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斯科因和布蘭德的對話。
注定不可能被杜維知道,他們的交流很快便結束。
而如果。
杜維知道的話。
那估計就呵呵了。
想一想,蓋斯科因上次說過類似的話的時候,下場有多慘。
……
次日。
虛榮教派的所有人走出了四方形的巨大建築物。
作為領導者的阿爾法利亞。
他看著所有人,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諸位,我們下次再聚到一起,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兩年後的四月份。”
“在這期間,原本既定的任務必須要順利進行。”
“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等下次來湖心島的時候,我希望能看到更多的和魔神有關的東西。”
“如果進展順利的話,祭祀儀式也會在那個時候進行。”
其余人冷冷淡淡的點了點頭。
隨後,阿爾法利亞又看向了杜維。
“公爵閣下,你的情況比較特殊,現在外界對你的關注很高,我希望你和布蘭德把那張面具帶回來以後,能在公海待一段時間,因為據我所知,在公海有著一面地獄之門的存在。”
“那扇門,便是馬修曾今進去過的。”
“一來能讓你展現你的能力,二來也能讓這個世界漸漸遺忘你的那個名字。”
聽到這話。
杜維平靜的說道:“我會去的。”
實際上,他已經打算功成身退的溜了。
根本不可能去公海那種鬼地方。
阿爾法利亞見此,也不再多說,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每一步落下。
他的身影都扭曲了許多。
逐漸變得越來越淡,繼而消失不見。
其他人對這一幕似乎早已習慣,也用各種詭異的方式離開。
有人像是陰影一樣沉入了地底。
有的人則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有人就像是變戲法一樣,衣服猛地墜落,從裡面飛出了一隻隻烏鴉,撲扇著翅膀飛向了高空。
一時間。
整個湖心島上,便只剩下了布蘭德,杜維,以及蓋斯科因和墨瑟四人。
氣氛非常尷尬。
墨瑟看著這三人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他試探性的說道:“蓋斯科因,公爵閣下和布蘭德要去找回那張面具,要不我們一起走吧,正好我要路過你所負責的區域,還能交流一下。”
蓋斯科因看了他一眼,毫無感情的說道:“不了,我想一個人走。”
聞言。
墨瑟更加尷尬,他說:“好吧,那我先離開了,下次再見。”
說完,他便走到了湖心島的邊緣,用最樸實無華的方式,劃船離開……
原地只剩下了三人。
布蘭德看著蓋斯科因,蓋斯科因則看著杜維。
而杜維。
他故作驚訝的問:“你好像有話想和我說?”
蓋斯科因皺了皺眉。
他其實什麽都不想說。
但既然對方這麽問了,也不好故作沉默。
於是,便說道:“公爵閣下,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在一些資料記載中,你似乎在維多利亞時代存在的時間並不長。”
“但你卻超越了同時代的所有人。”
“你的很多想法,還有能力,都是一個迷,當然我不是想探尋你的秘密,我只是想問你,作為超越了時代的強者,你是否曾經有過遺憾呢?”
他問的這些話,只不過是隨口瞎糊弄的。
實際上,他有點懷疑這個公爵閣下的真實性。
又或者說,作為情敵。
他心有不甘。
杜維瞥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我唯一遺憾的,大概就是沒有把魔神們解決,
以至於到了現在,始終深陷旋渦之中。”“我在追求的,是一個答案,同樣也是一個結果。”
蓋斯科因點了點頭,用隨意的語氣說道:“不愧是你。”
杜維淡淡的道:“並不能這麽說,實際上我也有些遺憾,因為我忘記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女人。”
“她為我付出了很多,可我卻忘記了她的名字,她的樣貌。”
“我現在除了想解決魔神們以外,還想把她找回來。”
這些話,是故意對蓋斯科因說的。
而說完以後。
杜維也沒再看他一眼,只是對眼神複雜的布蘭德說道:“走吧,我們該出發了。”
布蘭德回道:“好的,公爵閣下。”
……
很快,杜維和布蘭德便離開了湖心島。
整個島上。
就只剩下了蓋斯科因一人。
他穿著黑色的長袍,默默站在原地。
忽然……
蓋斯科因握緊了拳頭,梗著脖子咬牙說道:“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讓我覺得惡心,你連她的名字都忘了,甚至還忘記了她的樣子。”
“憑什麽她那麽愛你。”
“她到死都沒有多看過我一眼。”
“我究竟有那裡比不上你?”
“而且你都不知道艾利克斯就是米內特,你以為你在做什麽?”
“她失去了一切記憶,失去了意識,都能在人海中遇到你, 我想說憑什麽?”
“我能為了她獻出生命,你什麽都沒做,她卻甘願舍棄一切,都要讓你回到這個世界。”
“你根本就不配。”
越說,蓋斯科因越憤怒。
他直接摘下了面具,怒視著陰沉的天空,周圍的空氣都仿佛下降到了冰點,冷的讓人膽寒。
“命運啊,你看看我這張臉。”
暴露在空氣中的臉龐,爬滿了黑色的血管,膚色又蒼白的像是紙一樣,他的眼睛又瞪得很大,根本不像是一個人,反而像是某種怪物。
“我比你失去的更多,這兩百多年的時間,我一直在尋找前進的路。”
“論實力,我不覺得我比你差。”
“論經歷,我體會過的痛苦,是你從未感受到的。”
“我比你更強。”
……
另一邊。
杜維和布蘭德離開以後。
便有專門的司機,開著黑色轎車,把他們載向了就近的機場。
路上的時候。
布蘭德語氣略顯尊敬:“公爵閣下,那張面具的所在處,我昨天晚上就已經調查完畢了,我們接下來會乘坐飛機前往紐約。”
“不出意外的話,下午4點應該會抵達目的地。”
“到時候我會出手,如果發生不可控的事,還請您掌控局面。”
杜維背靠著真皮座椅,淡淡的問道:“那張面具在紐約?”
布蘭德回答道:“是的,就在紐約郊區的希爾精神病醫院,您好像也去過,不過哪裡現在已經成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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