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利亞·維克托最近這段時間,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對於一個離異的女人來說,最在意的莫過於自己的容貌。
可她卻毀容了。
整個臉部陷入了油畫之中,失去了鼻子,下巴。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徹底被毀了。
整容機構也表示,以她現在的傷勢,根本沒法恢復之前的樣子,哪怕是十之一二都做不到。
她飽受折磨。
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信仰之上,可教會卻沒法給她幫助。
人一旦陷入絕望之中,就容易走極端。
歌利亞·維克托想過輕生,但又不甘心大好的年華就這麽葬送。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接觸到了維達教的人。
對方明確的表示能夠幫她,即便那種手段無比血腥且邪惡,她也樂此不疲。
在酒莊中。
距離杜維上一次到來,這裡的景象已經完全不同了。
荒草在一個月內瘋狂生長,從草坪中蔓延到了路上,卻根本沒有人去在意。
那些本來經常有人修剪的綠色風景樹,也爬滿了一種類似爬山虎的植物,只不過卻呈現出一種枯黃的病態色彩。
那些植物以一種纏繞的方式,緊緊的攀在風景樹上,就像是在吸血。
此時天色陰沉的不像話,暴雨綿綿。
在酒莊之中,停靠著五輛黑色轎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傭人,低著頭將菲歐娜主教,以及一眾邪教徒帶進了最大的那座房子。
……
“讚美維達……”
菲歐娜帶著其他人進了酒莊以後,便看到在一樓大廳裡,站著許多對她來說很熟悉的面孔。
三名維達教的主教,以及一眾邪教徒。
每個人的身材都很好,只不過露在外面的肌膚,都帶著猙獰的疤痕。
這是一個喜歡痛苦的邪教。
那三名主教衝菲歐娜微微點頭:“讚美維達。”
而在她們的中間,站著的則是面部纏繞著繃帶,只露出一雙陰狠雙眸的歌利亞·維克托。
“菲歐娜主教,外面的事進行的怎麽樣了?你們找到那個該死的男人了嗎?”
歌利亞·維克托見到菲歐娜進來,語氣有些急促。
按照她和維達教的交易,在殺死杜維以後,就會開始幫她恢復容貌,甚至是變得比以前還要好看。
仇恨有很多時候,都是毫無邏輯的。
在這個世界上,歌利亞·維克托反而成了最仇恨杜維的那個人。
菲歐娜看了她一眼,陰沉著說道:“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你最痛恨的男人,並沒有回到紐約,實際上我到現在都沒發現他的蹤跡。”
歌利亞·維克托忍著暴躁說道:“你們有辦法找到他的對吧,你們有著普通人無法比擬的能力,找到他殺死他。”
菲歐娜搖頭說道:“有能力的不止是我們,那個男人也一樣,而且他不是普通的驅魔人,他能破壞我們的計劃,他可能比我們之間任何一個人都要可怕的多。”
另外三名主教也點了點頭:“但他必須要付出代價,沒有人能得罪維達教。”
菲歐娜十分認同這一點:“但紐約那邊官方已經開始戒嚴了,我們已經暴露了,如果他一直不出現,我們估計不能用最簡單的辦法將他殺死。”
她指的是,除了維達教的邪惡手段之外,利用現實裡的武器,人數等優勢。
殺死一名惡靈很難。
但殺死一個驅魔人或者是獵人,卻並沒有那麽麻煩。
杜維並不是惡靈,即便他能對付惡靈,可終究是凡人之軀,有時候小小的一場疾病,一次車禍,就能要了他的命。
維達教的人雖然瘋狂了點,但並不是沒有腦子。
只不過,目前她們的這個優勢,卻隨著紐約警方的動作,顯得捉襟見肘,備受束縛。
這時候。
那三名主教中,年長的女人緩緩說道:“進行獻祭吧,我們再製造幾具惡屍,讓惡屍去對付他。”
菲歐娜皺眉說道:“我已經製造了一具惡屍,但我們只有他的照片,等惡屍找到他估計要好幾天的時間,這並不合適。”
惡屍有追殺的特殊能力,但單純的照片很難定位到,除非是有頭髮,指甲,血液這種媒介。
不然的話,已經死掉的露絲主教製造的那具惡屍,也不至於過了很久,才找到杜維這個目標,而且那還是杜維和它通過監控視頻對視過的前提下。
一旁的歌利亞·維克托急不可耐的說道:“只有照片是什麽意思?”
那名年長的主教猶豫了一下,考慮到維達教要吸收這個女人加入,便解釋了起來。
很快,歌利亞·維克托恍然大悟。
她用一種怪異的語氣說道:“也就是說,只要有他的頭髮,你們就能殺死他對吧?”
所有人怔住了。
菲歐娜更是皺眉說道:“他現在隱藏在暗處,根本弄不到他的頭髮?”
“不……並不需要他隱藏在暗處。”
歌利亞·維克托低沉的笑了起來:“他把我從那副油畫裡弄出來的時候,我們曾經接觸過,因為痛苦我當時抓下了他的幾根頭髮。”
“而我恰好就知道,都靈教有能利用人的頭髮,詛咒這個人死亡的惡毒能力。”
“那些頭髮,一直被我隨身攜帶。”
菲歐娜看著歌利亞·維克托,面無表情的問道:“所以你在那個時候,就對他產生了仇恨?”
歌利亞·維克托獰笑了起來:“他毀了我的容貌,他就應該死……”
菲歐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會是一名優秀的維達教徒的。”
那名年長的主教, 更是讚許著說:“仇恨,會讓你不擇手段,也會使你變得更加強大。”
歌利亞·維克托笑聲越來越猙獰,她從衣服裡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以後,裡面放著幾根頭髮。
她把一切的過錯,都歸結於杜維這個救命恩人上。
人一旦陷入極端,三觀和善惡的分別,就會混亂扭曲。
隨著時間流逝,它將會發酵成讓人震撼的惡毒猛獸,擇人而噬。
那名年長的主教從她手中接過幾根頭髮,用危險的語氣說道:“我們需要一場獻祭,需要足夠的祭品,酒莊裡的那些傭人和管家可以派上用場。”
歌利亞·維克托怔了一下,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說道:“如你所願,開始復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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