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陂章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這個人,竟然趕他走?
他是誰?
他堂堂登風學院的導師,六階的強者。
一個一階超凡者,就敢對他蹬鼻子上臉!
他陰沉看著林源:“你還沒有向我交代澍液的事情!”
他身上的氣息,愈發強烈。
劉茜等人,感覺了一股殺意在彌漫。
“前輩,隊長他真的沒有用澍液幫助他人進行血祭!”劉茜忍著巨大的壓力,站了出來,“昨晚,我還看到隊長使用澍液,製作秘器,昨日他一直呆在別墅,沒有出去。”
張陂章已然怒了,根本不在意劉茜的解釋。
“你們是一夥的,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張陂章面色冰冷:“如果他沒有做,為何會心虛,不把秘器拿出來給我看看?”
在場的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劉茜等人,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源依舊平靜站著,仿佛張陂章針對的不是他。
周宇洛站在張陂章身後,臉上表情不斷變換。
“導師,明黎學院和登風學院世代交好,同為學院聯盟成員,有話大家可以好好說!”他最終選擇站了出來。
他提聲說道:“前一段時間,林源剛在眾多食野鼠的攻擊下救過我,我相信,林源不是那樣的人。”
他這是在幫林源說話。
他不想導師和明黎學院的學生發生衝突。
不管最後誰勝,都不是他願意接受的。
周宇洛看向林源,繼續說道:“林兄,導師弟子去世,心中難免有怨,情緒無法控制,還請你見諒。”
劉茜等人紛紛點頭:“有話好好說。”
這給了他們一個緩衝的機會。
周宇洛繼續說道:“林兄,你做了什麽秘器,就給導師看一看。秘器如果是你的隱藏底牌,害怕暴露,就單獨和老師看一看,相信,導師不會將你秘器的信息泄露。”
他自認不認為林源會勾結其他人,血祭登風學院眾多精英。
至於煉製的秘器,不願意給導師看,恐怕是抱著藏底牌的心思。
有很多超凡者,煉製出秘器,都會藏著掖著,作為保命底牌。
他覺得,林源也不例外。
劉茜亦看著林源,喊了聲:“隊長。”
她沒有明示,但是勸林源的意味很明顯。
不要為了一時之氣,丟了性命。
林源看著張陂章,神色淡然。
他早已看穿了張陂章的心理,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如果把秘器給你看,是否能夠自證清白?”林源反問張陂章,眼中帶著戲謔。
劉茜等人松了一口氣,他們覺得,林源服軟了一些。
矛盾應該不會再那麽激發。
張陂章愣了一下:“一個秘器,證明不了你的清白!”
他決定,對林源針對到底。
周宇洛錯愕,他看著張陂章,臉上盡是不解:“導師?”
張陂章拂袖:“不要因為他救了你一命,就大是大非分不清!”
“可是導師,如果林源拿出秘器,不就能自證清白?”周宇洛萬分不理解。
劉茜等人同樣不理解,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萬一他準備了好幾份澍液呢?”張陂章說道,“他如果想要隱藏,完全可以事先做好準備!”
他已經不講邏輯,篤定了林源有嫌疑人。
周宇洛說不出話來,導師這是強詞奪理。
按照這樣的說法,導師甚至可以懷疑是院長殺了那些學生。
只要院長自證不了清白,那就一定是凶手。
“現在,先交出秘器。”張陂章緩緩開口,“看在唐斯頓的面子上,我會手下留情。”
張陂章逼向了林源。
六階的氣息爆發,別墅裡充滿了壓力。
劉茜等人,面色煞白。
他們已經明白,張陂章這是故意找茬的。
他們實力微弱,再強也才一階,根本不是張陂章的對手。
唯有學院的導師出現,才能拯救他們。
可是,明黎學院,離這遠著呢,導師根本趕不過來。
他們此刻,只能成為刀下魚肉,任人宰割。
林源看著張陂章,靜靜站著,甚至沒有使用真正的實力。
以他的實力,反手間就能將張陂章鎮壓。
但是……沒有這個必要。
“張陂章,你真是越老越糊塗,現在連一個孩子都好意思欺負!”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女聲出現。
一個看起來年過半百的老嫗出現,她披著金絲裙,貴氣十足。
在她身上,亦散發著六階的力量。
看起來,比張陂章還要強大。
她一過來,無數的黑色絲線飛舞,組成了一張張網。
頓時,別墅內林源等人的壓力大減。
“余太華?”
看著出現的老嫗,張陂章頓時壓力大增。
“我們登風學院做事,你摻合過來做什麽?”張陂章言語中帶著一絲威脅。
“我為什麽不能來?”余太華露出笑容,“林源是唐斯頓的學生,也屬於我們暗能聯盟的一份子。”
暗能聯盟,乃是南華利國暗能系超凡者建立的一個聯盟。
這個聯盟,雖然沒有至強者,但是六階強者眾多,在南華利國都屬於一個不容小覷的力量。
暗能聯盟總部就在上京,離登風學院不遠。
張陂章和余太華,也就是暗能聯盟的副會長打過幾次交道。
余太華的實力很強,在六階中,都屬於強者,否則也不會成為暗能聯盟的副會長。
“害死我們登風學院的人,就算是你們暗能聯盟會長的兒子,也該償命!”張陂章不甘示弱。
余太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既然你懷疑林源害你登風學院學子,那就按流程來,你去將證據提供給天網,看天網怎麽解決!”
這個世界,雖然超凡者個體實力強大,但是秩序依舊存在。
疑罪從無,也一直存在。
要定一個人的罪,需要原告方提供證據,而不是讓被告方自證清白。
講究,誰主張,誰舉證。
張陂章陰沉著臉,他自然沒有證據。
他本來就抱著不好的目的。
栽贓陷害一個一階的超凡者,又算得了什麽。
張陂章看著余太華:“你是鐵定了心要和我作對?”
余太華:“我不是和你作對,我是在講規則。”
“你以為,講規則就能說服我嗎?”張陂章眼中閃過陰險一笑。
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林源出手。
出手,就是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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