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生前他跟我告白我也不會答應,他雖說學校風雲人物,但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整天被那麽多女的圍著,看著就心煩。還是禰荼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邊一個小姑娘都沒有,看著就順心。
我看著禰荼,禰荼也看著我。
他笑著對我說道:“小相思自有小相思的過人之處,那千嬌百媚的皮囊下的靈魂才是最真實,胭脂水粉畫得了皮囊,卻美不了靈魂。
凡人心,險於山川,難於知天。
沒人知道一個光鮮亮麗的人會有著一顆怎樣的心,單憑你能橫死街頭且毫無怨氣,便是常人所不能及,你便是整條街最亮的崽兒。”說著禰荼還朝我豎了個大拇指。
你是在誇我嗎?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你這老同學倒是對你情根深種,連續好幾天了,他膽子是真的大,大晚上一個人跑這來喝酒,一直到深夜,可能是酗酒成性。”
“禰荼!”
我鼓起腮跺著腳,我生氣了,說好一起過七夕的,卻在這一天剛出門就說什麽別人對我情深根種,你是木頭嗎?怎麽跟女孩子說這種話?
“有幾次他拉著我一起喝,非要給我講講他與你的風流往事。”
“啊?”我發起的火瞬間被熄滅,“風流往事?什麽風流往事?我跟他有風流往事?你可別聽他胡說,除了收作業他就沒近過我一米范圍之內。”
這該死的祁玉明,當真是讓人死了也不得不安寧。仗著人死後無人對峙就可以胡言亂語嗎?這是要把我氣活啊!
“沒什麽,無非就是你上午最後一節課都回頭偷瞄他,學校籃球賽事為他加油,你交作業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硬是腦補出了未來孩子取啥名。”
額……這陽光的班長其實這麽悶騷的嗎?
我連忙跟禰荼解釋:“我回頭是為了看掛在後牆的表,大中午誰不盼著早點下課去吃飯!喊加油是為了集體榮譽,又不只給他喊加油,但凡上場的我都喊加油了!交作業!啊!這悶騷班長身邊那麽多蜜蜂蝴蝶,怎就偏偏看上我了!”
我心中叫苦不迭。
“他喝醉了都是我給他叫的出租車,一回生二回熟,當場認我做大哥,還要拉著我對著你的碑結拜,托我每天給你上柱香,換點貢品,順便擦一下碑。”
“欸?這是啥操作?”
“喝得不省人事了唄,我讓他今後別來了,可他硬是不聽,第一天晚上喝成死豬,第二天晚上接著來,還帶上倆小菜來跟你嘮嗑。”
“額,你該不會每天晚上都是來陪他嘮嗑吧?”
“我哪有那閑工夫?若非我這幾天忙著理正墓山墳的孤魂野鬼,他家裡人恐怕已經開始給他準備法事了。
還記得我說過的‘魂’是‘能量’嗎?
就像人在睡著後會比醒著容易受寒,人可以在雪地裡行走,若要是在雪地裡睡著就會凍死;人在睡著或大醉後精神狀態定然是不如清醒的時候,‘波頻’孱弱更容易被入侵,例如大寒會汲取人身的熱量,路過的‘魂’會汲取人的‘能量’,也就是所謂的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