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三條差點被他氣樂了,心說: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開玩笑,這幫人是什麽人啊,你到底想怎麽樣啊?想到這又暗暗地用指甲掐了掐么雞的胳膊,讓他別在和這群無賴扯淡。 “哈哈,你這人倒是很幽默啊,連這話都能說出來。不過,既然你不答應我的條件,那我現在就只能重新要求了,這娘們留下,這車留下,哦,對了,身上的錢留下。”陳金虎看到這人開的是奧迪A8就萌生了據為己有的念頭,反正人都扣下了,也不差這台車了。
“看起來你的胃口很大啊,不過,我想知道你憑什麽這麽說呢?難道就憑你們人多?”么雞好像沒把他們這夥人放在眼裡
“哼,就憑這個!小子,看清楚,這可不是塑料玩具槍,這可是真家夥,要不你試試?”陳金虎把64掏了出來,在么雞眼前晃了晃,這東西是他能夠耀武揚威的大殺器。
“唔~,的確非同一般啊,大哥早說嘛。”么雞好像被鎮住了一樣,似乎要同意陳金虎的要求。
這話一說嚇得三條把他的胳膊摟的更緊了,現在她可是這裡最弱勢的群體,要是么雞自私自利,怕被胖揍,把她交給這幫人,那她還有好嗎?
“怎麽樣,小子,識趣的,就乖乖地把這娘們交給我們,免得白受一頓皮肉之苦,要不然,嘿嘿,就別怪我們下手太狠。”陳金虎搖晃著手槍開始嚇唬么雞
“大哥,我能問個問題嗎?”么雞略顯怯懦地問道
“說!”陳金虎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這周圍是不是已經很久沒人來往了,就算我使勁叫喚也不會有人聽到?”么雞問道
“是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陳金虎不由得意地答道,這貨居然挑了這麽個偏僻的地方來招呼自己,真是傻到家了。
“你為什麽這麽問?”陳金虎忽然想到對方的問題便順勢反問道
“呵呵,因為我也是這麽想的。”么雞冷笑一聲
這話是什麽意思?陳金虎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還在試圖破解么雞言語的神秘含義,雖然手裡還端著64,可腦子已經跑偏了,手上也自然也失去了準星。
么雞見他走神知道到了動手的時候,便迅速抬手以常人不可察覺的反應時間,朝陳金虎的胳膊方向打出一枚一角硬幣。
陳金虎還在楞神,發現對方趁自己不被突然甩手扔過來一個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一定是暗器一類的利器,但他只能被動地下意識地躲開攻擊。
可雙方的距離太近,還不到十米,更何況么雞的身體現在被小美控制著,這枚看似尋常的金屬片被附加了巨大的助推力。
硬幣以數倍超音速的速度呼嘯而來,這個距離對它來說實在太短了,幾乎是轉瞬而至。在三條視角看來,幾乎是在么雞抬手的瞬間,那邊的幾個人便已經被擊中。
“啊~!”陳金虎被襲後發出一聲驚魂的慘叫,他沒看清對方扔過來什麽東西,可自己已經切切實實地被擊中了。
“啪”自己的右手小臂連同握著的64手槍都已經脫離了身體,像自由落體一樣掉在地上,放挺不動。
幾乎在將近一秒鍾之後,陳金虎才發現自己的半支胳膊已經被對方敲掉,傷口處隨之而來產生的鑽心劇痛讓他感覺快要昏死過去,腦門上豆大的汗珠也淅淅瀝瀝的順勢流下。他瞬間便已沒了剛才的囂張氣勢,像一條瘸腿的黃狗蔫了下來,想要蹲在角落舔舐傷口。
為了趕快隻血,
他幫忙伸出左手緊緊掐住右臂的殘肢部分,雖然這樣會更加疼痛,但他知道為了盡可能少流血,沒有止血之物,也只能出此下策,要不然他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陳金虎身後的跟班也好不到哪去,有的被擊穿了鎖骨,有的被打穿了肺部,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哀嚎不已。
陳銀虎見大哥被襲,竟然還失去了一隻胳膊,心裡異常惱火,顧不上其他,憤然拔出插在肚子前的手槍,想給他大哥報仇雪恨。
雖然不知道他手裡拿的是什麽武器,但這家夥有這麽大的能耐,能夠瞬間傷人,如果不能立刻擊斃,那下一個被廢掉的人就是自己。
么雞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陳銀虎拿槍的手還沒抬平瞄準,另一枚硬幣已經以迅雷之勢穿過他的身體,擊中他身後的手下。
“啪!”陳銀虎的手槍也落了地,他雖然沒有像他大哥一樣失去一臂,但肩頭已經被削去半邊,露出裡面血淋淋的肌肉和觸目驚心的森森白骨。
“啊~!”陳銀虎怪叫了一聲,身子一斜栽倒在地上,另一隻手捂著受傷的肩膀,疼地瓷牙咧嘴兩腿亂蹬。
現在兄弟倆都喪失了戰鬥力,還有四個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其余嘍羅都傻眼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打是打不過了,就算我們剩下這十個人一起上,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說不定還會被這深藏不露的人全給放倒,可就這麽乾站著也不是個辦法。
幾個呆瓜四目相對,幾秒鍾後幾乎不約而同地選擇甩開老大自行跑路,想到這,立刻扔了手裡的家夥,轉身直奔大門而去。
可他們撒腿還沒跑出十米,幾枚硬幣便如約而至,也該他們倒霉。這裡是么雞的地盤,未經請示,就想早退,那還得了,對於這種私自逃跑的,自然要從重從嚴懲處,算是替二虎清理門戶了。
這回他們不像二虎一樣雖然被重創,可還苟延殘喘地留著一條命。
硬幣直接從他們腦後穿進,然後幾個腦袋像被敲碎的西瓜一樣“嘭”地一聲炸開,腦漿四濺鮮血淋漓,奔跑的動作也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突兀失去控制的身子一頭栽倒在地上,不再吭聲。
這些人死都不會知道自己是被什麽東西打死的,不過至少么雞出手很快,不會產生什麽痛苦,比還在躺在地上打滾窮嚎的人強一些。
還站在原地的人看見跑出去的兄弟直接被這人的暗器擊斃,就自然斷了逃跑的念頭,既然跑不了,那就和你拚了,反正我們也沒有活路了,如果湊巧把你乾掉,那你身後的妞就成了我們的戰利品了。
他們雖然不像二虎兄弟一樣親手殺過人,以前頂多只是把人胖揍一頓,但現在已經不是嚇唬嚇唬就能了事的問題了。人家一出手就把自己這邊這麽多人給打傷了,打算跑出去的四個人也被“爆頭”了,既然已經出了人命,那就沒啥顧忌的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更何況我們手裡還有家夥,怎麽能束手就擒呢?雖然沒看清你剛才是怎麽做到的,但只要還有活得希望,我們就不想死。
於是,這其中一個人大喊一聲:“弟兄們,他就一個人,兩隻手,大家一起上,做了這小子。”這些人打算一擁而上,仗著人多勢眾把么雞直接做掉,似乎亂拳打死老師傅的一幕又要上演。
衝在前面的四個人高舉鐵棒砍刀,凶神惡煞般向么雞撲來,只要有一下拍在這小子身上,那他不死也殘廢,然後一人一下就能讓他死得不能再死。
還沒等他們把家夥舉過頭頂,么雞把四枚硬幣從四個手指上同時彈了出去,直接飛向對方的咽喉。
“噗,噗,噗,噗!”四聲飛快的脆響過後,四個毫無生氣的腦袋也像成熟墜地的果子一樣從肩膀上掉了下來。
其中一個腦袋“咕嚕,咕嚕~!”滾到了還躺在地上不斷哀嚎的陳銀虎眼前。
他開始不知是什麽東西,但這腦袋正好滾到月光照射之處,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正狠狠地等著前方,現在這雙眼睛正好和陳銀虎相視而對,把陳銀虎弄得一愣。
“啊~!”陳銀虎立刻被嚇得魂不附體,瞳孔瞬間放大,心跳速度加快了一倍,肢體也開始不住地顫抖。
這人是他的手下,半小時前陳銀虎還和他有說有笑,沒想到世事難預料,這麽快這人就把吃飯的家夥混沒了。
陳銀虎肩膀受了傷,使不上力氣,可還是雙腿用力,乾蹬了兩步,側著身子朝一邊蹭了蹭,讓自己和這腦袋拉開一段距離,免得再被那讓人不寒而栗的表情嚇到。
他以前殺過人,可是那都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轉身就跑的事。現在這種動不動就斬首的做法,讓他顛覆了腦子裡原來的意識形態。
原來武俠小說中的那些手法,居然存在於現實生活中,自己只是在一些血腥的動作影片中才見過,今天真是身臨其境,實實在在體驗了一回。
陳銀虎想努力忘記剛才的場面,所以試圖深吸幾口氣,來平複正在劇烈波動的心跳。可剛吸了一口氣,肩膀的劇痛便馬上傳到腦中,讓他不得不放棄了打算,躺在原地痛苦地呻吟。
“這位大哥,山不轉水轉,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兄弟一馬,改日在下必登門拜謝。”
陳金虎強忍著劇痛,載歪著身子,向么雞求饒,人家的暗器實在厲害,自己這邊還沒弄清楚,就被放到一片。
今天算是栽了,都怪金裕,也不說是人家什麽來頭就讓自己過去收拾,這下好了,來了反倒被人家給收拾了,還被包圓了。
只要今晚能夠活著回去,那一定要讓金裕給個說法,最起碼醫藥費和兄弟們的賣命錢你得給了,不然我打不過眼前這人,就算我沒了一隻手也和你沒完。
陳金虎忘了要不是他被金裕懸賞的50萬大洋衝昏了頭腦,何以落到如此田地,現在的下場純粹咎由自取。
雖然現在光線不好,但這不會影響么雞的視線,陳金虎雖然嘴裡求饒,可眼睛裡卻充滿了怨恨之色,想必他已對自己恨之入骨。
“放了你?說地輕巧,你剛才不是讓我把人、錢、車都留下嗎?現在我滿足你的要求了,你怎麽還不滿意了呢?”么雞訕笑了一下,走過去把兩把64撿了起來,然後背過手,讓小美直接化成廢鐵,去掉這個威脅,三條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大哥,剛才是我的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狗眼看人低,我屁眼朝天往,有眼無珠。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冤有頭,債有主,是金裕派我們來的,金裕那家夥才是罪魁禍首啊。”
陳金虎沒等么雞盤問,就直接把後台給托了出來。
反正保命要緊,要是說晚了,那自己還不得遭更大的罪啊,這位是真人不露相,殺人不眨眼,這時候可千萬不能和他鬥氣。
“哼~,你倒是痛快啊,還沒等我問,就把上家給賣了,金裕的事情我自然會找他算帳,不過在此之前,你該不會想這麽簡單求饒幾句,我就能放了你吧?那薩達姆和小布什的恩怨都能輕松化解了。”么雞蹲下身笑著問陳金虎,死了這麽多人,我放你回去幹嘛啊?給金裕報信?
么雞撿起旁邊處一把砍刀,用拇指摸了摸刀刃,還行不太快,砍人正好。然後“啪,啪!”地在手上悠哉遊哉地拍著,等待陳金虎的答覆。
“大哥,你,你說個條件,只要是我能拿出來的,我都答應。”
陳金虎現在打不過也跑不了,隻好任由對方開價,反正都是空頭支票,只要能回去,他就立馬跑路,到時上哪找他去。
“我的條件開完了。 ”么雞一抬手,把刀刃往陳金虎脖子上一抹,然後站了起來朝陳銀虎走過去。
陳金虎覺得脖子一涼,正想用手去摸,沒等手指觸到冒涼氣的地方,便從口中吐出大口鮮血,身子一攤氣絕身亡。
“不,你要幹什麽,別過來。”陳銀虎已經發現他大哥那邊沒了動靜,一定是這家夥把大哥給乾掉了,哪來這麽一個殺人魔王啊,天啊,誰來救救我啊。
“你,你快給我走開,我不要看見你。”陳銀虎眼裡充滿了驚恐和無助,早就忘記自己也是個有數條人命在身的重刑犯,可他卻像一個可憐蟲一樣央求對方。
他仰著身子,努力向後磨蹭,可他畢竟是個受了傷的人,血也已經流了一地,現在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即便么雞不殺他,他想憑借自己的力氣走出這裡也不大容易。
么雞現在像死神降世一樣面無表情,渾身上下散發著暴戾的殺氣,拿著砍刀三兩步便走到陳銀虎身前,把手橫著一揮幫他超度此生。
接著,還在地上乾嚎的四個人也沒跑了,都被么雞送到閻王那裡報到。
“呦,你倆倒是聽話,乖乖地在原地沒動地方啊。”么雞回身看見二虎兄弟帶來的十四個人還剩最後兩個,他倆已經像蠟像一樣紋絲不動,就算剛才么雞幫陳金虎解脫,他倆都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的現場直播。
“大,大,大哥,不是,我,不,不想跑,只是,腿,腿,抽筋了。”一個人被嚇得已經結巴了
么雞樂了,心說:就你們這心理素質還乾拆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