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臥室的落地窗,照在床邊,這情景讓錢松想吟詩。
一首靜夜思吟完,錢松收斂了一些對前世的故鄉的思念,歎了口氣,躺在床上看起了電視。
電視裡的頻道有很多,大部分都是體育相關的,剩下的全是娛樂和新聞,還有一些要收費的深夜節目秀。
電視裡說的當然都是英文啦,要問錢松為什麽語言沒有障礙,原因當然不是被什麽神秘力量灌輸了語言天賦,也不是穿越後被天劫劈聰明了,而是錢松前世的職業就是個專業的英文翻譯,除此之外,他還自學了西班牙語和法語,算得上半個語言天才了。
電視很無聊,可咱們的紫薯精先生早已不是人類了,他不需要睡眠,漫漫長夜,只能這樣聊以打發時間了。
如果這是一個正常的世界,也許錢松會這樣一直無聊下去,直到天明。
可這裡不是正常世界,所以錢松剛看了十幾分鍾電視,眼睛的余光就看到,隔壁公寓樓的外牆上似乎有什麽東西一竄而過。
他轉過頭去,看到一隻長著四條手臂,腦袋像異形、全身肌肉隆起的灰黑色怪物,在對著月亮吼叫。
錢松一眼就認出了,這家夥不就是複聯3電影裡出現的,攻打瓦坎達的外星雜兵嗎?
這東西似乎是叫什麽先鋒衛(Outriders),是一種通過複雜基因編程的人造生物,生命力頑強、弑殺、皮糙肉厚,只知道破壞眼前見到的一切。
錢松認識歸認識,可這玩意兒為啥會出現在紐約?
從大西洋裡游泳過來的?不可能吧?
這怪物引起的動靜不小,並不是只有錢松一個人看到了它,特別是對面公寓樓裡的人,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地推開窗戶,把腦袋伸出窗外謾罵,被怪物的口水滴到了腦門兒上,抬頭一看嚇得要死,趕緊關窗戶,結果用力過猛,窗戶都給他拉得脫離軌道,掉下來了。
怪物從窗戶鑽了進去。
接下來的一幕只能打馬賽克了,不然不過審。
錢松站在落地窗前,眼睛瞪得溜圓:“這麽刺激的嗎?”
好戲還在後頭,等怪物再從窗戶爬牆鑽出來的時候,在它身後不遠處,飄來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有著一頭橘紅色的頭髮,身穿黑色皮衣和白色襯衣,身材很好,因為側背對著錢松,所以看不到她的臉。
她就這麽懸停在10樓左右的高度,看不見什麽火箭噴射器或者別的飛行裝置。
如果錢松沒看錯的話,她應該會飛。
錢松來了興致,迅速跑進廚房,從冰箱裡翻出一盒薯片,跑回來盤腿坐在床上準備看大戲。
是的,他如今的確不需要再進食了,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吃啊,現在吃薯片,就和在電影院裡吃爆米花一樣,只是用來助興的。
錢松沒在電影裡見過這個女人,他覺得她應該是某個從未登場過的超級英雄。
畢竟漫畫角色那麽多,電影裡出現過的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怪物右邊不遠處,固定公寓牆外燃氣管道的螺絲突然崩掉了,金屬的燃氣管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斷,扯出了一段一米多長的鋼管,然後這鋼管像長了眼睛一樣,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朝著怪物的喉部彪射而去。
也許是這怪物皮糙肉厚不在乎,也許是那鋼管速度太快它反應不過來,總之,管子準確命中了它的脖子,雖然沒能打斷它的脖子,也把它的頭給打歪了,四條手臂抓不住牆壁,
翻身下墜而去。 這還不算完。只見那皮衣女人手一揮,一旁斷裂的燃氣管道裡噴出的天然氣瞬間被點燃了。
如同火龍一般的巨大火焰,居然也完全受那個女人控制,巨大的火球,直接就包裹住了下墜的怪物,把它燒得吱哇亂叫。
“哇塞,念力、飛行、火焰操控,多面小能手啊!”錢松往嘴裡塞著薯片,恨不得給這位女英雄鼓掌了。
怪物停止了下墜,那團火焰經久不息,像個囚籠一樣托著怪物,飛到了女人身旁。
火焰不是固體,不可能托得住這麽重的外星怪物,這應該是她的第四種能力,製造的某種力場。
凶神惡煞的外星怪獸,在這個女人面前就像小兔崽子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這女人的樣子,讓錢松覺得她和猩紅女巫還挺像的。
都是喜歡穿皮衣的女子。
“放開它吧,瑪麗!”一個人影從公寓樓頂迅速滑下,他不會飛,手裡握著一根可以伸出纜繩的棍子,迅速滑下:“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它的!”
錢松定睛一瞧,喲,還是熟人。
其實也不算熟,今晚剛認識的,就是那個自稱馬特的紅皮俠。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沒有兩隻都拿走,還留了一隻給你,馬特。”女人的聲音稍微有點粗,是個女中音:“不要再糾纏我了。”
emmmmm, 這兩人看起來有故事啊。
馬特剛想說話,“轟!”的一聲巨響,從公寓大樓的牆上傳來——原來是燃氣管道泄露,火焰並沒有熄滅,引發了爆炸。
“瞧瞧你乾的好事!”馬特怒吼一聲,趕緊跳進窗戶,進入公寓樓找消防栓救火。
名叫瑪麗的女人只是冷笑一聲,道:“多美的火焰啊,可惜你不懂的欣賞!”
說完,她直接控制著被火焰包裹住的怪物,一飛衝天。
對她來說,如何在這些超級英雄面前脫身,實在不是個問題,每次,她只需要給這些英雄一個選擇題,就可以了:
是選擇繼續追她呢?還是先救下眼前眾多受難的無辜者?
馬特和很多超級英雄一樣,選擇了後者。
這些英雄啊,太好懂,也太容易搞定了。
…………
好吧,現在錢松不覺得這個女人是個女英雄了。
只是沒想到,來到紐約見到的第一個超能力反派居然是個女的。
如果錢松沒記錯的話,漫威裡大部分超級英雄都在紐約,這女人明目張膽地飛來飛去,看來對自己的實力挺有信心的。
他注意到,這女人飛行的方向,就是他之前經過的中央公園。
“哎呀,不能老看戲啊!看人玩遊戲,哪有自己親手玩兒有意思?”錢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又躺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錢松,逐漸停止了呼吸,皮膚也迅速褶皺,變成了紫色。
與此同時,中央公園的一片草坪上,一隻手掌突然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