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涉及到另一種波，叫做‘因果’，以後再講。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一切都是需要代價。

　　墓山墳給予兩州市民免費使用權，生前有英雄事跡的最高更可以免費使用二十年。

　　活人是高興了，因為沒有收活人錢，卻要死人自己付錢，便是生前所積攢的‘功德’。

　　而胡總身為墓山墳的擁有者，落葬墓山墳者都要向其交納‘功德’，不管願不願意。”

　　“那我是不是也要交功德?我有功德嗎?”行善積德?生前為學業忙碌的我，不記得有行過善，不知道有沒有積到德，“扶老奶奶過馬路有‘功德’的嗎?”

　　“若用數量來形容的話，你把全世界的老奶奶都扶一遍，應該能積一‘功德’。”

　　我瞬間石化，都說錢難賺，這功德更難賺。

　　禰荼笑著繼續道:“若是被扶的老奶奶趁機訛了你，那功德可就多了。老奶奶自己缺德，而缺的那些德便是你獲得的功德。”

　　“哎?還能這樣?”

　　“所以萬萬不能做壞事，偷雞摸狗都不行，會扣‘功德’的。

　　而‘功德’為負會怎樣?你問莫念吧，她會把地府大刑都給你介紹一遍。”

　　秒懂！原來所謂的做壞事下地獄是這個意思。

　　那些活著作惡多端人，死後要下地獄過大刑。

　　剩下的我就能自己理解了，善惡有報，這就是‘因果’吧。

　　我一躍道禰荼身前，面朝禰荼背手倒退，“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沒有白吃的虧;助人為樂者會獲得‘功德’，而害人作惡者會損失‘功德’，還有貪小便宜者會付出與之相等的功德。”

　　“嗯。都說無奸不商，而商人有了錢往往會捐款做慈善。

　　除非是正兒八經的商人，不做虧心事，不貪小便宜，不偷稅漏稅，心系國家百姓;否則，行商是比借高利貸更嚴重的事。

　　就比如有的人正值壯年卻英年早逝，走得突然，上午跟朋友把酒言歡，下午便離世。

　　借貸是有數額限制的，當‘功德’虧損到不能再虧損的時候，便會多災多難甚至提前離世。”

　　每當聽了禰荼的話，我都會聯想到很多，這次我就想到了一個朋友的爸爸，跟禰荼上述的情況極為相似。

　　我下意識含住食指，尋思道:“賴晴春的爸爸人稱老賴，名副其實的老賴，據說是地痞出身，早年橫行鄉裡，後來做了地溝油，發了財，家裡蓋了帶上地下室四層的小樓，可有錢了。賴晴春從小一身名牌，啥都是最好的，早戀男朋友都是市裡黑道龍頭家的公子。

　　後來賴晴春他爸就突然去世了，坐在車裡前一秒還有說有笑，後一秒就沒了動靜，司機還以為是睡著了，等到了目的地，屍體都硬了。”

　　禰荼接話道:“這樣的人，提前享完了這輩子的福，還預支了下輩子的福，甚至是下下輩子。

　　你可以問問莫念，有多少人因貪小便宜而導致下輩子連人都做不成，他們會為雞鴨，為牛羊，不知要供人宰食多少生多少世才能償還完所欠‘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