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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利克斯的家中。
杜維一個人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面鏡子,目光平靜幽深。
鏡子裡,倒映著他的面孔。
眼睛裡略微有些血絲,但精神很好。
“我明明暗示了自己不會做夢,為什麽又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你已經開始爆發了嗎?”
這個你指的是詛咒。
詛咒的源頭是The Nun,杜維一般將其稱為修女。
一旦沾染就會永遠糾纏下去,直到杜維死的那一天,詛咒也不會放過他。
他有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修女,或者說The Nun,也有可能會直接變成惡靈。
但不管怎麽說。
結果都是杜維無法接受的。
因此,他現在正在思考一件事。
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不由得,杜維在心中暗忖了起來。
“按照自己未來嶽父勞倫斯的說法,詛咒的源頭很有可能是個惡魔,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它,就得知道它的真名,念誦出來將它趕出人間。”
“不管是戒指,還是黃金胸針,都有一些符號,拚接在一起就是valk,但似乎還少了點什麽。”
“油畫本應該也關押著某樣東西,但那個東西卻已經消失了,我暫時沒法得知後面的符號。”
“假如這些符號,是The Nun的真名,那麽我應該要做的,就是找到其他的物品,找到那些詛咒的媒介,拚湊出完整的惡魔真名。”
想到這,杜維深吸一口氣,平靜的目光中,
多了一絲堅定和冷酷。
對他來說,以前只能在夾縫中生存。
甚至於,在解決夢境裡的那個修女的時候,他都得小心翼翼,維持家裡的平衡,利用其它惡靈來對付修女。
如同走鋼絲一樣,只要有點差池,就會跌落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可隨著他本身的成長,憑借著標記惡靈的能力,以及逐漸積攢的眾多底牌,他也不是毫無反抗能力。
就比如黑影,第一次它沒有殺死杜維,再往後就局面就開始反轉了,最終淪落到工具的下場。
杜維甚至都不想讓它死。
而修女的詛咒,第一波沒有殺死杜維,反而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早晚我會把你乾掉。”
杜維聲音冷酷,說完正要把鏡子放在一旁,這時候艾利克斯推開門,端著牛奶和三明治走了進來。
她眼神中透露著擔憂:“寶貝,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夜裡的時候,艾利克斯被杜維做噩夢的場景嚇到了。
渾身被冷汗打濕,怎麽叫都叫不醒。
讓她有種要失去杜維的錯覺。
杜維當然知道艾利克斯的想法,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狀態挺好的,不用擔心我,估計是最近處理的事情比較多,精神狀態沒有調節過來。”
艾利克斯皺著眉說道:“可是我昨天怎麽都叫不醒你。”
杜維含糊的說:“那是因為我太累了,人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會陷入深層睡眠,而且你知道的,我前幾天事情非常多。”
艾利克斯將信將疑的看著他,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所以你最近就別處理什麽惡靈事件了,乖乖待在紐約休息一段時間,你需要給自己放個假。”
杜維含笑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不管是按照和勞倫斯之間的約定,還是他個人的傾向,都不會和艾利克斯提及詛咒的事。
至於解決詛咒需要的幫助,他完全可以找嶽父或者是教會。
於是,杜維便神情輕松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接過艾利克斯遞過來的牛奶和三明治,一邊吃一邊淡淡的說:“我今天得去一趟教堂,和教會那邊做一下匯報,然後湯姆今天到紐約,我得和他吃個飯。”
艾利克斯嗯了一聲說:“你有事就去忙,我其實最近事情也很多,估計要忙幾天。”
杜維挑了挑眉:“需要我幫忙嗎?”
艾利克斯搖了搖頭,伸手理了理杜維的頭髮:“我名下有好幾個公司要做季度營收報表,你應該幫不到我。”
杜維笑著道:“我的確沒接觸過這方面的事,那麽祝你工作愉快。”
艾利克斯抱怨了一句:“我可不想去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隻想陪你一段時間,不然我總感覺你又要去和惡靈打交道。”
杜維眨了眨眼:“怎麽會呢,我最討厭的就是惡靈了。”
……
下午。
杜維開著車,向著北布魯克區教堂趕去。
在路上的時候。
他拿出手機,給未來嶽父勞倫斯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語氣有些疑惑:“是杜維?”
杜維平靜的道:“是我,勞倫斯叔叔,我需要你的幫助。”
勞倫斯沉默了一秒:“關於詛咒?”
杜維淡淡道:“是的,之前艾利克斯幫我查到,在紐約市的柏森拍賣行,有一批古董被人陸續拍走,我懷疑那些東西裡,有關於詛咒的信息。”
勞倫斯恍然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了,但之前我女兒不是幫你查過嗎?”
杜維沉聲道:“但那並不是很詳細,我需要知道那些古董都到了誰的手裡,具體到它們目前,如果可以的話,我手裡有幾百萬,可以回購到我手裡。”
勞倫斯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很簡單,我直接幫你聯系到那些古董的收藏者,從他們手裡買回來送到你家,你直接等著就行了。”
說著,他又語氣深沉的道:“維特巴赫家族的女婿,不應該把精力浪費到回購這種事上,我來幫你解決就行。”
杜維非常感謝的說:“謝謝叔叔。”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 便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杜維也到了教堂門口。
在教堂內有很多人在做禱告。
因此杜維就在教堂內,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靜靜的等待著禱告結束。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那些禱告的人才陸陸續續的離開。
托尼神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走到杜維面前,略顯疲憊的說道:“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有很多人來教堂禱告,說是他們都做了噩夢,但是又想不起來噩夢究竟是什麽。”
“我做了那麽多年神父,還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杜維先生,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麽惡靈作祟。”
“杜維先生?你怎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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