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石驚歎前任宗主的丹道,他是如何把蠱術與丹術結合起來,匠心獨運,研製出仙女淚出來?
況且仙女蝦並沒有攻擊力,卻能夠在蠱盅裡面大發神威,殺死蜈蚣蠍子那些厲害的毒蟲成為蠱王,那麽前任宗主一定有高明的手段,將仙女蝦脫胎換骨。
“仙女淚!
即使是仙人,中了如此奇蠱,也會痛苦流淚,束手無策。”
江小石忍受著心臟的劇痛不適,還不吝讚美一下便宜老爸的丹道與取名水平。
這種不適,等仙女蝦在他心臟裡安頓下來以後就會消失。
“不過,我的翡翠丹,或許是仙女淚的克星!”
江小石見仙女蝦逐漸安靜下來,拿出那半顆翡翠丹,想了一下,再分成兩半。
“價值一千萬啊!不要浪費了。”
吃苦耐勞習慣了的江小石,把四分之一顆翡翠丹吞下喉嚨。
如果八分之一的翡翠丹就能夠化解仙女淚,江小石會再細分一下。
但是他沒有把握。
四分之一的翡翠丹,應該會把仙女蝦從心臟中拔出來。
翡翠丹入口即化,江小石神識引導流質翡翠丹沿著仙女淚的路徑到達心臟部位。
已經安靜下來的仙女蝦被翡翠丹溶液包裹,興奮得觸手亂舞,拚命吸收溶液。
江小石小心的把翡翠丹溶液連同仙女蝦一起“搬運”,離開心臟。
然後原路返回,從口中吐出來,用茶杯接住。
仙女蝦一遇到空氣,立即被溶解,消失在翡翠丹溶液裡。
“成了!”
感受到體內恢復正常,心臟沒有半點不適,江小石高興的輕呼一聲。
茶杯裡面的溶液不能浪費。
那是二十多萬塊中品魔晶石啊!
江小石拿玉瓶裝好液態翡翠丹,準備回爐再造。
說不定融合了仙女蝦蠱的翡翠丹,會讓他意外驚喜!
……
三天后,劉長老,帶著愛女劉小露,與何懼來到憶江南大殿。
一同來的還金長老,執事閔長老,以及他們的大弟子。
給何懼,劉小露舉辦一個正式的拜師禮,是劉長老提出來的,江小石順其自然。
讓曉鳳她們帶兩位弟子下去安排住宿,熟悉環境後,江小石與長老們喝茶。
劉長老因為自己的女兒成了宗主的親傳弟子,身份驟然拔高,一臉的喜不自禁。
其他幾位長老,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客氣多了。
江小石說:
“金長老,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金長老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地圖,尋找鹽湖,他要選擇一條發現率高,又安全,又不要離宗門太遠的路線,很是費腦筋。
金長老尷尬說:
“南域大陸太大,在下還沒有具體的方向,這幾天焦慮不安,唯恐有負宗主的重托。”
江小石知道他們連自家裡的翡翠湖都不認識,怎麽可能知道外面廣闊的大地上,哪裡有鹽湖?
江小石微微一笑說:
“我建議金長老去西北一帶的高原,沙漠地帶看看。
那裡宗門不多,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另外提示一下,跟隨蠻獸群以及飛鳥尋找水源的路徑,你會事倍功半!”
金長老一聽大喜,連忙說:
“多謝宗主指路!”
江小石從魔戒裡面取出兩張黃黑色的符紙說: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這裡有兩張千裡傳音符,
你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金長老神色莊重的接過傳音符,沉聲說:
“在下找不到一座鹽湖,就以死謝罪,就沒臉回來了!”
劉長老他們看著千裡傳音符,也是一臉的嚴肅。
千裡傳音符,那是魔嬰境大能才能製作出來的符篆。
玄魔宗能夠擁有兩張價值連城的千裡傳音符,是前任宗主用命搏來的。
現在江小石把宗門的最強的底蘊之一都交付在金長老手裡,能不讓他們動容嗎?
江小石搖頭說:
“金長老不必如此!在本座的眼裡,區區一座鹽湖,兩張千裡傳音符,沒有你們的生命貴重!
即使找不到也沒有關系,人回來了,就是大功一件!”
金長老一聽,“噗通!”一下拜倒在地,對江小石說:
“在下誓死追隨宗主,如有二心,死於雷劫之下!”
死於雷劫,對修士來說,是最大的毒誓。
劉長老他們,以及大弟子們也紛紛拜伏,賭咒發誓,爭先恐後的表忠心。
江小石一一扶起,動情的說:
“本座年輕,能夠得到諸位叔伯的傾力扶持,心中感激。
你們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同體連枝。大家莫要輕言生死,留著你們的有用之軀,見證我們玄魔宗的崛起!”
任何外物都沒有人重要。
他穿越過來,就必須依靠玄魔宗這些人讓自己活下去。
要想活的更好,就必須做一個亂世梟雄!
江小石很佩服曹操,尤其佩服他收買人心的手段。
現在三言兩語,兩張千裡傳音符就讓玄魔宗的長老大弟子對自己歸心誠服,實在太劃算了!
……
兩天后深夜,江小石在臥室裡看著自己調配煉製出來的仙女淚解藥, 很是滿意。
用翡翠丹做解藥,那是大材小用,浪費太大。
現在的解藥與仙女淚一樣大小,只不過顏色雪白,靈氣逼人。
“宗主!大長老回來了!”
門口傳來護法執事董昌的聲音。
“他們可好?”
江小石皺眉頭問。
深夜回來,何事需要特意通報?
“大長老與熊長老在殿門口求見,看樣子,兩人身有重傷。”
董昌的聲音很凝重。
“噢?馬上帶他們去客廳!”
江小石頓時睡意全無,收起解藥,披上外套,大步走出臥房。
客廳裡,江小石看到江慕鶴與熊八沒有被抬在擔架上,只是兩人全身血跡斑斑,都是鼻青臉腫的樣子,不由松了一口氣。
外傷而已。
江慕鶴一看見江小石走進客廳,連忙掙扎著站起來說:
“宗主!在下不辱使命,帶了十萬塊上品魔晶石回來!”
而熊八傷勢重一點,靠著椅子想站起來卻又跌倒在座位上,但是他裂開腫裂的大嘴,對江小石“呵呵呵呵”的傻笑。
“怎麽回事?”
江小石神識略微一掃,他們沒有傷及內髒經脈。
“宗主!我們在拍賣行交易完成後,回來的路上不知怎麽回事,被被人盯上了!
然後他們在山路上開始動手,我們拚命突圍,才回到宗門!”
江慕鶴一臉興奮的說。
仿佛他頭上結痂的刀痕不疼一樣,臉上只有乾成大事的喜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