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走出學校的大門。
聽著身後嘰嘰喳喳的聲音,他感覺,他的青春不再了。
“林源,考得怎樣?”
張洋從背後跑了過來,拍著林源的肩膀。
“還行,正常發揮。”林源平靜地說。
高考於他而言,只是一個過場。
對很多人而言,也是如此。
但是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高考是他們這輩子唯一擁有的機會。
“祝你考上一個好學校。”張洋祝福道,心裡默默念,“也祝我過幾天成功!”
幾天后,他就可以見到他父親約的三羊門的大人物。
那決定他能不能進入超凡的世界。
一個年輕人,說不對超凡世界向往,那是不可能的。
“對了,你知道嗎,許小媣沒有參加高考。”突然,張洋說道。
“知道。”林源點頭。
他收到了許小媣的信息。
許小媣隻說她不參加高考,沒有對他解釋原因。
“哎。”張洋歎息,“你和她應該是不可能了。”
張洋知道,許小媣有進入超凡世界的渠道。
她未來,鐵定是一個超凡者。
至於林源呢,未來可能會是一個成功人士。
可能,也會沒落。
林源笑了笑,沒有回復。
和張洋分開,林源一個人回到了鶴鳴小區。
小區裡的氣氛,比往常更熱鬧了一些。
又搬進了幾戶人家。
原本有些陰冷的小區,再次充滿了人氣。
還沒有到家,林源就在小區裡看見了爸媽。
爸媽還陪著一個中年男人。
“快過來,這就是給你爸投資看店的蔡叔叔。”林母黃玉珍看到了林源。
蔡成西裝革履,很有成功人士的范。
他看到林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蔡叔叔。”林源脆生生地叫。
蔡成內心緊張:“別叫叔,擔待不起!”
“今天請蔡叔叔吃飯,我們去外面餐廳吃!”林父林祥平大聲說道。
林源這才明白,蔡成投資父親的第一家連鎖店明天就要開業了,父親非要請蔡成去吃飯。
“飯店已經訂好了,在川香居。”
川香居,是海羊市一家別致的餐廳。
裡面的菜肴價格不貴,但是精致又美味,一般人根本訂不到裡面的位置。
當然,川香居最有名的還是它其中的五道名字怪異的小吃。
天蠶土豆。
鵝吃西紅柿。
橙凍碗黏不香長紅毛。
檬榆神雞。
糖夾三燒。
這五道小吃,乃是海羊市小吃界的巔峰存在,甚至在整個南華利國都很有名。
“我記得年輕的時候,從川香居門口走過去,正好服務員端著橙凍碗黏不香長紅毛過去,那味道真香!誰說橙凍碗黏不香的。”
林父林祥平說著,還仔細回味那股香味。
“沒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吃一次。”
說著,林祥平想到了什麽:“蔡老哥,這一切還多虧了你!”
蔡成勉強笑著:“別老哥,叫我蔡小弟就行……”
剛說完,他想到了什麽。
這樣他的輩分不還是比旁邊那位高一輩嗎?
“你叫我蔡孫子就行!”蔡成露出一張苦瓜臉。
林父笑呵呵:“蔡老哥還是一樣幽默,愛開玩笑。”
他和蔡成相識時間短,
但好像認識了幾十年的老哥們。 兩人一見如故,還沒有發生過矛盾。
林源在旁邊,一臉無語。
蔡成很幽默嗎?愛開玩笑嗎?
他怎麽不知道?
他明明記得,蔡成是一個謹慎細微的人。
否則,投資林父的事情,也不會由他來執行。
川香居裡。
趙芝蘭化著淡妝,穿著黑色紗裙,雍容華貴。
她拿起一杯紅酒,對著齊袔說道:“齊導師,小媣以後在花園學派,就倚仗你了。”
齊袔沒有反應,呆呆地看著手機。
“齊導師?”趙芝蘭再次喊了一遍。
“啊?”齊袔這才反應過來,“好。”
她飲下了一杯酒,內心的激動無法平複。
她剛才收到通知,三羊門在天庭的幫助下,成功將昆洞的三位封號妖將斬殺。
這還不是最讓人驚訝的。
天庭,竟然又出現了一位四階超凡者,甚至連五階超凡者都出現了一位。
天庭的實力,超出了想象。
而且,聽說天庭派人入侵昆洞,斬殺了三位妖帥!
這些信息如果屬實,那麽天庭為天南第一勢力,是鐵定的。
他們花園學派,也不是說能平複就平複昆洞。
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而且,昆洞裡的意志,也不是花園學派能夠解決的。
天庭……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從哪兒冒出來的。
“導師,這是川香居的天蠶土豆,外酥內嫩,十分好吃。”許小媣夾其一塊,放在了齊袔的碗裡。
齊袔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吃了一口,嘎脆嘎脆。
“不錯。”
不得不說,天蠶土豆的味道真不錯,裡面的肉還很鮮嫩。
趙芝蘭不是說些話,維護飯局的氣氛。
不過,她的話,大多以奉承齊袔為主。
畢竟,在她眼裡,齊袔乃是大人物,是他們許家真正步入豪門的鑰匙。
只是可惜了,李家的李本道死了。
否則,她有更多的機會,讓許家變大變強。
“您好,您們的位置在14號。”服務員恭敬地說。
把林源一家往裡帶。
13號包間裡,趙芝蘭看到了林源,以及旁邊的三個中年人,眼中閃過錯愕。
齊袔則當做沒有看見的模樣。
只有許小媣,心裡有小九九,恨不得隔著竹木板,對林源打招呼。
進入包間裡,林源坐下,他自然看見了許小媣,還看見了許小媣的媽媽。
他沒有選擇打招呼。
以許小媣媽媽的性格,他若是打了招呼,許小媣夜晚少不了挨一頓訓。
“來來來,點菜。”林父把菜單遞到蔡成手上,“是你幫我開店,這菜你來點!”
蔡成站著,一時有些為難。
林源開口:“蔡叔叔,你想吃什麽就點什麽。把這裡當成家,別客氣。”
林源語氣平靜,不知道為什麽,蔡成總感覺到一股莫大的恐懼。
他不知道,主要是他對林源太過敬畏,所以不管林源對他和氣還是怎樣,他都會恐懼。
“好。”蔡成勉強笑著,站著的腿不由得有些顫抖起來。
“蔡老哥,你腿怎麽在抖?”林父林祥平問道。
“空調溫度有點低,冷。”蔡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現在是六月,陽光正烈。
“真幽默。”林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