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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劍恩仇記》第178章 8詠樓上(2)
  玉孤寒道:“地方官本就如此,朝中大臣反而不敢太過放肆!”
  柳紅妝不再說話,當下只是眼睛一眨一眨的,她向來喜歡看熱鬧,此時確實夠熱鬧。
  不多時,只見得一頂四人抬的轎子落在前面的空地上,有人掀開轎簾,只見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出來。他身材中等,頭髮用玉簪子束起,也是身著文士服飾。
  “見過太守大人!”眾人皆是行了一禮。對於李擢這種人,玉孤寒才才懶得行禮,但他兩人混在人群之中,自然沒有人能看到他們的小動作。
  李擢露出一個溫和笑容:“諸位不用多禮,今日酒宴,本官早就想舉辦,只是礙於公務繁忙,沒有時間啊,如今在這深冬季節,萬物沉睡之際,咱們在此熱鬧一番,方可令得這天地間有幾許生氣,如此春天估計就來得早一些了!”
  諸多文士聽得這半開玩笑的話,皆是一笑,而後又聽得李擢說道:“諸位請坐,這八詠樓乃是最好的觀景之處,諸位皆是婺州響當當的人物,亦有過路胸藏丘壑的才子,定然早已有了名句吧?不知道誰先來一首?”
  “不如太守來譜曲,諸位填詞,然後再請吳大家演唱,如此方顯這熱鬧非凡!”此時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說道,他相貌俊朗,一舉一動,皆是有一股溫文儒雅的氣息。
  “這婺州城中的名人,本官差不多算是認識的,若是本官沒有看錯,閣下是過路的才子吧?請教高姓大名!”李擢笑道。
  “不敢,在下張繼揚,路過貴地,聽聞太守乃是風流儒雅文士,在此擺酒宴吟詩作對,便也來附庸風雅了!”青年不由笑道。
  “填詞也可,但詩詞同為一家,諸君只要有好的句子,皆可拿出來大家一起欣賞!至於你說的吳大家演唱,那就不知道吳大家是不是願意為諸君服開歌喉了!”李擢臉上笑意半點不減。這吳大家,其實就是樂坊中人,在這婺州城中,文人雅士若是譜曲填詞,都會去找她演唱。
  吳大家年紀二十七八,容貌俊美,她名吳豔豔,眼下就在人群之中。聽得李擢的話,她不由嬌笑一聲,道:“太守大人何處此言?只要好曲子,奴家還怕諸位聽了不成?”
  眾人聞言,皆是一笑,接著諸多才子們,都在努力填詞譜曲,有的卻是在專研詩句,將近半柱香的時間,便有人拿出作品來了。一行人品談之後,又繼續作詩填詞。
  玉孤寒和柳紅妝與這些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兩人在人群之中穿梭,或是看看作詩的,或是看看彈琴的,或是看看作畫的,但是這些名人的作品,皆是不能入玉孤寒的眼,就連柳紅妝聽著,都覺得別扭,她小聲說道:“這些人真會互相吹捧,弄出的那些東西,連我都比不上,更不要說是大師兄和你了,真是讓人失望!”
  玉孤寒深表讚同,但此時不宜高調,更是不宜術法情感,賦詩一首,是以笑道:“這路被他們給堵住了,不然咱們登樓上去看看婺州風景才好!”
  柳紅妝道:“在這群酸儒書生的前面,表現武功不好,不然咱們展開輕功,直接掠上去,也不是難事!”
  玉孤寒和柳紅妝的劍,均是放在客棧中的,此時自然沒人看出來他們是武林中人。
  玉孤寒向著人群瞟了一眼,道:“你看見了嗎?那張繼揚可不是尋常文士,他太陽穴微微隆起,雙眼蘊含電光,肯定是個高手!”
  “你不說我還真是沒看出來,不過他也算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柳紅妝道。
  玉孤寒只是一笑,真才實學,在他面前,也不過如此,當下他全然沒了興趣,道:“咱們走吧!”
  柳紅妝點頭,卻在這時,後面的林中卻是傳來一陣琴聲,這琴聲低沉,比這深冬季節還要肅殺幾分,正在樓中吟詩作對的諸多才子皆是一驚。先前彈琴的人也暗呼慚愧,因為這琴聲,才是真正的琴聲,一響起,便是將人的心神給牽動。
  當此之際,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在靜靜的聆聽。琴聲繼續,勾勒出來一副白雪皚皚,紅梅凌寒獨開的畫面,其間寒風呼嘯,令得聽曲之人,像是都感知到了寒冷。
  緊接著,雪花飛舞之中,紅梅花瓣隨風而舞,在雪白的天地之間,猶為醒目,但最終卻是無奈落地,雪花越來越大,將片片殷紅給淹沒,天地間依舊一片雪白,唯有枝頭,依舊紅豔豔的,那香氣彌漫,充與乾坤。
  一曲終罷,眾人皆是有意猶未盡之感,李擢不由拍手叫道:“今日這一曲,才是最為了得,前面的客人,上來飲上幾杯如何?”
  此時那萬葉落盡的樹林之中,停著一輛馬車,馬車甚是古樸,不顯半點奢華,馬車的甲板之上,卻是坐著一位五旬老漢。 若不是有適才的琴曲,此時眾人肯定不會看著馬車一眼。
  眼下朝廷重文,凡是在琴棋書畫有所造詣的人,皆是很吃得開,按理說來,這馬車的主人不該只有這樸素馬車才是。
  玉孤寒見得這馬車,又聯想到適才的琴曲,心中想到:“這馬車主人琴曲之中透發出來難以形容的孤傲,顯然是不願意與李擢等人同流合汙,也不知道李擢的邀請,他會不會答應!”
  正當此時,馬車裡面卻是傳來一陣女子的聲音:
  千古風流八詠樓,江山留與後人愁。
  水通南國三千裡,氣壓江城十四州。
  聲音之中,透發出來一股子難以形容的滄桑,眾人聽得這詩句,皆是呆住,反應過來時,馬車卻是早已走遠。
  玉孤寒卻是聽出來繼續諷刺的味道,眼下中原淪陷,大宋只剩下半壁江山,正該是憂國憂民,圖謀恢復江山之時,但這些文人雅士,官府中人,卻是只知道在此間吟詩作對,風流快活。
  李擢身為太守,又是聰慧之輩,如何聽不出來這首詩中的諷刺意味,當下諸多文士,卻是在大讚:“好詩,好詩啊!也只有太守大人在此擺酒宴,才能引來這等高人,以我看來,這千古風流,說的不是八詠樓,而是太守大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爽朗的笑聲不斷傳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但李擢越是聽得這些,越是反感,此時他不由自語:“奇怪,為什麽這聲音竟然熟悉至此?莫非車中的是往昔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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