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弟,你要看開點嘛,我們可不會白佔股份的,我們可是會幫你打點門路,疏通關系,拉攏顧客,增進感情,你也知道,在國內這些方面可是跟費錢的呦。”邢正文立刻開始用過來人的口氣教育么雞 “邢老大,不過這一成實在是有點少啊?”么雞很是為難
“嗯,既然這樣,今天金少楚少都在場,我就替大家做回主,兩位少主每人佔一成半,你佔兩成,這樣大家都滿意了吧。”邢正文自顧自地安排著
“邢總,滿意,滿意,這樣大家都有錢賺了。”金裕和楚陽白得了一成半的份子,哪有不滿意的道理。
邢正文靠在椅子上看了看狐假虎威的兩家少爺,又瞧了眼慫到一定境界的么雞,點了顆煙,悠然地吐了個煙圈說道:“既然生意的事情沒有問題了,那接下來就說說女人的事情,我聽說王老弟的女朋友是金少看上的女人,有這回事嗎?”
“啊?”么雞遲疑
“我們老大問你話呢?”站在邢正文背後一個手下厲聲喝道
“有,我女朋友和金少是大學同學。”么雞老實地交代
“哦,要是真的有了這層關系的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王老弟你不如忍痛割愛,把這件衣服送給金少好了,畢竟女人多地是,有了金少的支持,你的生意肯定能更上一層樓的。”邢正文毫不顧及么雞的感受說道
“這個,不好吧,我也很喜歡我女朋友的。”么雞好像是做賊一樣,低眉順眼地細聲回道。
金裕看見么雞全無當日忽悠他的神色,冷笑一聲:“王兄,你還沒弄清自己的定位吧?你不知道這是邢總的地盤,一切都得聽邢總的。你別給臉不要臉,邢總現在發話了,你就得同意。別看你們那掛著個外商的招牌,那就是個狗屁。”
一想到馬上就能得到身材婀娜的林曉柔,金裕就興奮地不得了。這個小白臉那天對自己耀武揚威,派頭十足。現在見了專業**,只要嚇唬一下就會尿褲子,別說要你的女人,就是要你的命,你也得答應。
上次這個混蛋居然讓自己吃了那麽多的飯,自己今天得把這個面子找回來。一會讓服務員也弄來一盆飯,哦,不,兩盆飯,讓你統統吃下去,你吃不下去,我就讓人給你灌下去。
“可是,可是……”
么雞眼神飄忽不定,顯然還在猶豫。
“去你媽,給你臉了吧。”
一個玻璃煙灰缸“嗖”地一聲飛了過來,直接給么雞的眉骨開了個口子,鮮血直接順著臉頰流了下去。(小美曰:做戲要做足)
扔煙灰缸的不是別人,正是坐在邢正文旁邊的一個年輕人,也是他的二兒子邢中海。這貨是個急性子,他還沒見過不給他老爹面子的人。
在這樣的場合,就算市裡的其他兩大社團也不會這麽不開眼。你算什麽東西,還想和猛虎幫討價還價,剛才給你兩成份子已經夠看得起你的了,你別不識抬舉。
邢中海之前已經把么雞的底摸清楚了,這貨就是一趨炎附勢的小白臉,仗著她女朋友外資老總的身份吆五喝六,只要給他好好上一課,他就立馬老實了,得管自己叫爺爺。
後面的海鮮實在看不下去了,想要站出來替么雞出頭。可么雞咧著嘴,伸手捂著染紅的眉骨一擺手,讓後面的人都歸位,他自有主張。
扔煙缸這貨么雞算是記住了,一會把煙缸從他排泄孔裡塞進去。
“怎麽,有人還想出頭?”邢中海撇著嘴戲謔道
看他身後的人,
高的高,矮的矮,還有個一米六不到的小矬子,他能幹嘛啊?要是真打起來,一巴掌就被輪飛了,這貨的手下是湊數湊出來的吧? 平日橫行於世的邢中海根本沒把么雞這群人放在眼裡,按他的想法,如果真要是動起手來,只要一個照面對面的這些人就都得被放倒,一個也剩不下。
“不敢,不敢。”么雞怯懦地回道
“哼,諒你也不敢。”邢中海側著身子把玩著煙盒,根本沒用正眼看么雞。
“王兄,何必吃苦頭呢。一個女人而已,只要你和邢總結成生意夥伴,像林曉柔這樣的女人,那還不是一抓一大把。”楚陽也開口勸解
“呃,楚兄說地是,是我剛才沒想清楚。”么雞虛心地點點頭
“這就對了嘛,王兄,男人只要有了錢,到時候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啊,何必拘泥於一朵花呢。”楚陽以為么雞想通了,就捧著椅背豁然笑道。
看來這人雖然有點愣頭愣腦的,但還不是冥頑不靈,知道好賴話。
“王兄啊,早這麽說不就得了?也就不用遭這個罪了。話說回來,還是邢二少做事果斷,金某佩服。”金裕又開始拍邢中海的馬屁
“呵呵,大家都是生意合作夥伴嘛,相互幫襯一下是必須的嘛。”邢中海對自己剛才那一手也很是得意
“不過,金兄,你說我都做了這麽大的犧牲了,連女朋友都送給你了,這要是傳出去面子上也不好受啊,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補償啊?”么雞好言問道
接著大家都在楞神的功夫,么雞撓了撓後背,這個是暗號,示意後面的人做好準備,馬上就要動手。
“你什麽意思?王堯基,剛才不是說了大家一起賺錢嗎?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金裕覺得奇怪
“沒什麽,我的意思是,既然我把我的女人送給你了,你也得把你的女人送給我,比如你老媽怎麽樣?”么雞說完就旁若無人般地哈哈大笑起來
金裕被么雞判若兩人的樣子弄得一呆,什麽?送你老媽?他怎麽敢對自己這麽說話,難道他活膩歪了,不怕邢正文的手下收拾他?
其他人也被么雞的話給說地有些暈頭,這小子哪來的膽子,是不是剛才被砸傻了,居然敢在這裡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這不是直接告訴眾人他想挨揍嗎?
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是不行了,今天非打地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來,要不是還沒摸清進貨渠道,你今天就別想再從這裡走出去了。
邢正文在屋裡的手下是人手一把54手槍,而么雞的海鮮雇傭兵為了避免槍被對方搜去,則把槍都放在了車裡。如果現在雙方近戰,那佔便宜的一方無疑是邢正文那邊。
但是么雞不會讓他們輕易就能拔出槍來,就在邢正文怒意微露,向手下示意之時,么雞已經把小美給他量身定做了一把19發彈夾的格洛克瞄準了對方。
當邢正文的八大金剛、四大護法、黑白雙煞正在掏槍抬手的時候,么雞的子彈已經從漆黑的槍膛中急速射出。
“呯!”
“哢嘭!”
“呯!”
“哢嘭!”
槍口每噴射出一次橙紅色的火焰,吐殼口就隨之傳導出一聲清脆的回應。
一發發彈頭火速鑽入對面十四個打手的眉心,吐殼口的每次跳出一發彈殼就意味著一個人的生命已經被終結,與廢棄的彈殼一樣被這個花花世界永遠地拋棄掉了。
邢正文的所有手下都沒來得及開槍就被么雞挨個點名,在不到一秒鍾的時間裡,14個彈殼“乒乒乓乓”地掉落在地面。
邢正文的所有手下還在雙眼目視前方,可已經沒了進氣,身子一斜七扭八歪地栽倒在地上,背後的白牆已經被噴塗上了十四個異常刺眼而又均勻的碟狀血花。
看著么雞槍口還在冒著的青煙,大家都被么雞的這個突然舉動嚇傻了,僅僅過了一秒鍾啊,這些剛才還在準備收拾他的人就都被他收拾了。
這是什麽樣的速度啊,眨眼之間這人就把邢正文所倚仗的最優秀的十四個人給處理了,自己眼睛看到的情況真的是事實嗎?
誰也沒料到這個在他們看來軟弱、怯懦、任人欺辱、好吃軟飯的家夥居然有這麽好的伸手,而且心腸也這麽狠,一出手就毫不猶豫,一下子乾掉了邢老大屋子裡所有的手下。
情急之下,邢正文還有他兩個兒子以及金裕和楚陽還想鑽進實木桌子底下再做脫身打算。
可么雞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他一抬手就把數百斤重的桌子給掀飛了。桌子直接被斜著頂到門後,外面的手下就算聽見了槍聲想要進來,一時半會也撞不開門。
“那邊的櫃子裡有槍,你們去拿吧。”么雞一指旁邊的櫃子
他不會憑空把一堆槍都弄出來,既然屋裡有好幾個放碗筷的櫃子就直接利用一下好了。
赤手空拳的海鮮還正想把地上的槍都撿起來,54後坐力不小,可也是槍啊,總比直接上去肉搏要好吧。
他們之前還擔心一旦談不攏,對方會先發製人對自己的老板下手。自己這邊的武器都被留到了車裡,到時候可怎麽應付呢,拳頭再硬也贏不過子彈,別說能夠輕易脫身,就算能否保住命都是個問題。
這幾個櫃子雖然不太大,但裝進去七個的裝備還是夠用的,連老楊都穿上了防彈衣,手裡拿著了一把插著兩個反向綁定透明彈夾的G-36C突擊步槍。
么雞沒管他們,直接拎著槍朝剩下的五個人走過去。
金裕和楚陽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麽暴力場面,聽了剛才槍聲大作,現在連身子都在輕微地顫抖。他倆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那些僵直的身子死不瞑目的手下,便立刻被嚇得魂不附體。
現在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就算想跑腿也不停使喚了,一個勁地在那哆嗦,用手使勁按都按不住。
這個剛才被自己欺負大聲都不敢吭一聲的家夥,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王,看他的樣子好像要來找自己算帳,這可怎麽辦?
么雞每走一步,他倆的心就會跟著跳一下,跳著跳著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仿佛一張嘴就要跳出來。
“王,王兄,不,王總,王少,有,有話,好說。”金裕嚇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是啊,王少,只要你開口,我們,什麽都答應你。”楚陽看著么雞暴戾的樣子也不寒而栗
“這把槍裡原來一共有19發子彈,剛才已經打掉了14發,現在還剩5發,正好你們每人都能勻到一發。”么雞用審判者的口吻對幸存的五個人說道
“王少,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啊。剛才是小弟不對,小弟給你磕頭,小弟給你作揖。”
金裕“窟嗵”一聲從椅子上跌落,直接雙膝跪地,涕淚橫流,不停地給么雞施大禮,苛求么雞留他一條小命。
“王少,我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們都給,求你放我們一馬,我們知道,錯了。”楚陽嚇得白色發白,連嘴唇都青了,坐在椅子上不停地發抖。
有錢人大多數都怕死,尤其是他們還沒活夠,還有大把的時間和金錢的時候,金裕和楚陽都還不到三十歲,還有幾十年的時光可以揮霍。
找邢正文敲詐么雞的主意是他給金裕出的,現在人家反攻倒算,要是論起主謀和幫凶的罪名,他比金裕還該死。
“呯!”
么雞又開一槍,但對象不是金裕和楚陽,而是在他背後想要伸手摸槍的邢正文的大兒子邢中天。
“啊,中天啊。”
邢正文剛才見么雞的注意力都放在二少身上,背對著他們父子,他覺得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就給離著54手槍比較近的邢中天使了個眼色。
沒想到么雞腦後長眼洞察秋毫,回手一槍就把邢中天給打死了,這怎能不讓邢正文憤恨惱怒,這人明顯是扮豬吃老虎,裝傻充愣陰他們。
“我跟你拚了!”
邢正文看著大兒子毫無生氣的眼睛心裡充滿了熊熊怒火,顧不得么雞手裡還在拿著手槍,想仗著自己近二百斤的體重直接把么雞撲倒在地。
“拚你媽啊!”
么雞這回沒開槍,直接朝著還停在半空的邢正文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腳,邢正文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立馬橫著飛了出去,身子平拍在旁邊的牆上,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下。
邢正文雖然是混混出身,有些街頭打架的招式,但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也就荒廢掉了,現在被么雞踹了一腳雖然肚子裡像是刀攪一樣疼,可還想倚著牆角搖搖晃晃掙扎著站起來。
“邢總,你剛才那大佬的派頭哪去了?不是說要五成份子嗎?我現在就給你。”么雞猙獰地笑道
他拿過一把G-36C,照著邢正文的紅光滿面的大臉蛋就是一槍托,邢正文一邊的槽牙都被直接敲掉,鮮血立刻從嘴裡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