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破陣,五名化神散仙,五十個特別煉製的魔血戰獸,五萬人馬,連個泡都沒冒起來就失敗了。
那魔修劄烏,被訓斥了一番甚至連脾氣都不敢流露出來絲毫,反而趴伏在地上,不要臉的樣子,舔著臉道:
“大人所言極是,劄烏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敢有絲毫怯戰之心。方才我們的破陣組合,乃是有意挑選了修士,戰獸和凡人。本來是想即便破陣不成,也要找到那大陣的一些破綻。
小的一定抓緊時間破陣,還請魔使大人先回後方休息,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堂堂化神後期的真仙,明明心頭恨意萬分,卻不如狗,跪在地上,只差舔靴了。
“嗯!那老夫便先回去處理幾件大事,這裡就先交給你了。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破陣。”
魔使本來還想斥責幾句,但心頭又是一緊,頓時覺得不妙,這大陣實在是太詭異了,就讓這小子留在這裡慢慢破陣吧,真要是破不了陣,也有的是手段治他。
“魔使大人放心,小的一定身先士卒,死而後已。”
“呵呵,其實我對你倒是不太放心的。如果你不想被煉成魔偶,忍受永生永世的痛苦,就好好破陣吧。”
那魔使輕飄飄一句話,已經令那魔修劄烏嚇得臉色狂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弟子萬萬不敢!”
“哼!你記……唉喲……前線的人馬你都可以調動,抓緊時間破陣。”
魔使這威風還沒裝夠,就覺得心頭一痛,張嘴就是一口血,頓時覺得愈發怪異,哪裡還敢停留,帶著一堆心腹就回後方去了,遠離此地,大陣不破他是不想再來這裡了。
很快,就有五十萬人馬被魔使調走,說是要在五百裡外,新建一處專供他享用的行宮。
“這老賊明明對這大陣忌憚萬分,猶如鬣狗見到了殺狗刀一般。呵呵,若是直接被陣殺了,才是大快人心。”
劄烏忍不住伸手揪了揪胸口,同樣覺得心中有一股莫大的難受,憋得慌,嘴中隱隱發甜,吐在地上一看,果然帶著血絲。
“這大陣對我的傷害也很大,連陣都沒進就能傷我,到底是什麽鬼陣。”
劄烏也不敢大意,馬上叫來了豹元帥。
“不知仙長有何吩咐?”
“這前面的幾座軍城,離大成人的大陣太近,已經不安全了,後撤五十裡,重新建造幾座軍城。”
“是,仙長。”
於是,神木王朝就開始向後撤,至少有百萬大軍需要撤離,不然怕是連睡覺都不安生。
魔修劄烏召集了一眾高手,細細研究了一個時辰,也找不到關於破陣的線索。
如何破陣?大家連見都沒見過,化神散仙進去了連泡都沒有冒一個就不見了。
“魔帥大人,我觀此陣既然是雷屬性的,方才第一波人馬入陣時也有雷聲傳來,怕是多半遭雷劈了。
這世間大陣,無論是由仙修運轉,還是消耗靈石和天材地寶,其實都是殊途同歸。與其在不明究竟的情況下,讓人白白去送死,不如先消耗其實力,找出破綻後再一舉攻破。”
相比起坐在那裡,苦苦參悟大陣破綻的化神真仙和散仙們,一個站在靠後位置,獐頭鼠目的化神散仙,卻是突然出列,小心翼翼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喔!你說來聽聽,有什麽辦法。”
劄烏也覺得不能像那魔使說的一樣,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源源不斷地派人去破陣,雖然自己現在手頭可以調用的化神真仙和化神散仙加起來接近三十位,再算上神秘的魔偶,以及大量的魔血戰獸,明面上的實力是對面雲侗關的數倍,甚至是十倍。
但是,先不說對方有援兵趕到,光是這深不可測的大陣就是一個暫時無解的攔路虎,更別說那布下此陣的人,多半也非等閑之輩。
“小的認為,與其用人去破陣,不如讓牲畜去打頭陣。我神木王朝如今雄霸十國之地,牲畜何止億萬,光是這雲侗關前線,為了大軍囤積的牲畜,圈養待殺的就不下兩百萬頭。
我們不如驅趕這些牲畜去破陣,看看是對方主持大陣的修士法力深厚,或者靈石足夠眾多,還是我們的牲畜多。
當然,這天下陣法,自然詭異多端,不是那麽簡單的。我們還需要在源源不斷的牲畜中加入一些戰獸和修士,凡人軍士,多管齊下,遲早能窺得此陣虛實。”
魔帥劄烏一聽,頓時大喜,是啊,這南洲各個大陣,他也見識了很多,有的是能讓修士迷蹤,有的是自成一個小界,有的是殺戮無雙,有的是惑人心神亂人心智。
但無論如何,大陣總歸要有人主持,也需要消耗靈物,除了一些上古洞府,或者遠古廢墟,還沒有聽說什麽陣法能夠持續無數年,是攻不破的。
這崽子雖然修為不高,但卻是一語道破天機,這人命雖然不值錢,但總歸是消耗幾萬就少幾萬,早晚還得補充。
畢竟,一旦攻破雲侗關,方圓數萬裡還需要他們去佔領和據守。
可牲畜在他眼裡就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了,凡人軍士有沒有吃肉,他一點都不關心,就算把整個王朝的牲畜消耗乾淨了,只要能破陣,對他來說都是值得的。
“你小子獻計有功,正好和本帥想到一起去了,賞你魔功三卷,靈石一百萬塊,以作嘉獎。”
魔帥劄烏大喜地賞賜了這個散仙,後者連連跪拜,驚喜萬分,一個點子換來了這麽多獎勵,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自然也想不到,眼前的大陣對這個魔帥和那位魔使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傳令下去,馬上驅趕前線所有的牲畜從方才的位置入陣。另外,馬上去後方調集牲畜,本帥要五百萬,不,要兩千萬頭,無論那神木妖皇是去征調,還是買,借,搶,三天必須湊齊,否則拿他項上人頭問罪!”
魔帥大聲下令道,他自然不是開玩笑的,這大陣破不了,他相信那位無惡不作的魔使一定會將自己煉成魔偶,那區區的神木妖皇自然就不放在他眼裡了。
老子活不了,你個傀儡妖皇還想活,天下哪有這道理。
……
雲侗關上的全軍大宴,一直過了午時還沒停歇,甚至還有許多修士去四方買酒買肉,這一次擺明了是要大肆慶祝一番,犒勞大家在這裡堅守了數年之辛苦,所以也沒有人省錢省力。
都護府中,百仙宴也才進行到一半,便有修士開玩笑說,這一頓飯吃完了,大家就要努力去四方采買物資了。
“我看戰堡中的小夥子們,真是吃夠苦頭了,幾百頭牛一眨眼的功夫就吃的只剩下骨頭了,骨頭還就地下鍋熬湯,哈哈哈……”
“好說好說,老夫負責買五百萬斤糧食,三千頭豬牛羊……”
“在下負責采買酒水十萬斤,糖油醬醋茶十萬斤,麵粉十萬斤……”
一時間,眾人都在積極認捐,兩國的對峙和封鎖,也只是在兩國邊境一帶,南洲其他地方自然是天大地大,物資豐富的很,只要有金銀和玉石寶物,什麽都能買到的,只是需要修士帶著儲物法寶去才能又快又好的辦妥。
這些年來,大成守軍的補給一直很緊張,糧食一乾一稀混著來,吃肉就比較奢侈了,往往能混一鍋湯已經是不錯的待遇。
如果說糧食是拿來填飽肚子的,那今日敞開供應的肉類,就是大城將士們難得開一次大葷了。
相比起在前線一口氣圈養了兩百萬頭牲畜的神木大軍,大成一方除了補給能力,錢財跟不上以外,主要還是大成並沒有大肆從老百姓手中去征搶牲畜。
對於農戶來說,牛是一年耕作之根本,而馬做戰馬和馱馬都不夠,豬羊自己都舍不得吃,拿去市集賣了換生活物資的。
成華帝治國雖然有方,但要供養一隻數百萬的大軍,也是頗為艱難的,又不想從百姓口中奪食,便造成了前線補給一直緊張,糧食肉類都不寬裕。
所以,今日大吃大喝一頓,卻是消耗掉了半個月的物資,別說普通的凡人將士,就是修士們都吃的隱隱肉痛,商量著張羅物資的事情。
雲蘇卻是笑道:“稍安勿躁,大家先好好吃喝,這場戲才剛剛開始,我們多給神木王朝和廣岐山一點機會,不然人家會說我們這個主人不好伺候嘞!”
“哈哈哈哈……”
眾人聞言自然大笑一番,方才那五萬多人馬,可不是跟送上門來的一樣,只是不知道接下來又有什麽么蛾子,今日這宴席怕是能一直以對方的破陣表演做下酒菜了。
一柱香後,果然對面又起了動靜。
“報!神木大軍正在驅趕豬馬牛羊,朝著我們的大陣而來,還有十裡地。”
神木一方,剛剛打開了牛羊豬圈,這邊就發現了,畢竟飛到高空,俯瞰大地,十裡距離太近了。
“哦?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啊,來了多少?”
柴進頓時大喜,五萬大軍,修士和戰獸若乾都破不了陣,驅趕一些牲畜來了,可不是送死嗎!
對於神木人想驅趕牲畜破陣,雲蘇和小奶狗都不意外,小奶狗還頗為後怕地偷看了雲蘇一眼,這些神木人怎麽和當年的千靈教想到一塊去了。
當年劍葬神山那一萬多頭牲畜,有大半遭了絕滅陣勢的毒手,剩下的可是讓自己飽餐了一頓。
“這神木人真是異想天開,五萬人馬都破不了先生的絕世大陣,來一些畜生又有何用!”
“可不是嘛,哈哈哈!”
那報訊修士繼續說道:
“神木人存儲在軍城後方的上千個豬牛羊圈都打開了,目前已經放出來了數十萬頭……”
“……”
眾人頓時一愣,笑聲都凝在了臉上。
這麽多,原本想著驅趕個幾千頭,一兩萬頭牲畜來破陣,如那火牛陣,火豬陣一般,試試土辦法也就算了,誰知道對方居然派出來了這麽多牲畜。
幾十萬頭豬馬牛羊,某種程度上甚至比幾十萬人還難對付,人還知道怕,這畜生有時候就是完全不知死活。
“再探!”
“是!”
供奉院的修士退下後,雲蘇考慮到在場一千多人的好奇心,便隨手一撫,在大殿半空中顯現了畫面。
“我X,這麽多畜生,神木人瘋了嗎。”
“這是全部的戰備肉畜都拿來破陣了,他們吃什麽……”
“……”
眾人一陣無語,只見大地上上百萬牲畜被許多神木修士驅趕著朝大陣而來,後面的牲畜圈中還在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一時間,視線所及之處全是牲畜。
平日裡,後方帶來幾千頭牲畜,這些文武官員們心頭都高興不已,盤算著能為將士們多添幾鍋肉湯。
絕大多數人,甚至那些武者和修士,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的牲畜,尤其是聚在一起,真是漫山遍野,比百萬大軍還壯觀。
神木人果然在牲畜大軍中,摻雜了一些戰獸,修士,凡人兵士,浩浩蕩蕩朝著大陣湧來。
“進陣了,進陣了!”
這一次,小奶狗得了雲蘇的示意,施法讓大家看到了整個過程。
只見那成百上千的牲畜大軍,剛入了陣便引發了雷霆閃電,霹靂哢啦降下來,小奶狗還故意讓那雷電降下的速度有快有慢,再稍微變幻大陣方位,如此一來,這源源不斷的獸群入了陣來,就不至於堵在一起。
畫面上,那一塊區域方圓數裡,都堆滿了被電暈了的牲畜。
這雷劫大陣,原本對於凡人和牲畜一類,威力就比較有限,如今又有小奶狗操作大陣威力,許多牲畜被電的四肢無力,軟綿綿地趴在那裡。
半個時辰後,便有大約八十多萬頭牲畜入了陣,已經堆成了一座龐大的獸山。
“這神木人,真是不拿牲畜當回事。按照神木大軍平時的消耗來看,這些豬牛羊馬可是神木軍未來一年的全部肉食了。”
許多大成一方的文武官員看得垂涎三尺,大成一方肉不夠吃,神木一方卻派出百萬牲畜來破陣,這是何等浪費啊。
有些官員就忍不住偷瞄那位主持大陣的白尊者,還有高坐首位的那位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在場的千人中,那些文武官員大多都帶著同樣的目光,雲蘇自然看得懂,這是盯上那些肉了,又怕影響大陣運轉,不好意思提出來。
“先生,這麽多的牲畜入了陣,不知如何處置才好。”
成華帝也求助地看了一眼太子,何遠山便笑著朝雲蘇一躬身,行禮道。
按照一開始的規矩,這次和神木王朝的大戰,一切繳獲原本應該登記在冊,收入庫中,等待日後再做盤點。
迄今為止,一些凡間王朝暗中提供的有償捐款,折合白銀已經達到了三千萬兩。而許多仙修勢力更是捐贈了總額超過兩億靈石的靈石或者天材地寶。
平日裡繳獲的戰馬,自然是歸大成軍方處置,畢竟軍士們在戰場上直接就繳獲了,可卻沒人說過,這意外繳獲的牲畜該如何處理。
雖然,雲蘇曾經說過戰後的土地和凡人歸大成王朝,但這大陣一次就電暈了上百萬頭牲畜,身為大成皇帝,反而不好意思開口了。
“這些牲畜,除了少部分受不住雷驚,被嚇死以外,其余絕大多數都只是昏厥,或者暫時酸軟無力。”
雲蘇起身,看著雲侗關下,那些正在排隊打湯的軍士們,說道:
“自今日起,所有大陣中繳獲之糧草牲畜,都直接歸入大軍的糧倉肉庫吧。多儲備一點兒也好,馬上便過冬了,吃了肉還能做一些皮衣褲和皮甲護具。”
雲蘇一開口,大成王朝的官員們頓時大喜過望,百萬頭牲畜可是一筆巨款,就算是朝廷也一時間拿不出來這麽大一筆銀錢去采購。
就算能湊出銀錢,一時間又怎麽買的夠如此多,還要運到雲侗關。
這大陣中被電暈的牲畜,簡直是俯仰皆是,送上門來的,等到關入圈中,一兩日就能恢復了,等於是神木大軍少了百萬頭牲畜,而大成一方多了百萬頭牲畜肉儲。
“多謝先生體恤兵卒,恩賜大軍。”
柴進帶頭,眾多文武官員一起行了大禮,雲蘇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派一隻人馬去收攏那些被電的酸麻無力,躺倒在地的牲畜了。
柴進一聲令下,馬上傳到了首關歐陽貞那裡,頓時驚喜萬分。
“哈哈哈!天助我也,仙長開恩,賜給我軍牲畜百萬頭。玄武,你帶五萬人馬上去打掃戰場,記住了,如果是和修士有關的物資,還是要單獨交給仙盟單獨入庫的。”
“末將遵令!”
王玄武聞言也是大喜,以他的眼力,站在首關上,剛好能看到遠處那不斷增高的牲畜肉山,乖乖,一聽有百萬頭牲畜,簡直是不敢相信。
“兄弟們,蒙仙長恩賜,都跟老子去撿肉了,從今兒個起,我們雲侗關的百萬將士一直吃到明年春天的肉,都不愁了。”
於是,王玄武還不知道是大哥在都護府法外開恩了,帶著五萬大軍,氣勢洶洶地衝出了城門。
當五萬大成軍士看到那堆得二三十丈高的牲畜肉山,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依然高興的直呼南方大帝保佑,仙長開恩了,這下過冬的肉多有了。
傍晚時分,都護府的百仙宴和各個戰堡的大宴都結束了。
然而,因為今日的收獲實在是太大了,據說是仙長發話了,大軍今夜加餐,吃的滿嘴是油的士兵們又開始殺羊宰豬。
牛和馬幾乎沒怎麽殺,成華帝下旨要挑選犍牛送回後方,交給百姓們冬天養膘,好留作春耕之牛,而馬匹則先挑選了戰馬和馱馬之後,再送一些回去交給各地官府,補充給地方,多一些馬,雖然是笨馬老馬,也好比肩挑背扛的強。
柴進年輕時候吃百家飯,常年沿村乞討,深知百姓生活不易,覺得牛馬吃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才和雲蘇特意說了下,雲蘇自然也是支持的。
用柴進的話說,仗要打,後方的百姓也要春耕吃飯,不能像神木王朝一樣,仗還沒打完,不少地方就出現了千裡饑荒,流民遍野。
……
“蘇先生,請!”
雲蘇和太子何遠山單獨約了一桌夜宴,還拿出了他最喜歡的魚泉釀。
“太子,請。”
這五十年陳的魚泉釀一下肚,何遠山便想起了諸多往事。
當年二十出頭的何解元,如今也是四十有余了。
“時間過得真是快呀。先生還是當初模樣,遠山卻是胡須一把,兒女成雙,人也到中年了。”
作為太子,何遠山自然是早早就婚配了,也不早了,正常來講十七八歲家中就有安排,只是被他拒絕了,後來成為了大成太子,自然不能再任性,聽憑姑媽,也是母后何濡葶做主,娶了一位大儒之女為太子妃。
他倒是隻娶了一人,那太子妃也是嫻熟持家,好好的太子府不待,乾脆求了皇后數次,才如願以償跟來了邊關。
方才張羅這晚宴之時,便是那太子妃親自下廚,手藝不錯,是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大家閨秀。
“你這一對兒女未來也是人中龍鳳,多年未見,想他們吧。”
“說不想肯定是假的,這雲侗關的百萬軍士如何想念他們的家人,遠山便有多想。算算日子,大郎已經十九歲了,小女也有十七歲了。”
何遠山笑了笑,幾杯酒下肚,原本的一點兒拘謹也淡了,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漁陽城中和雲蘇初識之時。
“太子,請看。”
雲蘇手一揮,便現出了一個畫面,卻是遠在漁陽城的漁陽宮中,畫面中有一個正在練武的青年,看起來頗為英俊,與何遠山有九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父子。
“先生果然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這小子,長高了好多。”
四年了,何遠山還是第一次見到兒子,不由有些意動。
“先生,遠山前些時日算了一卦,不知道你可有興趣聽聽。”
何遠山也挺厲害,當了太子也沒有落下這門手藝,雲蘇哈哈一笑,其實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麽,但還是打趣道:
“哦!倒是要看看,夫子做了太子之後,這推演掐算之術可曾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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