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惡狠狠地看著他,若是禰荼因為這件事有什麽想不開,我化為厲鬼也不會放過他!
“喵!嗚!”
梨花看著那個人,呲著牙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渾身的毛炸了起來。
這一刻梨花變得好嚇人,面容極為猙獰,牙也變長了,嘴也變大了,眼也成了紅色的。
若非我知道我抱著的是梨花,定會懷中這個“怪物”丟出去的。
而那人似乎能看到我與梨花,梨花一聲叫後,他看向我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遲疑了幾秒後,嚇得癱倒在地,蹬腿後退。
“你……你……你是常相思!?”那人驚恐萬分。
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可顯然他知道我。
也是,作為本村第一年輕去世的人,全村沒人不認識我。
不過時隔一年還記得我,我真的“很感謝”你啊!
“你……你……”那人顫抖得指著我懷中的梨花,被嚇得結巴,“你們不是都死了嗎?!”
他連忙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皺得不成樣的黃符,“你們別過來!”一般人哪會隨身攜帶黃符?定然是虧心事做多了,自己也怕遭報應吧。
雖不知他為何能看到我,但我真的很想罵他,甚至打他。我咬緊了牙,攥緊了拳,心中恨意讓我可以不顧禰荼外的一切。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來,月亮被雲徹底遮住,整個世界都瞬間暗了不少,而‘魂’態的我竟感覺到了一絲寒冷。
這陣風,不是普通的風,是真的“陰風”。
風過後,我眼角余光內出現一抹白。
我扭頭看去,只見一長發的白衣男子,掛著比禰荼還嚴重的黑眼圈,陰氣也比禰荼更重。
與禰荼不一樣的陰氣,說禰荼陰氣重是誇張,而這位突然出現的白衣男子是真的陰氣重。
他身著與莫念同樣不同色的衣服,他是……白無常!
單從那頂高到離譜的帽子我便能認出,他是白無常,錦州黑白無常中的白無常,莫念口中的易哥。
“小相思。”禰荼輕喚我的名字。他聲中帶笑,溫柔至極,溫柔到我心中發慌。
“轉過身去。”禰荼突然扭頭看向我,對我溫柔一句。
我聽話轉過身去,而後身後傳來了那人的慘叫聲,“你……你別過來!啊!”
身後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痛苦的慘叫竟讓我心生一絲快感,我竟希望那個叫聲能再淒慘一點。
禰荼從我眼角余光走過,走向南棚子。
他說讓我轉過身來,卻沒說不讓我跟他,然後我便跟了上去。
來到南棚子下,我看清了南棚子下的東西,然後我雙腿突然一陣無力,一個趔趄跪倒在了地上,我看著南棚子中的東西,捂嘴痛哭起來。
“喵嗚~”梨花在一旁蹭著我的腿,似是在安慰我。
南棚子下,那張橘色的,是大橘,梨花的好兄弟,是一隻黃狸貓,嘴邊一抹白,明明是隻野貓,卻身形肥碩,常來家裡蹭吃,有時候梨花不在,它都獨自來吃梨花的糧,因為它嘴邊的一抹白,禰荼調侃它‘白吃’,禰荼說它那一身膘都是他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