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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加長版林肯轎車,被十來輛防彈轎車簇擁著,駛離了紐約市機場。
在車上坐著的,有杜維和艾利克斯,以及艾利克斯的父母。
在十多分鍾前。
杜維兩人在機場,接到了艾利克斯的父母。
見面的時候,一切都很平常。
沒有女方家長的刁難,也沒有過多的寒暄。
杜維和他的未來嶽父坐在後面一排,前面的則是艾利克斯以及她的媽媽。
開車的是維特巴赫家族的私人司機,同時也是一名保鏢。
艾利克斯和她的媽媽在前排低聲細語,聊著女人之間的話題。
而杜維卻有點尷尬。
因為他發現他未來的嶽父,也就是艾利克斯的爸爸,勞倫斯·維特巴赫,在見到自己的時候,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勞倫斯坐在杜維的右手邊一言不發,沉默的像是一具雕塑。
但杜維卻注意到,對方始終在悄悄觀察自己。
當然,他也在觀察對方。
他注意到勞倫斯的頭髮略微有些斑白,一雙蔚藍的眸子,和艾利克斯血脈同源。
這個中年男人的氣質很普通,眼神也沒有那麽銳利,平和的仿佛是一名普通人。
良久。
還是艾利克斯先注意到了後排的沉悶。
她不悅的說道:“爸爸,你能不能別對我男朋友板著臉,那會讓我感覺我很沒有面子。”
她的媽媽也皺了皺眉,不爽的瞪了自己丈夫一眼:“對我未來的女婿客氣點,你這個老木頭人。”
登時,
杜維尷尬了起來,他率先打開話題:“勞倫斯叔叔,請您不要介意,我不是特別擅長處理這種事。”
勞倫斯微微點頭,聲音敦厚的說道:“實際上我也一樣,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我對你的映像還不錯,只不過有一些事情,不方便在這裡說。”
杜維挑了挑眉:“是關於我和艾利克斯的嗎?”
勞倫斯搖搖頭,用一種闡述的語氣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危險,惡靈,邪教,還有亂七八糟的一些東西,但維特巴赫家族卻不在乎。”
“教會是專門處理這些東西的,但很多古老的家族和組織,也有關於這些方面的記載,甚至是一些應對方案。”
說完,勞倫斯深深看了一眼杜維不再開口。
坦白說,他對杜維的感官說不上好壞,畢竟他女兒艾利克斯上一次回家的時候,沒少給他灌輸杜維的優點。
至於什麽身家,背景等等。
勞倫斯根本不在乎,能讓他在乎的,除了他女兒的選擇以外,就是杜維的身份。
越是古老的家族,底蘊就越深厚。
他們往往都積累了很多財富,是名副其實的大財閥。
當然也有一部分喜歡低調,隱於幕後,不顯山不露水。
這種家族對世界的了解和探索,自然不是維克托家族那種破落戶能比擬的。
他們更注重的是底蘊。
杜維就正好能填補維特巴赫家族的底蘊。
他聽完勞倫斯的話以後,衝對方淡淡一笑,沒有繼續追問。
有些話不需要說清楚,只要仔細一琢磨,就能了解的十分透徹。
他從勞倫斯的話裡得到了兩個信息。
一、維特巴赫家族似乎有著能對付惡靈的辦法。
二、勞倫斯想要傳達給自己某些信息。
當然,第二點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勞倫斯希望某些信息,只有杜維和他知道,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一直緘口。
“看來,我似乎要接觸到一些隱秘了。”
杜維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
他很期待……
……
半個多小時後。
車緩緩停在了紐約市中心最為豪華的酒店。
整個酒店的全體員工都在門口等候著。
他們早就接到了消息,因此所有人的表情都很隆重。
酒店從裡到外,連續打掃了三四遍,即使本來就很乾淨。
杜維等人下車以後,便被酒店經理請了進去。
一進門。
酒店內的裝修,便展露在了杜維面前。
金碧輝煌,放眼望去所有東西都顯得很名貴。
在牆壁上甚至還掛著幾幅名畫,無形中又增加了許多格調。
在酒店的正中央,則是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足足有四五米的高度,由旋轉樓梯環繞而上。
極盡奢華。
杜維雖然並沒有局促,但也被這裡的奢侈驚住了那麽一刹那。
而這時。
勞倫斯指了指旋轉樓梯,衝杜維說道:“跟我去樓上,我有些話想和你聊一聊。”
杜維嗯了一聲,緊跟其後。
而艾利克斯卻皺了皺眉。
她之前就很奇怪,自己的家族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惡靈,卻反而根本不告知自己。
說沒有心懷芥蒂那是不能的。
但她不管怎麽追問,都沒有人告訴她原因,只是說以後肯定會讓她知道。
“別擔心孩子,你爸爸和杜維應該會相處的很好,而且他們的性格都很沉穩,肯定會有共同話題的。”
“媽,我沒有擔心,我只是覺得,他們肯定有什麽事在瞞著我。”
艾利克斯有些不爽,自己男朋友神神秘秘也就算了,自己爸爸也差不多,簡直太讓人難受了。
她的媽媽無奈的歎了口氣:“男人都這樣,你爸爸也隱瞞了我很多事,我們還是這麽過來了。”
艾利克斯抱怨道:“男人真是太討厭了。”
……
在樓上。
杜維和勞倫斯到了二樓以後。
四周空無一人。
勞倫斯一改沉默,率先對杜維說了起來。
“杜維先生……嗯,或者說我未來的女婿,你打算什麽時候和我女兒結婚?”
杜維愣了下:“大概明年吧,不過您把我叫上來,隻準備和我聊這個嗎?”
勞倫斯猶豫了一下,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再次確定,你會不會和我女兒結婚,因為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和維特巴赫家族的秘密有關,也和艾利克斯有關,所以今天我們之間的對話,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包括我的女兒。”
杜維面色嚴肅了下來,鄭重說道:“請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勞倫恩擺了擺手:“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如果你泄密,或者不娶我女兒,我真的會找人暗殺你的,哪怕你成了教會的教皇也是一樣。”
杜維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您繼續說吧。”
自己這個未來嶽父,好像有點絮叨啊……
勞倫斯似乎心情很複雜,歎了口氣,用一種很茫然的語氣說道:“艾利克斯其實對我們家族了解的不多,她從小到大所接觸到的信息,都是家族讓她知道的。 ”
“而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在幾百年前,也就是教會最鼎盛的時期,曾經遇到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我們和他達成了某種約定,所以我們家族的人不會被惡靈殺死,即便是遇到危險,也會逢凶化吉。”
“這個約定是有時限的,大概還能維持個七八十年吧,所以暫時沒什麽問題。”
“但是那個人留下了一些信息,並且預言了這一代,我們家族會出生一個叫米內特的長女,並且接觸到他用來關押惡魔詛咒的某樣物品。”
“那個長女正好就是我的女兒。”
“但我卻給她取名艾利克斯,我對她很包容。”
說到這,勞倫斯對杜維露出了一個極為歉意的眼神:“詛咒應在了你身上對嗎?”
杜維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