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葉流星衝到了面前。
葉流星的速度之快,常人根本無法企及,他嘻嘻長笑,臨到詹九峰身邊,才翻了個跟頭,停下。
詹九峰剛要開口,葉流星先笑了起來,道:“詹兄,任務完成。”
詹九峰道:“東西呢?”
葉流星眨了眨眼,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玩意兒,隨意交到詹九峰手裡,嘿嘿道:“就這個,詹兄,你一定會喜歡的,哈哈。”
詹九峰一看,差點吐血。
這玩意兒,竟然是一個小冊子,其貌不揚的小冊子。
詹九峰罵道:“我讓你通過東西,把馬車駕駛員們引過來,你倒好,這破小冊子,有個屁的吸引力。”
葉流星賊笑兩聲,道:“話可不能這麽說……”
“賊人站住!”
“大膽狂徒!”
這時,遠處傳來無聲高聲喝罵,與此同時,還有馬匹奔跑,車軲轆疾馳的聲音。
煙塵滾滾,那架勢,無數馬車正朝著這裡趕來。
詹九峰奇道:“這小冊子?”
葉流星道:“小冊子裡,內有玄機,詹兄你翻開便知。”
詹九峰隨手打開,瞬間傻眼,裡面居然記載著一個又一個的青樓女子。每一個女子叫什麽,在哪個青樓,身高體型,年齡膚色,衣著愛好,可以說應有盡有無比詳盡。
葉流星笑道:“這個冊子,是趙氏馬場的馬車駕駛員們的體驗報告,對他們日後的做樂,有絕對的指導意義,比一般的物件,值錢多了。”
詹九峰聽得目瞪口呆,心說,媽的,簡直不得不服,這群古代人逛青樓也逛出經驗了。
葉流星又道:“現在任務完成,我去也,詹兄,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
言畢,他一溜煙跑了,而那本小冊子,在詹九峰手裡隨風而動。
詹九峰拿他沒轍,再看向迎面而來的馬車。
那些馬車速度很快,不過,剛奔入這條有了布置的路,馬車們可就慘了。
這條路上,有橫七豎八的絆馬索,有扎腳扎輪的碎石子,還有橫倒路間的大樹乾。
轟!
轟轟!
不少馬車中招。馬匹驚嚇,車輪破爛,拋錨在了路上無法繼續追趕。車把式們破口大罵,還狠狠地拿馬匹出氣。
只有三輛馬車除外,那三輛馬車左閃右避,巧妙地躲開了路上的種種障礙。
那三個車把式駕駛著馬車,速度絲毫不減,朝著詹九峰衝來。
詹九峰點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布置障礙路的原因,就是要篩選出駕駛技術精湛的駕駛員來。
三輛馬車奔到詹九峰跟前,車把式們高聲問道:“兄台,有沒有人經過此地?”
詹九峰道:“有啊。”
車把式們喝道:“他往哪跑了?”
詹九峰慢條斯理地說道:“不就是你們嗎?”
車把式們大怒:“你小子找死!”
詹九峰哈哈一笑,道:“我找不找死是一回事,但我知道,你們在找這個玩意兒,對不?”
說著,揚起手裡的小冊子。
趁他們還沒看清,詹九峰把小冊子高高拋出,扔給了他們仨。
車把式們接過一看,正是方才被盜之物,互相使了個眼色,先後跳下馬車,走上前來。
他們三個都姓吳,是三兄弟,老大吳金,老二吳銀,老三吳銅。
說起來,這三兄弟是趙氏馬場最厲害的三位車把式,駕駛馬車的技術爐火純青,
每每有重要貨運,趙場主就會安排他們三個駕車。 吳金收好小冊子,面色不善,道:“小子,原來你是他的幫凶。”
詹九峰笑道:“三位可別誤會,在下只是和你們開個小小的玩笑。”
吳銀緊了緊拳頭,恨道:“捉弄我們馬場的一眾馬車,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詹九峰道:“不不,在下不這麽做,根本選不出你們三位如此傑出的駕駛員啊,你們看,沿途這些障礙,你們都一一避開,還能速度不減。”
吳銅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哼道:“那是自然,我吳家三兄弟的駕駛技術,行內都知道。”
詹九峰笑道:“所以,我找的就是你們!”
吳金道:“找我們何事?”
詹九峰繞著三輛馬車走了一圈,緩緩道:“我想問問,你們每月在趙氏馬場,領多少工錢?”
吳金聽得一怒:“與你何乾!”
詹九峰笑道:“你們和我那兄弟一樣,都愛青樓之事,但那青樓的消費可不低,我是擔心三位不能盡興啊。”
一席話,似乎說到了吳家三兄弟心裡頭。
吳銀哼道:“告訴你也無妨,趙場主每月給二兩銀子,已經比很多馬場的工錢高了。”
才二兩,這也叫高?
詹九峰哈哈大笑,暗道,這麽廉價的工人,老天爺,給我來一打!
吳銅怒道:“笑什麽笑,大哥二哥,咱別跟他廢話了,打個半死再說!”
吳金吳銀點頭, 就要衝上來揍人。
詹九峰忙道:“慢著,三位聽我一言,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覺得每月二兩銀子,太委屈三位了,我想出到每月五兩銀子。”
吳金愣道:“你是哪家馬場的?”
吳銀跟著道:“原來是來挖牆腳的。”
詹九峰打鐵趁熱,道:“二兩銀子根本就是強盜老板,完全不符合三位的駕駛技術,所以,我想請三位跟著我乾。不過,我不是馬場的人,我請你們駕駛的車,也不是馬車。”
吳銅道:“那你……”
詹九峰道:“我的車,叫火車!”
三兄弟一齊道:“火車?”
詹九峰笑道:“火車就是在鐵路上開行的車,由火車頭牽引著走。如果你們答應,從現在起,你們三個,就是我鐵道會的人,萬人羨慕的火車駕駛員!”
說完,本以為三人會興高采烈。
可,吳家三兄弟聽完後,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他們三個的神情,和遇到瘋子沒什麽兩樣。
“火車頭,我想起來了!”
這時,吳銅忽然臉色一變,哇哇哇地大叫起來。
吳金道:“想起什麽?”
吳銅混身顫抖,大喘粗氣道:“大哥二哥,前些日子,興樂會的會長柳雨晴,她的乘風馬車,就是敗給了火車頭!”
吳金猛然回過神來,盯著詹九峰,道:“你就是那位詹……”
詹九峰笑道:“正是在下,鐵道會的會長,詹九峰。”
吳家三兄弟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