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有生便有死,那一只是來的早一些或者是晚一些而已,就算他們今日不死,難道以後就不用死了?”項萬成神色淡然,絲毫沒有半點慌張焦急樣子。
玉孤寒站在一邊聽著,已然明白項萬成沒有共享寶圖,起出寶藏的意思。繼續下去,只會讓彼此間的關系更為緊張。思慮片刻,只聽他道:“凝幽谷主,今日咱們先到這裡吧!”
凝幽正要答話,芷青再次開口:“七殺神君給的時間可不多,到時候我們可以撤走,但項家的人,可沒有這機會啊!”
項萬成聞言,也不答話,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蕭絕影冷哼一聲,甩手離開。凝幽和雲染,向來性子淡雅,也沒有什麽,便離開了。
項飛給無音谷的人安排了住處,便又與玉孤寒回來。項萬成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老頭子,你到底是個什麽想法?”項飛率先開口問道。項萬成歎息一聲,道:“那是祖先留下的東西,我能有什麽想法?與他們合作,起出寶藏,那便是不忠不孝!”
項飛道:“可若是只有你我,咱們死了就死了,這村子裡可是有上百口人,他們是無辜的!”
“只要他們姓項,就不是無辜的!”項萬成道。
項飛一時語塞,還真是找不到話來回答項萬成。玉孤寒淡然一笑,道:“老爺子,這項家的人在此處住了一千多年,背負著的擔子就有一千多年,這般生活,您覺得有意義嗎?”
項萬成道:“這個村子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守護祖先留下的東西!”
“不,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應該活出屬於自己的生活才是,老爺子可以去問問,他們是願意自由自在的活著,還是為祖先守護那勞什子寶藏?”玉孤寒道。
項萬成聽了,不由一呆,顯然玉孤寒的話,他還真是無法回答。玉孤寒繼續道:“守了一千多年,忠孝也盡得差不多了,若是不起出寶藏,七殺教就不會罷休,就算是今次危機解了,那以後呢?每日每夜的活在擔驚受怕之中,這是老爺子您想要的生活嗎?”
“既然姓項,這樣的生活,就沒得選擇!”項萬成道。
玉孤寒道:“有選擇,只是您不願意去選而已。得不好聽一點,若是這項家的人全都死了,七殺教又拿到藏寶圖,將寶藏給起出來,那你們的價值又在何處?另外,... ...
就算是沒有寶圖,有一那藏著的寶藏被外人無意中發現,將其拿走了,你覺得項家的人今日死的值不值?”
項萬成聽得玉孤寒的話,再次呆住,當下他已經產生了懷疑。玉孤寒見得項萬成的樣子,臉上出現淡淡笑意,接著道:“再者,那霸王寶藏留著,莫非你們項家還有稱王稱霸的想法?”
項萬成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轉身便離開了屋子。項飛正要跟出去,卻是被玉孤寒給拉住,道:“讓老爺子一個人安靜一會,他一定能想透的!”
項飛點頭,而後看向玉孤寒,道:“多謝你,要不是有你,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與老頭子!”
玉孤寒道:“這些做什麽?”
正當此時,
凝幽走了過來。玉孤寒打開屋門,凝幽卻是道:“玉兄,咱們的曲子還沒有譜成呢!” 項飛聞言,卻是一呆,這個時候,凝幽想著的還是如何譜曲,這實在有些令人摸不者頭腦。玉孤寒卻是一笑,道:“可惜此處沒有紙筆!”
“紙筆自然是有的,卻知道玉兄是不是有這心思和興致了!”凝幽笑道。
玉孤寒道:“怎麽會沒有興致?”
凝幽聞言,美目中異彩連連,她笑道:“還是去我那邊吧!”
玉孤寒點頭,便與凝幽過去了。項飛心裡面亂七八糟的,過去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出來屋子,卻見得雲染站在不遠處,正看著院子裡的那棵梧桐樹,像是在欣賞什麽美景似的。
項飛走了過去,不由道:“雲染姑娘,這棵梧桐樹我看了十幾年,也是這般模樣,莫非裡從中看出些什麽來了嗎?”
雲染神色不變,只是淡然道:“你可知道,孤傲的鳳凰,只會棲息於梧桐樹上?”
項飛搖頭笑道:“我連鳳凰都沒有見過,怎會知曉?莫非我家這棵梧桐樹,有鳳凰曾經棲息於上?”
雲染微微搖頭,道:“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項飛本是想幾句笑話的,但見得雲染一副當然的樣子,頓然失去興趣,接著問道:“都這般時候了,凝幽谷主和玉孤寒竟然還能去譜曲,雲染姑娘可知這是為何?”
“泰山壓頂而巋然不動,此時困境,更需要冷靜,谷主和玉公子,皆是人中龍鳳,他們明白這個道理!”雲染道。
項飛聽了,卻是一愣,過去片刻才道:“莫非... ...
他們譜曲,還能想出法子來?”
“現在一切的關鍵,都是在項老爺子,不在他們,能不能出法子,我倒是不知道!”雲染道。
凝幽的屋子裡, 玉孤寒和凝幽卻是在譜曲,可惜他們要求甚高,一時半會,自然無法做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老爺子的心已動,服他應該沒什麽問題!”玉孤寒忽然道。
凝幽笑道:“只要你出馬,這事情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你就這般相信我,不怕我將無音谷給拖下水?”玉孤寒道。
凝幽看了玉孤寒一眼,道:“莫非你不值得我信任?再無音谷要是那般容易被拖下水,那這一千多年以來,豈不是早就沉溺水底?”
玉孤寒發出一聲爽朗的大笑,道:“谷主的是,倒是在下話不當了!”
凝幽面色不變,不是玉孤寒話不當,而是玉孤寒從一開始,就故意與她保持距離。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蕭逸塵的聲音:“凝在嗎?”
凝幽微微皺眉,打開屋子,問道:“蕭師兄有什麽事嗎?”
蕭逸塵見得屋子裡的玉孤寒,臉色不由一沉,袖子下面的雙手捏緊,發出吱吱響聲。
“沒什麽事,只是來與你話而已,若是這項家不買漳話,咱們還是回去吧!”蕭逸塵道。
凝幽道:“既來之,則安之!”
“我是怕用熱臉去貼了別饒冷屁股,凝,咱們不是他們項家的下人,不用看他們臉色行事的!”蕭逸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