車落地之後,麥倫沒在意落在他身上的東西,而是緊張的看著重新踩死油門的愛德莉婭。
“你受傷了!”
愛德莉婭那一側的車門已經被炸的稀爛,剩下的連接車身的那部分還不到原來的一邊,而她握住方向盤的右臂被破碎的鐵皮劃出了一道狹長的傷口,猩紅的液體從傷口處流出,染紅了她身體的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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