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接待室內響起了一聲微弱的聲音。
杜維打開了虛榮教派送來的密碼箱。
在裡面放著的,是一張人皮地圖。
值得一提的是密碼箱的內部夾層,是由銀板製成的,上面刻有許多奇怪的神秘符號,但有別於教會的風格。
“應該是虛榮教派的宗教符號。”
包括教會在內的許多宗教,但凡是和惡靈有關的,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能夠封存邪惡的氣息,將其遮掩住。
但拿來對付惡靈卻基本不可能。
簡單一點說,就是加固作用。
將那張地圖拿在手中,正面是山脈河流森林的輪廓,以及各種各樣的複雜路線。
在地圖的中上部區域,則是一片森林,森林之中用紅色的顏料畫了個圈。
杜維用手機上的地圖對比了一下。
他發現地圖上的地區,是在瑞士以南的烏斯騰格拉山脈,但再具體的就沒法和地圖上的對應了。
因為這張地圖很明顯繪製於很久以前,時過境遷,許多信息都和現在有所差別。
在地圖的背面。
則寫著如下文字:
【十字軍遠征期間,歐洲邊陲的卡洛斯伯爵風流成性,在他的一生中一共有八十多名妻子,這些妻子給他生下了上百名孩子,另外他還是一名雙性戀。】
【聖教的戰爭讓卡洛斯伯爵陷入了苦難之中,他的孩子,他的愛人,以及那些他愛的男人們全都被剝皮剔骨,送上了刑場】
【異端必須被終結】
【但當月圓之夜的時候,卡洛斯從地獄裡走了出來,他擁有了一件天平】
【我們發現這件天平無法被銷毀,並且它擁有著極端可怕的力量,或許這可以用來對付魔鬼?】
……
看完這些以後,杜維不禁暗自怎舌。
這有點風流的過分吧……
男女通吃,上百名孩子。
“要不是這個人卡洛斯伯爵喜歡男人,我都懷疑他是湯姆的前世了。”
想到湯姆。
杜維有些頭疼,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不知道在紐約過的怎麽樣了。
“希望他能聽我的,短時間內別再去紅燈區了。”
“不然的話,他說不定這輩子都不能再人道。”
莫名的。
杜維忽然想到了米娜夫人以及她的丈夫麥克·斯托。
貌似……那個麥克·斯托,也是不能人道吧……
……
此時此刻。
在距離克羅斯市約兩百公裡的西加納。
天色陰沉。
幾個月都沒有下雨的西加納,忽然迎來了一場陰雨天。
但奇怪的是,這場雨遲遲沒有落下,已經連續兩天,天空都是陰沉一片。
據氣象局報道,雨有可能會在明天的下午左右落下。
到時候,西加納市會迎來一場喜聞樂見的雨天。
西加納是一個信仰氛圍濃鬱的落後城市。
伏都教在這裡非常流行。
值得一提的是,這座城市人種混雜,信仰伏都教的,大都是一些從海地遷移到這裡的黑人,以及當地土著。
信仰所帶來的是排外性。
當地除了伏都教以外,就只有教會的存在。
不過相對來說伏都教的勢力更大,而教會則偏弱許多,如同無根浮萍。
走在路上的行人紛紛。
很多穿著當地特色服飾的黑人,頭頂著一個罐子,口中念誦著蒼涼的強調。
在罐子中,放著的是祭品。
當雨落下以後,他們會用泥巴裹在身上,把祭品丟入泥漿之中,向他們的原始信仰進行獻祭。
忽地……
一陣風吹過。
天色變得更加陰沉。
“下雨了……”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立馬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這場雨,比氣象局預報的來的要早。
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這場雨落下以後,陰沉看不透的天空之中,隱隱出現了一座巨大建築物的輪廓。
恐怖屋來了……
而且它似乎經歷了某種蛻變,整個建築的范圍都比之前要大上很多。
在它的輪廓後面,還隱藏著某個東西,好像被它勾住了一樣,硬生生的拖拽在了一起。
但恐怖屋的出現,只不過是一閃而逝。
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只是忽然之間。
有人打了個哆嗦:“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場雨好像冷的有點不對勁,呼……”
其他人也打著寒顫說:“說不定是寒流提前來了也說不定,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祭祀。”
……
時間流逝……
夜幕很快便降臨在了克羅斯市。
在克羅斯大教堂內,此時已經漆黑一片。
噠噠噠……
腳步聲由遠而近,逐漸出現了一絲光亮。
杜維拿著一盞蠟燭,面無表情的穿過走道,來到了喬什的房間。
他之前已經吩咐過維斯神父。
讓喬什和他的家人分開。
今天在這座教堂裡,除了杜維以外,就只有喬什一人。
當然……
惡靈就不一定了。
咿呀一聲。
杜維推開了門。
在房間裡坐著的喬什顯得精神緊繃,他聽到聲音以後,被嚇了一跳,發出驚呼。
再看到是杜維以後,才松了口氣。
“嚇死我了,杜維先生你應該敲門的。”
“下次一定。”
杜維隨口敷衍,便走進去將蠟燭放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喬什。
靈視狀態下。
喬什的身上毫無異常。
他也沒有在意,而是平靜的說道:“關於這場驅魔,首先我有些話要問你。”
喬什回答道:“請說吧。”
杜維問道:“我懷疑這個惡靈是你八歲那年盯上你的,所以我需要知道,你八歲那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喬什皺眉說道:“可是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真的記不清了。”
杜維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懷表:“沒關系,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聽到這話。
喬什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問:“可這和驅魔有什麽關系,那個惡靈已經盯上了我們一家,你應該對付它,而不是一直追問我這些信息。”
“而且懷表?你是要催眠我嗎?就像影視劇裡拍的那樣。”
杜維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不喜歡懷表,我也可以換個樹枝,至於你前面問的,我只能告訴你,這是我獨特的驅魔手段,你可以理解成話療……”
話療……
這個詞對喬什來說非常陌生,他有些賭氣的笑了笑。
“行吧,那麽我們現在就開始?我需要怎麽配合你?”
杜維緩緩說道:“放輕松,盯著這個懷表,你很快就會變困,然後開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