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她靠得更近，一副要依偎進她懷裡的架勢，用曖昧又盅惑的聲音道，“成為我的合法伴侶可是有很多好處的，無論是神域蘊靈果，還是無上的修為，甚至成為仙尊也並非不可能的。這幾百萬年來，我心裡可只有你一人，你……要不要試試?”

　郭菓看著她極近誘惑的神情，不知道為啥，她覺得——好假！

　突然明白了什麽，緊繃的心情，瞬間松了下來，長歎了一聲道，“你其實早就已經放下了吧！”

　“……”沁塵一愣。

　“你都說過了幾百萬年了，還有啥事是想不開的，更何況只是飛升之前的一個遺憾而已。”她曾經的心意不假，但是都這麽久了，再深的執念也應該早想開了，否則她也不會走到今天的位置，成為眾仙景仰的仙尊，“你其實並不是真的非我不可，頂多……只是不甘心吧。”

　似是被她的話驚住了，沁塵笑容僵了一下，愣愣的看了她半會，突然笑了一聲，一時間似是醒悟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你說得對！我只是……遺憾……”遺憾當年為何不繼續堅持。

　她揚手一揮，瞬間腳下的陣法消失了，四周的景象一變，她們再次回到了那片熟悉的竹林之中，她示意她坐下，順手又給兩人倒了杯茶。

　郭菓瞅了瞅，沒敢接！

　沁塵愣了一下，直接噴笑出聲，“放心，這杯沒有藥！”說完她自己喝了一口，又重新倒了杯遞了過來。

　郭菓這才接了過去，沒辦法，有陰影！

　“其實，我很後悔……當初那麽快選擇了飛升。”她輕輕轉了轉茶杯，一改之前那癡戀的神色，話語之間少了曖昧，到是多了幾分朋友間的熟稔，帶些調笑的道，“你說……若是當初我沒有那麽快飛升，我們之間是否……還有可能?”

　“沒有！”她秒拒。

　“真是無情……”她有些埋怨的瞪了她一眼道，“明明當初救我的時候，是一個那麽溫柔的人，可只要一提到這份心思，你卻拒絕得比誰都狠。”

　“可我說的是實話啊！”明知不可能，總不能吊著吧！

　“就因為是實話，才會……”更加讓人不甘心，沁塵歎了一聲，立馬就調整好了心情，再次詢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心裡的人到底是什麽樣子?”輸，她也要輸個明白。

　郭菓皺了皺眉，老實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清楚，或許在她穿越之前，曾經也有過些少女的幻想，但是穿越成男身之後，她的目標已經從少女幻想，過渡到——先變回少女再說了。

　“在修仙界的日子，我前半生都在逃命沒空想;後半生努力修行更加沒時間想;幾百年下來，感覺一生的力氣都已經用完了。”所以飛升之後，她隻想鹹魚躺，至於什麽喜歡，什麽戀愛，什麽道侶，切！鹹魚要什麽夢想！

　沁塵卻以為她不願意說，想到了什麽，皺了皺眉道，“無論你最後選擇了誰，但你那位小師妹卻絕對不行！”

　“咦?”郭菓愣了一下，本著同門護短的優良傳統，下意識回答道，“不是，我小師妹是哪裡得罪過你嗎?你們之間應該沒什麽過節吧?”為啥老感覺她對她有偏見，明明小師妹是個最軟萌最聽話的孩子啊！

　“哼！”她冷哼了一聲，一臉憤憤不平的道，“她害你修為盡毀，重修這麽多年才飛升，難道我不應該有意見嗎?”

　“這也不是小師妹的鍋啊！”她打算講道理，“當年是我闖入魔域，傷我的是魔族，而且我身有毒咒，不得不散功重修。”加上強行幫師兄療傷，就她當初那情況，能有重修的機會，都算是師兄的丹藥給力了。硬要說是誰的責任，那也只能是魔族了。

　“但是仙界沒有魔族！”沁塵給了他一個，我還能怪誰的眼神?

　“……”所以小師妹成了邏輯第一順位嗎?好吧，你贏了！

　“不過，你心裡的人不是她，這點我到是相信！”她笑了笑，若是真有什麽，她飛升之後，兩人早就結成道侶了，不會等到現在，“所以……我可以告訴你蘊靈果的事。”

　“當真！”郭菓一喜，不容易啊，總算說到重點了，“謝謝，謝謝你！”

　“你先別急著謝我！此事有些複雜。”她眉心緊了緊，似是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沉聲開口道，“我之前沒有騙你，我現在手上確實沒有蘊靈果！”

　“啊！”郭菓一愣，立馬又道，“沒關系，我本來就只是想問問這東西的出處。”

　“可……蘊靈果沒有出處！”

　“什麽?”你TM在逗我！

　(⊙_⊙)

　“你可能不知道蘊靈果是什麽?它並不是一顆果子，或是一味仙藥。”沁塵長歎了一聲，繼續解釋道，“它的確像是傳說中一樣，可以重塑魂體，不僅可以治愈元神的傷，還能強化元神，提升根基，使仙途更加的順暢。”

　她抬頭看了看天際，似是想起了什麽，眉頭皺得更深了，“我確實曾經得到過一顆，那是在百萬年前，我偶然路過一個陌生星域，遇到過一個人，他當時狀態很不好，即將隕落。臨行之前贈予我一物，說名喚蘊靈。”

　“那就是蘊靈果?”

　“不……”她搖了搖頭，“那並不是一個果子，也沒有實體，而且連神識都辯不清那是什麽。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光。他遞到我的手上，那光就消失了。似是……溶入了我的體內。”

　“啊！自動的?”郭菓一驚。

　“是的！”她點了點頭，“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是什麽?後來擔心也反覆查探過，卻怎麽也找不到它的蹤跡。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只是自此以後，我修為晉升得無比順暢。甚至後來還突破了玄幻區眾多仙人，都無論突破的上仙境界，成為了四位仙尊之一。”

　“那光團，改善了你的根基?”

　“應該是如此。 ”她點頭，“後來，我加入仙盟，在其它三位仙尊身上，也感覺到了當年那光團的氣息。他們跟我一樣，也曾經得到過別人贈予的蘊靈，所以才能突破到仙尊修為。”

　“所以說……那蘊靈果其實是一種，用來突破極限，晉升仙尊的東西?”

　“嗯。”沁塵眉頭皺得更深了，繼續道，“我們四人意識到這件事後，相互約定不會向任何人透露蘊靈的消息，畢竟我們並不清楚，贈予我們此物的究竟是什麽人?但怎麽說他們算是於我們有恩，若此事宣揚出去，定會引得整個仙界動亂，大肆尋找這些人的蹤跡。到時對於他們來說……必是一場滅頂之災。”

　“……”的確，貪念一起，是很難控制的。

　“不過，從那以後，我們再未見到過，身含靈蘊之人。甚至當初那些贈我們靈蘊的人，也查不出具體身份。”

　“這麽說來……”郭菓懵了一下，“那豈不是，完全沒有任何線索了。”那還上哪找去?

　“不，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