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德考翻開了那本劇本後,劇本之中呈現的畫面浮現了在尤德考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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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陌生的穿戴白色假面的陌生人混進了宮廷的宴會,高呼著,
“卡爾克薩消失了!”
宮廷的守衛前去製服了這個男子,嚴刑逼供後,男子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他稱自己為蒼白面具,乃是兄弟會的成員,而兄弟會的眾人已經消失,他們是亦真亦幻者。
“一對驕傲的兄弟分享一間屋子。
他們的家庭曾經一度富有,現在卻貧困潦倒,他們只有一缸以裝水,一缸以裝糧食,他們的老房子,和一條狗。
有一天,狗不小心打翻了一盞燈,引起了小火苗。
兩個兄弟卻因為誰更有資格去滅火而爭論,直到火勢蔓延就整個房屋都燒毀。
裝糧食的缸,裝水的缸,和他們的房子,都在火焰中燒成灰燼,而兄弟們最後下定決心,把狗也殺了。”
憤怒的皇后命令人瘋狂地轉動著絞盤,將這個男人折磨而死。
不知所謂的故事令了皇后感到自己被愚弄,但蒼白面具的手從被繩子捆住的地方與胳膊撕裂開,白色的液體從中不斷流出。
直到蒼白面具整個人都融化了。空蕩蕩的刑架嘲笑著皇后的無知,天空中的卡爾克薩確實不見了。
蒼白面具的長袍落在地上,而被一旁的卡米拉公主視若珍貴的抱在了懷中。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歡慶!至喜!黃印已在我手!終結即將到來!”
卡米拉先是低聲地說著,到後面高呼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語。
雙目失明流膿的泰爾親王自顧自地走著,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走出城門尋找離開的道路,卻只看到了墓碑和墳塚;
我看穿了世界的帷幕,並因此而失明。
一面戰旗,矗立在城外之外,火炮和硝煙傳來了終焉的回響,那猶如噩夢的景象。”
倒在城牆旁的泰爾被人發現,並帶到了宮殿之中,
泰爾跟個瘋子一樣高喊,
“你們要問瑙陶巴!問他!卡爾克薩去哪裡了?!為什麽很久以前就死去的朋友們又在我們的街巷上遊蕩!我們城門外的軍隊又是來自何方!問問大祭司——你已經把祂帶到這裡了!那些都是你們所不知道的秘密!你們這些沒見識的只會在這裡維護自己的王權和地位!就在你們此時安逸的城牆之外,未來已經在上演,啊!我再也不能承受城牆之外的美景,我們的世界正在心灰意冷地死去!連同我們所有的生靈一起!我們做什麽事都無法推遲它,我們做什麽都無法加速它。終末已經觸手可及!”
伊提的王城中充滿了混亂,卡米拉身穿著肮髒破爛的睡衣,帶著一頭又亂又潮的頭髮在城裡向人展示她心中的黃印——蒼白面具的長袍。
一直絕對理智的國王阿東尼斯不相信泰爾和卡米拉所說的這一切,他並不認為卡爾克薩會存在。
瑙陶巴嘲諷地說道,“阿東尼斯,卡爾克薩和黃印,你從來看不到。”
“我不在乎未來,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衛兵去支援,比爾克中尉,這是你的任務。”
阿東尼斯說道。
城門外的槍火聲和人們絕望的叫喊聲從一開始聲音模糊,很低調的頻率,但後來越來越秘籍和頻繁。
阿東尼斯拔出了腰間的配劍,準備著戰鬥的降臨。
隨著一聲巨響,象征王權的兩道旗幟掉落,
露出了繡著黃印的條幅。 王座塌進牆壁,牆壁開始裂開,煙霧從裂縫中的噴出。
約三米高的黃衣之王身穿襤褸長袍和兜帽降臨了,他的臉藏在翻湧的黃色絲綢面紗之後。
他的手上覆著黃色手套。
他在流蕩著向前時,周身的碎步隨風而動。
“你們的一切毫無意義,我即是新時代的開端,我既是永恆,我既是哈斯塔,亦是解放伊提者。
卡爾克薩已經君臨伊提,此時此刻,此處已經是卡爾克薩,卡爾克薩已經厄臨你們所有人。”
說罷,場內的所有人會化為了一道灰煙,消散而去,只剩下了黃衣之王坐在了崩塌的王座上,觀看著祂的領地。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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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德考對黃衣之王的威能感到了由衷的膜拜,盡管在劇本中黃衣之王只在結尾出現了一小段,但仍然威震四方。
他滿心歡喜地合上了這本劇本,這本引領他進入神秘世界的書。
門外傳來了“梆綁”的敲門聲。
“先生,您好,這裡是客房服務,將為您打掃房間。”
那是屬於旅店老板的聲音,但尤德考卻聽到了幾個輕微的腳步聲。
尤德考打開了窗,催動著盲目之眼的隱身咒語,然後翻出了窗戶。
自從看到自己的通緝令後,尤德考就非常的謹慎。
門外傳來了鑰匙轉動房門的聲音。
“哢噠”
門鎖被鑰匙打開,只見門外站著的是那個尤德考恨透恨透的人, 喬布特朗。
喬布特朗大步流星地踏入了看似空無一人的房間,崔斯特涅跟隨在其後,而旅店的老板則躲在了門口。
“該死的,跑了!老板你確定你是看著他上樓的?”
喬布特朗向旅店老板確認道,老板唯唯諾諾地點頭。
尤德考從沒想過喬布特朗會來得如此之快,他甚至想不通自己哪裡暴露了。
從自己的旅行商人的人物設定上,應該是天衣無縫的才對。
每年前來烏爾姆市的商人多不勝數,猶如天上的繁星那麽多的人流,卻又為何會盯上了自己?
他想不明白。
但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先前只是外出用餐,美滋滋地吃了個芝士肉醬意面,卻被那個老板看出了端倪。
那個老板在尤德考走後,便是去了當地的警察部門交代了自己所發現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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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的老板走到了調查局內,一個當值的隊員看到他後問道,
“喲,老約翰,怎麽來了?”
這是老約翰飯店裡的常客,而老約翰自己是一名退休的調查隊,在一次任務中受傷後便提前退休。
憑著自己一手還不錯的廚藝開了一家小小的餐廳糊口度日,平常的老夥計們會在下班後去老約翰那裡喝上一杯。
“我有發現!
那是一個看上去大概二十來歲的男子,操著一口流利的德語,聲稱自己是來自卡塔尼亞的香水商人。
我懷疑是其中一名通緝犯!”
老約翰快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