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凝視著翎羽,看的翎羽心裡有些發慌。
“嘿!老頭,你這麽盯著我幹什麽?”
突然老頭單膝下跪,眼神裡竟然泛起淚花。老淚縱橫的說道:“主人!我終於等您回來了!”
“……”
翎羽不知所措,何晨旭大驚失色!白好好目瞪口呆!何璐眼神呆滯!語汐瞠目結舌!
“主...主人?”
翎羽一臉黑線,這個老頭什麽來頭?上來就管自己叫主人!得失心瘋了嗎?
“老頭!你可別瞎叫!我什麽時候成你主人了?”
老頭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翎羽說的一般,跪在地上哭著說道:“一萬年了,我替您守著他們一萬年了!”
一萬年……有多久?沒人知道,一萬年守護著這些塚中枯骨。這是多大的執念?
雖然不知道老頭為什麽要叫翎羽為主人,但是他這份執著就值得他們敬佩!
“我...真的不是你什麽主人啊!”
翎羽無奈啊,自己睡了一覺,怎麽就變成這老頭的主人了。
“不,您就是我的主人!或者說是主人的轉世之人!”
“當初您告訴我,讓我在這裡守護這些英魂,有一天您會再次歸來。”
“一開始我看到您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可是剛剛我感受到您的氣息!您就是我的主人!”
老頭一邊哭,一邊解釋。像個孩子一般。
“……”
翎羽求助的目光看向何晨旭,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而何晨旭把老頭從地上扶起來。
“前輩,您真的沒有認錯嗎?”
何晨旭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翎羽這貨前世是一位很強大的存在嗎?
“我怎麽會認錯自己的主人呢?”
“那...我為什麽要讓你守護這裡?”翎羽有些不解的問道。
老頭沉思一會兒說道:“當年我還小,您把我帶到這裡,告訴我說這裡埋葬的都是英魂。我必須要守護好他們!”
“而您要去參戰!具體是什麽您沒告訴我,臨走之前您給了我一片太歲肉,讓我得以永生!”
老頭話讓翎羽心裡一緊,太歲肉...又是太歲肉。前有紀浮生吃過太歲肉獲得永生,而現在又有眼前這個老頭。
“你也不知道這裡面埋葬的是什麽嗎?”翎羽緊張的問道。
老頭搖搖頭,他來到這時就已經變成這樣了。而他一直奉命守護在這裡,一步都未曾離開。
“我...前世是個什麽樣的人?”
翎羽有些相信他說的話了,因為當他踏進這片墳地的時候,他以為他的心裡是恐懼的。其實並不是,現在想想,仿佛是不願意面對一般。
“您前世是一位無上的大人!能與您抗衡的不過一手之數。”
老頭追憶往昔,面容變得有些紅潤。眼神裡散發出濃濃的崇拜之色。
“那...我叫什麽?”
聽到這,老頭卻尷尬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知道您叫什麽,也沒有人知道您是如何誕生的。從您出世之際就舉世無敵!”
老頭的話逐漸高昂,舉世無敵,這是多麽大的魄力和氣勢敢這樣說?
白好好幾人驚詫的看著翎羽,這貨怎麽看也不像舉世無敵的存在啊?
“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可能你真的認錯人了。”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聽院長說,我的父母出了車禍,而我也差一點命喪黃泉。”
“但是我命大,活了過來。一直到我上大學,我都沒有離開過孤兒院。”
翎羽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說出了他的身世,沒想到他還是個孤兒。此時的翎羽臉色有些黯然神傷。
何晨旭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翎羽苦笑著搖搖頭。他對自己的父母沒有印象,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所以他也不是特別傷心。
“不可能的,我不會認錯的。你就是我的主人!”
老頭卻不管翎羽說的,一口認定翎羽就是他的主人。
“前輩,按照您所說的,您的主人舉世無敵,又怎麽會隕落轉世呢?”何晨旭疑惑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當初主人留下幾句話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參加什麽大戰。”
“但是他的身上有我主人的氣息!我不會認錯的!”老頭倔強的說道。
翎羽心裡苦啊,這老頭怎麽油鹽不進呢?都說了自己不是了,怎麽還這麽倔!
“呃...就算我是你的主人,可是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
“你呢,該幹嘛就幹嘛去吧,我反正要走了...”
說完翎羽就朝外走,老頭呆滯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呃...前輩,我我們需要搞清楚這一切,而且翎羽也需要時間,假如他真的是您所說的主人,他日後一定會想起來了。”
“告辭!”
眾人拱手對著老頭拜了一拜,老頭眼神裡卻散發出絕望之色。
“主...主人。”
車子啟動了,翎羽竟然出奇的認識這裡的路,好像來過一般,指揮著何晨旭駛離這裡。
這更讓何晨旭心裡琢磨起來,難道翎羽真的是那老頭的主人?否則為什麽對這裡這麽輕車熟路?
“翎羽...你不會真的是什麽大人物吧?我可接受不了!”何晨旭打趣的說道。
翎羽白了一眼何晨旭,回頭忘了看了看那片墳地。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悲傷。
“開什麽玩笑!那老頭說他活了一萬年了!我明明才只有24歲!”
翎羽一臉嫌棄的看著何晨旭說道。
“人家不是說了嘛,你是他主人的轉世呢。”
“屁的轉世!我要是那麽厲害的人物,我現在的異能怎麽會是寄生?他口中的主人,可是舉世無敵!”
“舉世無敵什麽概念知道嗎?再廢也不能像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吧!”翎羽沒好氣的說道。
何晨旭轉念一想,感覺翎羽說的話也有道理。
車子越開越遠,身後的墳地逐漸消失在視野中。而那老頭依然孤獨的守護在那裡,等待著他的主人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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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一出生都是平等的、自由的,而真正束縛我們的是我們虛偽的心與那永無止境的**,而它誕生於想象之中,流傳於口舌之上,**,永遠存在,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