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洞庭湖二百裡,神策軍臨時營地。
袁譚看著面前的三千戰士,全部是身體偏瘦,但渾身是肌肉。
戰場上需要身材魁梧的力量型戰士,也需要他們這些敏捷型的戰士。
論起殺人,還是他們的斬首數量更多一些。
而這一次奇襲洞庭湖劉備老窩,就需要這樣的戰士。
徐庶為劉備布局了七十二個藏兵地點,一一奇襲是不可能實現的。但只要出其不意把劉備給拿下,敵人群龍無首,不攻自破。
並且,徐庶的這種忽聚忽散的戰術,也讓袁譚有了靈感。
不就是遊擊戰嗎,雖然他晚了一千八百年,但在這種戰法上也可以驕傲的說是古人的老祖宗。
諸葛亮崇拜的目光看著在點將台上演講的袁譚,“敵進我退,敵駐我擾……。”
“大公子就是軍事天才!”龐統回想當時聽到時,何止是眼前一亮,都亮瞎了。
不遠處,徐庶愣愣的,“敵疲我打……。”頓感要是早知道這種戰法,還用怕袁譚的十萬大軍?
“好,我們出發吧。”
徐庶看著一隊隊破衣爛衫流民一樣的士兵從面前走過,就知道劉備這次凶多吉少了。
關鍵還是他這個設計師給提供的有價值情報,自責,難受,“袁譚,你這個……嗚嗚?”
嘴裡出現了一坨臭襪子。
原來是牢頭早有經驗,見其一張嘴,就給堵住了。
一丘之貉!就連一個獄卒,都是這麽的卑鄙無恥。徐庶睜大的眼睛裡面布滿了血絲。
……
五日後。
洞庭湖畔,有一座巴丘山。
山水相依,景色十分迷人。
山中有一座溶洞,十分隱秘不為人知。
洞口外彌補的藤蔓被扯開,劉備在周倉關平的保護下走了出來。
皇叔深吸一口氣,為了能夠戰勝袁譚,放棄了舒適的營地。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洞裡,難得出來透氣一會。
眼睛還不太適應,眯縫了好一會才能夠凝視山下寬闊的洞庭湖。
孱陵一戰,讓他損失了九成的船隻,好在軍隊傷亡不太大。
他回頭看了一眼洞口,這個溶洞有二個出口,他的這個是東洞營地,張飛坐鎮西洞營地,關羽則是在洞庭湖另一側藏兵待命。
就看到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
馬謖出來了,給劉備扇扇子。
劉備一把推開,看著外面的天地,實在是不想回到溶洞裡面,“袁譚可真能忍,按照神策軍的夥食標準,十萬大軍,一天最少二十萬斤糧食,還不加出征的軍餉和馬匹後勤人員消耗。”
馬謖摸了摸懷裡的二百萬貫銀票,他這輩子,肯定是衣食無憂了。
但他的確也是忠於漢室的那部分人,“主公放心,徐軍師的犧牲必定有回報。已經一個月了,以吾算之,袁譚馬上就要到極限,一定會提兵硬闖南下的。”
連道:“那時候,我們十萬人,從各個地點,四面八方,斷其糧草和歸路,”
“孫堅還不痛打落水狗?”
“那時候神策軍群龍無首,袁家也失了章法。”
“我們就可以北上,收復中原,中興漢室。”
嗯,但願你這次算的對。當然劉備沒有明著說出來。
馬謖為他的主公扇著扇子,“主公,該派運輸隊下山運水了。”
“去吧。”
……
一個時辰後。
洞庭湖邊,蘆葦蕩裡面。
袁譚叼著一根草芥,坐在潮濕的地上。身邊是典韋許褚,還有趙大牛等七個守衛,也都叼著草芥在嚼著。
這地方不是個味道,於是從懷裡摸出來一罐口香糖,扔嘴裡一個。
就發現,典韋他們小狗的目光看過來。
袁譚數了數剩余的數量,直接扔給了典韋。
於是乎,無聲的沸騰,讓蘆葦蕩發出了沙沙沙的搖擺聲。
典韋他們咀嚼起來,那叫一個享受的模樣,就連多年的口臭,都治好了。
大公子就是神!
袁譚從懷裡摸出來了地圖,又摸出來了一根碳素筆,描描畫畫,“所有人的小隊都到達了指定位置,現在,就等著劉備露頭了。”
“大公子……大公子……。”水面冒出一顆頭來,是二狗子,一抹臉上水,興奮道:“果然不出大公子所料,果然有好幾批人在湖邊打水。雖然穿的是百姓衣服,但舉手投足間,一看就知道是行伍出身。”
袁譚收起地圖,“按計劃開始行動吧。”
眾人開始收拾裝備。
“諸位,你們吃什麽呢?”二狗子湊了過去。
“滾滾滾,一身臭氣。”趙大牛立刻推搡,眾人也是敬而遠之。
“這麽好的東西你們竟然不給我留點?”二狗子憤怒了,“以我的能力,好幾次放我出去當將官,我都沒去,不就是為了跟你們在一起嗎?”
趙大牛他們聞言,頓時鄙視,“呸,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就是想賴在這裡混吃混喝。鄙視……。”
二狗子鬱悶了,無精打采的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誰也不看一眼。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隻粗糙的大手,上面放著指甲蓋大小的一個看起來像麵團子的東西。
抬頭看去,是趙大牛真摯的目光,“我吐出來一半,你吃不吃?”
明顯二狗子太陽穴上的青筋抽動了幾下,“我……吃!”
臥槽,你還真吃啊!趙大牛後悔了, 早知道扯小一點就好了。
於是乎,一群大兵,咀嚼著口香糖,頭戴雜草圈,扛著裝備,追隨著他們的指揮官去往戰鬥的地方。
夕陽西下。
袁譚帶著人,潛伏在寂靜山腳下。
他們眼睜睜看著一隊隊運輸隊經過盤問後,才能夠進山。若是硬闖,誰知道這山裡面有多少暗哨埋伏。
又一隻運輸隊到來了,寂靜再一次被打破。
典韋低聲道:“大公子,進山有許多暗哨,需要口令,我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
“沒事,用此物可以探察。”
袁譚也是帶兵多年了,對此早有準備,已經提前從百貨大樓買出來一物,就從口袋裡摸了出來。
“這是什麽,好像跟個鞋一樣。”典韋他們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