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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頓的詛咒肯定是有用的。
但卻不會應在杜維身上,他只是用過阿爾法利亞這個身份,忽悠了一通普頓而已。
普頓在心裡無比惡意的施加詛咒。
它的詛咒能力其實不是很強,但在變成鎖鬼以後,就成了加強版。
還是有點東西的。
但就算是這樣,路走窄了,能力再強也沒用。
在杜維的夢裡,或者說這座無形的監獄之中,杜維是不可能告訴普頓自己的真名,而弗萊迪也因為對新獄友的優越感,不會說出真相。
至於信封。
身為走狗,怎能直呼主人真名?
萊恩就壓根一直喊主任。
什麽?你說黑影?
不好意思,它不會說話。
……
詛咒的效果很顯著。
在異國他鄉,一座隱藏在皚皚雪山深處的高塔型建築內,阿爾法利亞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試圖擦一擦鼻子。
卻想到自己戴著的面具,早已沒法取下來,便停止了動作。
可就在這時。
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狐疑。
“奇怪,我為什麽會打噴嚏?”
作為虛榮教派的領導者,實際上阿爾法利亞是維多利亞時代遺留下來的人,他活了很多年,如果不是沒有馬修那種際遇,估摸著在這個時代,他應該是最強的存在。
人活的越久,也就越容易疑神疑鬼。
但凡是涉及到自身的,都會非常重視。
阿爾法利亞眯了眯眼睛,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我的身體不可能會打噴嚏,我早已不能算是人了,難道說受到了這裡的某種影響?”
他現在待的地方,大概位於北美的無人區。
森林茂密,一眼望不到邊,而且山峰林立,天氣情況極為惡劣,時不時就有大雪落下。
至於他所在的高塔,則和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有關。
阿爾法利亞第一時間想到的,並非有人詛咒了他,而是懷疑高塔下方的那些東西,可能出現了問題。
於是。
他便猶豫了一會兒,邁步從高塔的最頂層,走向了下方。
往下看,高塔內部有著旋轉的樓梯,由石料切成同樣大小的階梯構成,綿延婉轉的通往下方。
可那樓梯最深處,卻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到地。
就好像,整個高塔只有一部分在地上,更多的主體則在地下。
邊走,他邊低聲呢喃:“希望不要出亂子,最起碼要等我把他們變成我的一部分,駕馭魔神之後,到那時就算世界毀滅,也對我來說無所謂。”
同時,他又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自稱公爵閣下的人,應該不是他,否則的話,他一定不可能容忍我的背叛,不過沒關系,等我抽出空,我會去解決他的。”
“還有石碑,我已經看過三塊石碑了,只差最後一塊,其他人已經去了公海,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阿爾法利亞很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在兩百年前的時候曾經說過。
四塊石碑分別記載著七十二柱魔神的真名。
知道其真名,便能想辦法竊取其力量。
雖然阿爾法利亞研究了兩百年,也沒研究出來如何通過真名竊取魔神的力量,但他卻研究出了另一套方法。
那就是知道魔神真名以後,根據其指向的存在,去尋找地獄之門,在地獄之門後的地獄,有著和魔神有關的東西。
也就是耶穌之血等等……
融合那些玩意,就能得到魔神的關注,使用相應的能力。
那比獵人的體系要更強,但是也更不穩定。
他沒有告訴虛榮教派的其他人,融合了那些東西以後,每使用一次,都是在消耗生命,用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因為,阿爾法利亞有著一個極為瘋狂的計劃。
十三人為一體。
十三人成魔神。
但是有一件事,阿爾法利亞始終搞不明白。
“馬修融合那種東西的時間要早很久,最起碼也有近百年的時間,為什麽他能活那麽久?”
阿爾法利亞走進了被陰影覆蓋的區域,蜿蜒的樓梯往下延伸,就像是通往了地獄。
“再等一段時間,等我得到最後一塊石碑,就要開始對馬修動手了。”
“他是個不確定因素,絕對不能留。”
……
彼時。
在暮鍾教會的馬修最近心情一直很煩躁。
他一手打造了暮鍾教會。
可最近,暮鍾教會卻好像出了點問題。
嗯……
聽起來很可笑。
暮鍾教會鬧鬼了……
啪……
在暮鍾教會的例會上。
馬修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那些成員們罵開了。
“你們是在搞笑嗎?”
“暮鍾是獵人組織,我們都是獵人,專門獵殺惡靈,獵殺邪靈,獵殺魔靈的人!”
“你們跟我說我們的總部鬧鬼了?”
“誰能給我一個解釋,提奎爾你來說!”
馬修臨閉關之前,把暮鍾教會的事全都交給了提奎爾來負責,之前監視萊恩的人,也是提奎爾。
此時,提奎爾聽到馬修的話,一臉羞愧的站了起來,低頭說道:“閣下,這件事聽起來確實很不可思議,但我們這好像確實鬧鬼了。 ”
“晚上的時候,總有人聽到走廊裡有腳步聲。”
“去上廁所,馬桶裡的水總是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黑色,好像被人放了顏料。”
“最關鍵的是,我們的房間裡也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塗鴉,看起來就好像是抽象派畫家的惡作劇一樣。”
馬修憤怒的指著提奎爾說道:“就因為這?你就以為是鬧鬼了?萬一是有人惡意搞出來的呢?”
說完,馬修又哽住了。
自從上次詛咒的事過去以後,暮鍾教會的戒備就異常森嚴,除了獵人們以外,外人根本就進不來。
毫不誇張的講,暮鍾教會的戰鬥力,放眼所有的勢力裡,都是佼佼者。
誰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這時,提奎爾苦著臉說:“閣下您聽我講,我懷疑過是其他勢力搞的,但我這兩天一直都睡不好,一到晚上就感覺整個教會裡都是人,還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今天早上的時候,天還沒亮我就醒了,去教堂門口轉了一圈,我居然看到教堂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那人還對我說了一些話,然後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您說除了鬧鬼以外,怎麽解釋我們遇到的事呢?”
馬修臉色陰沉,他掃視了一周問道:“你們都遇到了?”
“是的閣下。”
馬修又問:“提奎爾,你見到的那個病人和你說了什麽話?”
提奎爾一臉異樣的回答:“那個病人說,請離我的豪宅遠一點,因為它是我最心愛的女人,你要是想進去,就必須經過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