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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杜維看著虛榮教派的十三名成員。
它有些恍然。
這些人裡,除了領頭的那人是之前,布蘭德也就是科裡恩·道奎說過的阿爾法利亞以外,其余人全都不是自己熟悉的。
換言之。
自己在後來遇到的虛榮教派,除了阿爾法利亞以外,其他人全都GG,換了一波血。
但讓它疑惑的是,這些人竟然稱呼自己為主人。
而且,還提到了倫敦城。
上次自己以公爵的身份,到了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城,並在那裡直面魔神,可現在按照阿爾法利亞的說法,那似乎只是一個計劃。
並且自己還會按照計劃回來,也就是說,或許在過去發生過的披甲成神的失敗,只是一個局而已。
那麽曾經的公爵,究竟想做什麽?
想到這。
惡靈杜維便思索了一番,冷淡的對阿爾法利亞說:“披甲成神的後果比我想象的要嚴重,所以耽擱了一段時間。”
說著,它又自然而然的問道:“計劃現在進行到什麽環節了?”
語氣中自帶著上位者的冷漠和威嚴。
十三名虛榮教派成員的領導者,也就是阿爾法利亞低著頭說:“本來已經進行了一半,但因為您不在,所以我們並沒有啟動最終環節。”
“魔神依舊在湖中島的水脈中沉睡,但您剛剛弄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我不確定它是否受到了影響。”
惡靈杜維點了點頭說:“阿爾法利亞,你做的很好,但現在既然我已經回來了,計劃也該到了啟動的時候。”
阿爾法利亞低著頭的瞳孔微微一縮,便有些遲疑的說:“的確應該啟動,但主人……有人正在往湖中島這裡趕。”
“而且,那些人和您用的公爵身份有點關系。”
惡靈杜維皺了皺眉,極為冷淡的問:“是什麽人?”
“米內特閣下等人……”
說到這的時候,阿爾法利亞抬起了頭。
他看著眼前戴著面具的男人,心中極為忐忑。
下一秒。
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惡靈杜維抬頭看向遠方,夕陽西下,晚霞的紅雲被拉的很長,茫茫一片,紅耀的夕陽照在它的身上,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它的視線放的很長。
眼中也有著一抹極為深沉的色彩。
然後,惡靈杜維對阿爾法利亞等人說道:“去準備一下,把她和她來的人全都乾掉,我不想在這裡看到她。”
阿爾法利亞聽到這,心裡默默松了口氣,藏在寬大衣服中的手,死死握住的那樣東西,也不由松開。
“請放心主人,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到您。”
說完,阿爾法利亞直接站起身,其余人也是一樣,他們的態度都很謙卑,甚至夾雜著一絲恐懼在其中。
緊接著。
這些人便全都消失不見。
每個人離開的手段,都非常的詭異,而且超然外物。
比未來的虛榮教派成員也不差多少,最起碼墨瑟那種段位的人,在這裡肯定不可能存在。
待他們離開後。
惡靈杜維摘下了面具。
它的臉色很蒼白,但並非是外強中乾的那種虛弱,而是一種標志性,獨屬於它的特征。
在它的眼睛裡則有著許多像是重影一樣的模糊影像,如果仔細去分辨的話,便能看出來,一共是十三個。
正好對應著虛榮教派的所有成員。
“所謂的公爵,原來只是一個身份。”
“也就是說,我並非公爵的轉世,只是沒想到,我居然會和虛榮教派扯上聯系。
”惡靈杜維把玩著自己的面具。
它有些意外,可也覺得是意料之中。
假如……
只是假如。
假如面具的製造者是過去的它,那麽它的存在就要往幾千年前靠攏。
按照已知的信息來看,巧的是面具製造者和虛榮教派的誕生是一前一後。
惡靈杜維如果是面具製造者,以它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容許虛榮教派的存在。
所以,它創造了虛榮教派是最有可能的結果。
“但為什麽要這麽做的呢?”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
惡靈杜維難以理解,但它也並不擔心,因為在這個鬼地方遇到的虛榮教派的成員,已經被它所影響了。
就像是詹姆斯那樣。
而且,詹姆斯當初受到惡靈杜維的影響,是它還是惡靈的時候,現在的它,已然站在了巔峰。
力量的不同,其能力所展現出的效果也就不同。
隨著時間的流逝。
虛榮教派的所有人,都會不知不覺的成為惡靈杜維的傀儡,他們的記憶,他們的一切都將以單向的方式歸於它。
這時。
惡靈杜維挑了挑眉,它低下頭看向了湖中島。
視線穿過地表的草坪,穿過沙石, 穿過岩層,穿過水流,直接看到了整個湖中島的最深處。
那是一處非常巨大的空間。
像是墓穴般。
無數的鎖鏈纏繞著一個方形的東西,約莫四米長,兩米寬的樣子。
鎖鏈纏繞了許多曾,這或許不是它原本的體積。
但仿佛是感受到了惡靈杜維的視線,那被鎖鏈纏繞著的東西,忽然顫動了一下。
咯吱……
鎖鏈交錯,不停的收緊,發出了令人牙齒發酸的聲音。
惡靈杜維看著這一幕,冷冷的說道:“我感覺到了熟悉的力量,所以裡面困著的是什麽?一名魔神?”
之所以說是熟悉的力量。
是因為,它感覺到那力量本來就源自於它。
越來越多的信息,都在指向它。
這讓惡靈杜維覺得很惡心。
它厭惡無比的說:“我現在可以耐著心,在這裡玩著所謂的解密遊戲,但如果我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結果,你們都得死。”
湖中島下方的那個存在,並非是引它進來的那個魔神。
實際上,現在惡靈杜維對先前的那個存在,究竟是不是魔神抱有懷疑。
它覺得自己踏入了某種旋渦之中。
需要按照遊戲規則,才能得到最終的答案。
但這讓它很不耐煩。
“信封。”
惡靈杜維冷聲說了一句。
緊接著,油畫從口袋裡懸浮了出來,畫卷攤開,信封從裡面冒了個頭。
【主人,事情都結束了嗎?】
【等等?惡靈主人,怎麽是您?還有這裡是那裡?湖中島?虛榮教派的大本營,咱們怎麽又回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