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徐晃充滿不甘的呼喊聲,回蕩在古老的大地上。
無論他怎麽進攻,趙雲隨手的一招,往往直中要害,讓他都不得不回防。
徐晃猛然發現,趙雲許多次是故意沒有傷他。
這天下,竟然有這樣的高手。
他還想著和呂布一戰,真是井底之蛙了。
徐晃此刻的心情直墜谷底。
其實,他絕不是井底之蛙。
也非一般的將領。
但面對趙雲這種級別的來說,確實低了一個層次。
袁紹他們也是接受的不能。
帶著用墨塗抹的鏡子。
也就是說,是閉著眼睛打的。
還能徹底壓製徐晃。
太嚇人了。
徐晃到底是一代名將,並未真正的心灰意冷,反而爆發出了所有的力量。
與面前的這個人決一死戰。
他凜冽的呼聲,響徹古老的戰場。
隨著這悍不畏死的聲音,白波軍士兵的心中卻充滿了恐懼。
少頃。
三軍震耳欲聾的驚呼聲中。
趙雲槍尖放在了徐晃的喉嚨前。
“我敗了。”
無論此刻徐晃多麽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失敗。
他並未放下開天斧,毫無畏懼,憤怒的目光冷視,“動手吧,你這麽折磨我,也不是好漢。”
話音未落,手中開天斧就要砍過去,同時等待自己死亡的到來。
誰知。
趙雲沒有繼續下去,反而收回了龍膽亮銀槍。
這讓徐晃這一斧頭也沒有落下來。
趙雲摘下墨鏡,以示尊敬,正色道:“非也,我並非有意戲弄將軍,而是我家大公子敬佩你是一個好漢,特別囑咐末將不要傷害你。”
“這……。”徐晃內心五味雜陳。
不過他和趙雲都是一代名將。
徐晃忽然想到,是自己一直在耀武揚威,而對方,卻一直很重視和他的戰鬥。
是勝利衝昏了頭腦。
這是一次教訓。
此刻也感到是鑽了牛角尖。
思想從泥潭中解脫後,反而也是灑脫了,生出敬佩之情。
徐晃抱拳一禮,“常山趙子龍,果然名不虛傳!是吾小視了天下英雄,當有此敗。”
看起來,這一敗,讓他成長了許多。
趙雲掛上槍,回禮,“能夠和將軍交手,是雲的榮幸。”
徐晃慚愧一笑,怪不得人家能夠練出這等武藝,只是這份心境,就駟馬難追。
城頭上。
楊奉聽不到徐晃和趙雲說什麽,但看情況,徐晃是放棄了。
這位白波軍大帥的面龐一片蒼白。
充滿了駭然和無法相信。
以徐晃的能力,戰勝張郃那樣的名將,也很從容。
而這個趙雲,卻於眼前一片漆黑中,輕輕松松戰勝了徐晃。
白波軍上下無不震驚。
楊奉想起自己之前嘲諷袁家的那些話,惶恐不安。
又見到城下徐晃正在和趙雲相談甚歡,臉色逐漸陰沉起來。
城下。
徐晃問道,“子龍將軍,你是怎麽練出來的,看不到也能贏我。”
趙雲慚愧一笑,“非也。我看你無比清晰,此等神物,我在戴上之前,和你一樣無法理解。“
他沒有趁機嘲諷徐晃,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
“你帶上死死。”
遞了過去。
徐晃感到接敵人的東西不好,但又忍不住,最紅還是拿過來。
這一戴上,內心充滿了震驚。
而在城頭上,楊奉氣炸了肺。
徐晃則徹底服氣了,心服口服,這讓他根本提不起來拚死的心。
戰場上的將士這才知道原來那墨鏡非但能看到,還看的更加清晰。
染上墨汁還能更加清晰,有沒有搞錯?
這就太神奇了。
數萬人的目光從趙雲身上,全部集中到了袁譚身上。
這墨鏡可是出自袁譚的手筆。
一瞬間。
有人因此而崇拜。
有人因此而怨恨。
有人因此動蕩不安。
反正吧,他在眾人心中的身影更加高大起來。
袁譚本人並無得意。
“大公子,您說兩句?”郭嘉感到在這個萬眾矚目的時刻,袁譚應該說兩句。
袁譚搖手示意不必,反而百無聊賴,嗓子疼,頭也疼。
這一舉動,反而讓眾人更加折服。
這就是袁家大公子,於當驚世界殊後,從不居功自傲。
什麽是器宇。
什麽是胸懷。
這就是了。
之前詆毀、質疑墨鏡的人,此刻窘迫中汗下。
袁尚想起剛才和逢紀等人說的那些話,臉上就火辣辣的。
以目前的形勢看,楊奉是不打算和袁家死鬥的。
所以,他並不希望袁譚贏。
沒想到,還是贏了。
張遼不行,還有趙雲。
本以為大哥病了,這一切總歸是和他沒有多少關系了吧。
竟然還有墨鏡。
力壓群雄。
回想一下。
張遼趙雲這些名將。
一個據說當年是負責募兵的小官,一個直接就是地方壯丁鄉勇出身。
簡直就是埋在大山底下的人物。
這都能夠給發掘出來。
簡直不講理。
眼神還是人嗎?
有墨鏡帶也不能這麽囂張吧?
就不能眼瞎一次?
用墨染的鏡子竟然能看到人!袁尚簡直受不了
強壓下猛抓頭髮的衝動,他和父親袁紹對視一眼,一起氣喘如牛。
雖然袁紹不必背黑鍋了,但心裡反而壓力更大了。
知道袁譚經常做一些無人能夠理解的事情,往往還很正確。
也早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也被鍛煉的有了更強的認知度和承受力。
但卻發現,今天又被刷新了認知和底線。
也不能怪他們剛才詆毀這個墨鏡。
穿過染墨的鏡子能夠看的很清晰,這種是什麽認知?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今日之事,又成一段傳奇。
在這傳奇中,他們又成了反向的陪襯。
於天下人稱頌中,每每成為無知小兒一般的參照物。
心裡壓力大。
無法接受,是可以理解的。
咱們能不能不要總是拿出這些奇妙的事物。
能不能拿一些正常的事物,大家都可以馬上了理解的那種。
另外,他們的認知度和承受底線到底應該下降到哪裡?
而袁譚,還有上升空間否?
應該沒了吧,還能有比墨鏡更加神奇的嗎?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哈……。”袁紹忽然仰天大笑,從容淡定道:“不愧是我袁本初的兒子,袁家的千裡駒!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墨,淡墨有這樣的奇效!”
笑容一收,正色道:“爾等以後要多跟大公子學習,尤其是尚兒你。”
“……。”袁尚。
他有理由相信,其實父親的心中,是很苦悶的。
畢竟在一個人面前總是表現的很無知,誰能好過?
審配他們只有一個想法,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