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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人的自我修養》四百三十、來自阿爾文・道奎的疑惑
暮鍾內部的情況,錯綜複雜。

  誰都不清楚這些獵人遇到的倒霉事。

  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是的……

  這群獵人現在每天的生活都徘徊在衛生間和暮鍾教會總部。

  不吃不喝也會拉肚子。

  掛吊水完全沒用,而且就像是過敏一樣,會讓腹瀉的情況更嚴重。

  偏偏還找不出問題所在。

  也是難為他們了。

  誰能想到,一群強大的獵人,竟然會受這種罪。

  咿呀……

  開門聲響起。

  馬修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蒼老的面孔中閃過一絲疲憊。

  久病成良醫。

  雖然馬修沒有找到解決這種離奇的仿佛詛咒一般的腹瀉,但他這幾天總結出了一個規律。

  少食多餐。

  少喝熱水。

  這樣一來,每天拉肚子的次數就變少了。

  “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最起碼一些難言之隱算是解決了。”

  馬修自言自語的歎了口氣。

  人到中年總會有這樣那樣亂七八糟的事,比如說面對女人的有心無力,比如說便秘……

  馬修已經活了幾百年了,生理上的衝動早就蕩然無存。

  他唯一摯愛的女人,也在他第一次惡靈化失控的時候,被他親手殺死。

  自那以後,他一直在試圖復活自己的妻子,可後來卻發現那根本不可能。

  心如死灰。

  而因為長期腹瀉導致的便秘問題被解決,這讓他一直憋屈的內心,得到了一絲釋放。

  簡單點說,就是苦中作樂。

  反正又解決不了,還不如嘗試習慣。

  這時候,提奎爾推開門走了進來。

  “閣下,詹姆斯又活過來了,萊恩那個精神病雖然奇奇怪怪的,但好像他還真能治病救人……”

  這是日常回報工作。

  但馬修卻嗤笑了一聲說:“你信他能治病救人?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再者說,就算他能治病,你敢讓他給你治療?”

  “除了多喝熱水以及電療,他會什麽?”

  信萊恩,還不如信撒旦!

  提奎爾羞愧的低下頭說:“閣下,我只是覺得,雖然他治病的手段很離譜,而且一點都醫學,但說不定能幫我們解決拉肚子的問題。”

  馬修沉聲道:“直到現在你還以為這是拉肚子?這是詛咒,是最惡毒的詛咒,一定是有人想要對暮鍾動手,不要忘了,不喜歡暮鍾的勢力並不少。”

  提奎爾說:“您的意思是說虛榮教派?可他們如果動手的話,不應該只是讓我們拉肚子,喪失戰鬥力啊……”

  馬修眯了眯眼睛說:“這也是我思考的問題,但除了他們以外,能讓我都察覺不出來問題所在的,根本找不出其他人了。”

  “對了,萊恩的那個聽診器搞清楚從哪來的了嗎?”

  “並沒有,我根本沒看到有人和他接觸過。”

  提奎爾語氣十分疑惑,他根本就沒發現那個聽診器是誰給的萊恩,看到的時候就已經在萊恩手裡了。

  馬修卻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一直懷疑我們內部有其他勢力的人,但現在看來,這個人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強,絕對是虛榮教派的人。”

  任憑馬修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件事的起因。

  他只能歸類到詛咒上,只能歸類到虛榮教派。

  這是最合理的判斷了。

  能想到事情都是萊恩搞出來的,才不正常。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裡,萊恩就是個精神病獵人,除了隨地吐痰,說一些不著邊的話以外,什麽都乾不了!

  還有那個所謂的主任,整天掛在嘴邊,也不知道是什麽人!

  想到這。

  馬修衝提奎爾招了招手說:“這段時間你不用監視萊恩了,在內部放出消息,就說我準備離開暮鍾,找虛榮教派的人談一談。”

  提奎爾點頭:“好的閣下。”

  馬修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向了陰影之中。

  身後的提奎爾疑惑不解:“閣下,您這是要去哪?”

  馬修頭也不回的說道:“當然是找虛榮教派的麻煩。”

  提奎爾更疑惑了:“可您不是要我放出話,您的意思不是要做給那些人看的嗎?”

  馬修冷笑了一聲,扭頭看向他:“所以他們會以為我還在暮鍾。”

  ……

  暮鍾教會的事,注定不可能讓外人了解。

  而遠在歐洲的一名老人,此時正無比憤怒的看著遠方飄走的紅色氣球,怒罵了起來。

  “這該死的東西,就這麽跑了?”

  “而且還帶著維達教的人變成的惡靈跑的,真是該死!”

  老認頭髮已經掉光了,皮膚暗淡,布滿了老人斑。

  正是阿爾文·道奎。

  這個已經快要死掉的老獵人,很想發泄心中的不滿,可又鬱悶的不能自己。

  一旁,他的夥伴同樣也是一名老人。

  對方說:“阿爾文,我知道你現在很憋屈,但那東西已經跑了,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它,與其繼續徒勞,還不如把這件事傳達給暮鍾,那些人比我們更討厭惡靈,肯定不會放著這麽大的麻煩不管。”

  不說還好, 一說阿爾文·道奎更憋屈了。

  他無可奈何的說:“暮鍾的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根本沒有冒頭的跡象,我之前已經讓杜維先生傳達了我就要死的消息。”

  “可到現在都沒人對我動手。”

  “暮鍾內部和我有仇的人,就像是變成了聖人一樣,是什麽讓他們選擇放下仇恨?”

  阿爾文·道奎百思不得其解。

  而他的夥伴則勸阻道:“你之前不是說過,暮鍾的人肯定在醞釀著什麽,一定會有你出手的機會的。”

  阿爾文·道奎這才面色稍緩,長長的歎了口氣。

  看著天邊的遲暮。

  這個老人身上的腐朽感越來越濃重。

  不由的,阿爾文·道奎悶哼一聲,按向了胸口,一抹詭異的潮紅湧現在他的臉上,然後又被強行壓了下去。

  “回教會吧,我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那個叫杜維的孩子,我也得找個機會見一面,之前我一直覺得他的心思太重,可最近一段時間他的表現卻讓我驚訝。”

  “這個人的意志,品德,以及責任感太強了,而且我祖父安德魯·道奎的死因,也是他幫忙查出來的。”

  “能頂替我位置的,也就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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