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脈縱貫東海岸,構成棒島南部地形的脊梁,其向黃海側伸出的幾條平行山脈,如慶尚山脈、小白山脈、車嶺山脈等組成低山丘陵地帶,
在添加些須靚麗風景的同時,使韓國的可利用土地面積不到三分之一,西北部地勢平坦地帶尤其彌足珍貴,空間並不寬敞的地區聚集了首爾、仁川、富川、水原四座大城市,由於經濟發展與城市擴張,仁川與富川和首爾幾乎連成一片,相距不到二三十公裡,乘車很快就能抵達。
在攻佔仁川後,近在咫尺的富川本是族軍下一個戰略目標,但主力部隊卻舍近求遠,掉頭南下,從沿海地帶經安山市直插第7軍防守的水原市。
韓軍高層發現族軍正其向側後方運動的戰略意圖後,立即調派第4軍南下,第9軍和第13軍北上,增援第7軍,加強水原的防禦。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鄭承兆上將與韓美聯合司令部司令官詹姆斯·瑟曼中將進行了緊急磋商。
在太平洋戰場屢戰屢敗後,美軍只能暫時收縮兵力,穩固日韓的各個軍事基地。
駐韓美軍已退至大邱、釜山和蔚山一線,在盡量減小北棒直接打擊帶來的傷亡的同時,憑借後方和港口的地利條件,保存有生力量,等待更多的援軍抵達。
“中將先生,印尼叛軍已經攻入韓國西北部,仁川的失守已對首爾構成嚴重威脅,我方衷心希望貴軍鑒於《韓美安保條約》,北上支援我軍。現在敵軍已開始進攻水原,一旦此地失守,我軍恐怕會被一分為二,屆時水原以北的韓軍將失去補給,被南北夾擊,可能會不戰自亂。這一地帶聚集著我軍50%以上的野戰部隊,倘若被圍,在交通線被切斷的情況下,即使破釜沉舟也有死路一條。”
鄭承兆上將已經動用了手頭一切機動力量支援第7軍,如果水原失守,那麽第三野戰軍團將要面對腹背受敵的宿命。
只要瑟曼中將看看地圖就會知道,第三野戰軍團的東面是連綿的群山,西面是黃海,北面是一百萬北棒群眾軍,南邊是五十萬叛軍。
要麽與裝備精良的叛軍決一死戰,才能逃出升天。
要麽堅守首爾地區,等待美軍北上。
第三野戰軍團下轄第1軍、第4軍、第5軍、第7軍、第12軍,總兵力達到80萬,是韓軍編制最大、戰鬥力最強的重兵集團。如果該部被族棒聯軍包圍,在外無給養供應、內無彈藥支援的情況下,最後的結果不會比在史大林格勒的德軍第6集團軍的下場好多少。
在通往首爾的補給線被切斷後,第三野戰軍團就要靠當地的儲備來維持戰鬥力,但80萬人的彈藥消耗是天文數字,燃料更是捉襟見肘,族軍“復仇者”的重要攻擊目標之一便是韓軍彈藥庫和燃料儲藏地,現在除了裝甲車輛油箱裡的那點燃料,第三野戰軍團已經失去了所有燃料補給基地了。
只要戰爭再延續一周時間,這80萬人連跑路的油都沒有了,只能窩在首爾等死。
族軍“復仇者”機群和棒軍的二炮部隊攻擊了韓國機場、港口、火車站、煉油廠、兵工廠、汽車廠、發動機廠、彈藥庫、燃料庫,幾乎所有與戰爭相關的基礎設施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處於癱瘓狀態,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恢復正常運轉。
大規模的戰略轟炸讓韓國幾乎喪失了在前期與族棒聯軍相持的能力,但這只是形勢急轉直下的原因之一。
早在北棒方面發出最後通牒的時候,韓國高層對其不以為然,認為這依然是徒有其名的威脅和恐嚇,空洞且無實際威脅。輕敵思想使其既沒有讓全國轉入戰時經濟狀態,讓所有重工廠生產武器裝備,又沒有進行總動員,增加韓軍兵力,被北棒攻擊後完全措手不及。
在族軍在仁川登陸後,韓軍又高估了第6軍的戰鬥力,同時低估了敵軍的輸送能力,在敵軍大舉進攻仁川市區時,猶豫不決的青瓦台還在爭論是否派遣第1軍予以馳援,結果眼睜睜地看著第6軍被族軍短時間內圍殲,等到下決定時,仁川已經失守。
在詹姆斯·瑟曼中將看來,韓軍將領完全是一群業余玩票的。
“正由於上將先生所說,我建議貴軍第三野戰軍團在被圍前立即南下,這樣還有很大機會突圍,否則前景將非常不樂觀。如果貴軍南下,我軍將北上進行接應。上將先生,我想你也明白,首爾是守不住的,必要的時候必須放棄,不然它會成為80萬官兵的墓地!”
瑟曼中將認為戰略撤退雖然面子上過不去,但好歹也能保存一半左右的兵力,雖說是找死,可有機會在族軍攻佔水原前逃出對方的包圍,不然就讓韓軍到上帝那裡搬救兵吧。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韓軍還妄想著美軍北上攻擊敵軍,解水原之圍,這不是白日做夢麽?
駐韓美軍才5萬,而根據情報顯示,叛軍光南下部隊就達到50萬。
身為駐韓美軍最高指揮官,瑟曼中將不會讓美國大兵去白白送死。
鄭承兆上將聽了瑟曼的建議不禁沉默了幾秒鍾,他無法想象這個家夥是怎麽說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計劃的。
80萬韓軍一槍不放就放棄首爾,這對韓軍官兵和廣大群眾的打擊是難以想象的。
即便從首爾撤至大田,其間交通線可能早已被破壞,部隊只能放棄公路鐵路,越野前進。
大踏步地後撤,沿途還要遭到敵軍的攻擊,即使到了南方也會傷亡慘重。
更重要的是,水原地區已經出現了幾十萬敵軍,這個地方是南下的必經之路。
放棄已經構築好的工事,在失去製空權的前提下,去和敵軍進行野戰,完全是找死行為。
“中將先生,無論如何,我軍都不會放棄首爾南下。如果那樣,第三野戰軍團到不了大田就會全軍覆滅。只有堅守首爾、富川、水原才是最明智的辦法,至少憑借工事和城區可以盡可能地拖延時間,遲滯敵軍進攻,完全能夠堅持到美軍大部隊到來。”
不光鄭承兆不同意瑟曼的建議,青瓦台的那位女總統更不會同意。
軍事是政治的延伸,首爾的政治意義顯然是無以倫比的。
放棄首都就意味著韓國向北棒屈服,極有可能導致韓國全面崩潰,最終戰敗。
“上將先生,願上帝保佑貴軍能夠瓦解敵人的進攻,守住貴國首都。”
瑟曼中將見到鄭承兆固執己見,知道結局已經注定,只能在嘴上祝對方好運了。
美軍與韓軍在戰略上出現嚴重分歧,但從他們各自的出發點來說,雙方都沒錯。
可在美軍主力抵達韓國之前,便與敵人進行主力決戰,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經過幾十年的強軍,韓國人認為他們已經能夠獨當一面,實際上也僅僅是美軍的附庸而已。
就在美韓聯軍高層為了首爾爭論不休的時候,族軍早已對水原市區展開了大規模進攻。
水原與海邊相距不足20公裡,“亞洲野牛”可以將部隊運送到距離水原10公裡的地方。
皇協軍只要向東翻過一座山嶺,水原市區便能盡收眼底。
“轟……”
自從發現韓軍裝甲部隊在向市區撤退後,遮天蔽日的“復仇者”機群便開始肆意獵殺這些地面“硬殼動物”。
道路上充斥著K1A1主戰坦克、K21步兵戰車和K200裝甲運輸車的殘骸,被大火熏成黑褐色的車廂裡七扭八歪地躺著被燒得焦糊,面目全非的韓軍士兵。
在“搞我豈能要價”行動中,皇協軍四個空降旅一馬當先,先鋒部隊已經攻至水原西南部城區。
“轟……”
四輛正在搜索前進的M8空降坦克側身被轉瞬即至的四道火蛇擊中爆炸, 側面裝甲被撕開一個窟窿,熊熊大火吞噬了整個炮塔,濃煙從中彈部位迅猛升騰起來,車組成員無一幸免,沒有人能夠從爆炸中僥幸逃脫。
第18步兵師第一團的金永光上尉指揮四個卡爾·古斯塔夫M3無後坐力炮分隊,躲藏在馬路兩旁的樓房裡,在目標前進到相距50米時才開火,利用交叉火力擊毀了這支大意冒進的敵軍坦克小隊。
韓國從瑞典購入的卡爾·古斯塔夫M3由玻璃纖維和碳纖維增強塑料製成,極大地減輕了自身重量,發射FFV-751串聯彈頭式高爆反坦克彈更是能穿透500毫米均質鋼板,剛剛取得的這四個戰果便是它們的傑作。
“噠噠噠……”
在偷襲坦克得手後,K3輕機槍和K2突擊步槍便開始集中火力,消滅失去坦克倚仗的敵軍士兵,僅僅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大約兩個排,六七十名來不及撤退的皇協軍士兵就倒在了馬路兩旁。
金永光上尉透過玻璃看見橫屍當場的侵略者,心裡不由出了一口惡氣。
他要用行動證明韓軍絕非不堪一擊,更不會被這些印尼人打敗。
但很快,更多的皇協軍便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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