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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就和牢房不一樣。
溫度高,濕氣大,不但臭氣衝天,還彌漫著血腥,並且,其中隱隱約約有燒烤的香氣。
嘩啦,又是一盆子水。
儒雅的大都督再次從昏迷中醒來,就看到了劊子手令他惡心的面孔。
劊子手這次手裡拿著一個竹簡,打開後,道:“大都督這一天我只顧著打您了,忘了問問題了,真是對不住。您聽好了,東吳各郡的軍營……糧倉都在何處?”
周瑜聽前半句,就有一種抽過去的衝動,聽到後面,冷哼一聲,“打死我也不說,東吳只有斷頭大都督,沒有投降大都督。”
“說得好,給我打。”
刑房外面。
袁譚獨自站在那裡,身後半圈衛隊,典韋親自舉著巨大的傘蓋。
“大公子,您不進去看看?”諸葛亮道。
袁譚搖了搖頭,“我這個人怕血腥,去那種地方就渾身不得勁。”
諸葛亮:〔⊙〔工〕⊙〕,心想大公子,死在您手上的沒一百萬也有八十萬了吧,您還怕血腥啊?
臥龍急忙一禮,“大公子仁德,愛護生靈,真乃天下百姓之福也。”
都夠能裝的,其實這就是歷史上的明君名臣,不單指袁譚和諸葛亮。
袁譚聽著裡面的慘叫,淡淡問道:“周瑜的事情怎麽樣了?”
龐統小跑過去,“大公子,正在按照計劃進行。”
“嗯,很好。”袁譚腦海中回憶出一副地圖,是建業的城防圖。
建業這種大城,易守難攻。而江東猛虎孫堅,小霸王孫策,可不是劉璋之輩,肯定會拚死一搏。
打這樣的重鎮,肯定損失慘重。
袁譚是愛兵如子的。
愛兵如子最直觀的體現,就是不強攻,不以士兵的生命堆出來勝利,這比任何行為都愛兵。
那隻好委屈大都督一個人了。
“士元,你這個計策很好,到時候必須給你計一大功。”
龐統很是謙虛,但站在諸葛亮旁邊,難免傲然。
在袁譚麾下的軍師聯盟裡面,他兩個人最年輕,這是要爭未來的首席軍師。
諸葛亮輕搖羽扇,少得意,來日方長。
龐統從容,這正是我想對你說得。
……
周瑜再一次醒來,就發現自己不再被吊著了,來到了一個黑暗的牢房裡,此刻躺在一堆草芥中。
忽然腳面傳來劇痛,低頭一看,一群老鼠正在啃食他的血肉。
臥槽!
周瑜肝膽俱裂,腿腳一哆嗦,老鼠也嚇跑了。
牢房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周瑜身為江東大都督,歷史最著名的人物,遊戲都要為他設計角色的大英雄。打小就錦衣玉食牛比慣了,那裡遭受過這樣的迫害。
此刻是體無完膚,生無可戀。
就算自殺也沒有力氣進行。
看起來是快把他虐待死了,這是要緩一緩才換了地方。
這時候,外面出現了一個亮點,時快時慢的過來了。
沒有腳步聲,難道是鬼?
周瑜瑟瑟發抖的再次看了看牢房,“難道自己是死了?這裡是地獄?”
在他看來,這很不對,以他抵抗國賊的所作所為,應該上天堂才對吧?
“大都督……。”
沙啞的聲音。
心裡有鬼的周瑜差點嚇尿了,也是因為體虛吧,“你是誰,是人是鬼?”
來人把油燈掛在了柵欄上。
是一個老頭。
白發蒼蒼,滿臉褶皺,腰間挎著一個藥匣子。
周瑜明白了,原來這裡不是地獄,重新有了底氣,“你是何人?噢……我知道了,你是個大夫。怎麽,治好了我繼續虐待嗎?上梁不正下梁歪,就看這些劊子手,就知道袁譚是多麽卑鄙無恥。”
老頭蹲下來,大聲道:“大都督,手腕給老夫把把脈吧。”
周瑜無動於衷。
老頭左右看了看,這次是低聲說道:“大都督,我是江東人,我是來救您的。”
周瑜精神一震,好好打量了一番,眼睛裡面的希望之光卻是隱藏起來。
難道又是袁譚的計策?
淡淡道:“你為什麽救我?”
“大都督,您可還記得前幾年在江邊救過一個小男孩嗎?”老者唏噓道,“那是我孫子。”
“噢……。”周瑜還真想起來了,有這事。
很長時間雙方都沒有吭聲。
周瑜這才忍不住,“你怎麽救我?”
“我這裡有藥,吃了就能假死。”老頭急忙道。
周瑜疑惑,從沒聽說過有這種藥,難道果然是袁譚的計策?
“大都督懷疑?”老頭一笑,“大都督,以您的智慧,您想想,我這樣做對我有什麽好處?對袁譚有什麽好處?對您又有什麽壞處?”
大都督還是很機智的一個人,馬上就有了領悟。心說也對,這對他完全只有好處。
如果事情成了,他就得救出去了。如果事情不成,他就死了,還是很痛快的死去,不必再遭受這生不如死的折磨。
兩頭周瑜都沾光。
大都督不禁就想,袁譚能想出這麽無能的計策?
兩頭都讓他痛快?
“大都督,我不能久留,既然您不相信我,那我就走了。”老頭歎息一聲,起身而去。
“老先生救吾!”周瑜撲了過去,納頭便拜。
老頭也是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救人,這也讓氣氛很緊張,畢竟是在牢房裡做見不到人的事情。
“大都督,您把這二十片安眠藥吃進去……。”
“二十片!”周瑜瞪大了眼睛,“安眠藥?”他仔細看了看藥片,猛的抓住老頭的手,“這種藥片,只有袁譚才能夠生產的出來。”
老頭也不緊張, “大都督果然見多識廣,這些藥片可是價值連城,是小老兒九死一生偷出來的。”
周瑜聞言,突然滿臉愧疚,再次謝罪,自語道:“也是,只有袁譚那裡才有這麽神奇的藥片,不過二十片是不是有點多?”
“不多不多。”老頭急忙擺手,“二十片吃下去後安詳。”
周瑜:“……。”
為了活著離開,也是豁出去了,一口扔進去,嘎嘣嘎嘣。嘿,還反酸,一口全咽了下去。
隨著時間的流失,周瑜睡的果然很安詳。
這時候腳步聲響起,袁譚來了,孤零零一個人。
“怎麽樣了?”袁譚問道。
老頭急忙一禮,就拿出一個大針頭,戳了戳周瑜的腳底板,“大公子您來,出血了,他很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