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樣，兩人停留了好久，交換著彼此的信息，直到一旁的霖鹿輕咳一聲，蘇笑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久九。

對於久九突然的道歉，雖然不明白事情的原委。

但有一點蘇笑很清楚，那就是。

不管這背後有什麽隱秘，有什麽算計，他都只能默默接受。

前世看網文的時候，他最無奈的一點就是後期很多大能都是現編的，因此無法解釋他們前期為什麽消失，降智，不乾事。

到了自己身上，蘇笑清楚的明白。

自己的每一步，都有人在關注著。

在真正的強者面對，自己無疑跟弱智一樣。

所以，笑著接受就好了，這便是自己的命運。

或者未來會有改變的時刻，但不會是現在。

“好了，我該選哪個靈紋?”看著黑板上眼花繚亂的靈紋注釋，蘇笑有些頭大。

久九並沒有急著替他做出選擇，而是淡淡的笑道:“你就不再想想?有些選擇，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不必了。我們抓緊時間把。”蘇笑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疲憊。

而久九則是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道:“我們每個人都會下意識的依靠著什麽，相處的久了就會產生依賴，產生佔有欲。

但，這也只是依賴罷了，並不是更高一級，或者更純粹的什麽東西。

倘若哪一天突然失去，盡管輾轉反側的夜不能寐，心裡好像缺了一塊似的。

但，也只是不習慣罷了。並不代表其他的東西。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明白。”蘇笑收起了笑容，同樣的認真的看著久九。

“我不想明白，也不需要明白。明白了又怎樣，明白了就能改變一切，解決一起嗎?”

“我們，都一樣。”

蘇笑緊咬著牙關，重重的歎了口氣。

“就這樣吧，對我們都好。”

久九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取出了一道圖樣。

不管是複雜程度還是靈紋的基本構成，都與黑板上的那些截然不同。

更重要的是，在這份圖樣上面，蘇笑感受到了神的氣息。

不需要過多的描述，也無需懷疑。那種莊重的威嚴感和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是不可能被偽造的。

“先引導陰氣入體，然後照著圖樣刻畫靈紋。”

和往常不同，久九並沒有過多的講解刻畫的細節和需要注意事項，也不擔心這麽複雜的靈紋蘇笑會刻畫失敗。

就好像，這套靈紋就是為了蘇笑而準備的那樣。

靈紋，顧名思義，就是銘刻在靈上的特殊紋路。

盡管是以陰氣為引，但其作用

和預想的一樣，在極為勉強的勾勒出第一組靈紋之後，後面的靈紋勾勒幾乎沒花蘇笑半點力氣。

輕輕松松的就完成了第一個複式靈紋。

而靈紋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蘇笑的元靈之力不僅精純了許多，就連火焰的威力也變強了不少。

但體內那似有似無的破碎感，讓人難免有些不安。

不過，蘇笑並不在意這些。

他看著久九，試探性的問道:“繼續?”

“不，你體內的陰氣損失太多，需要補充，而你本身的靈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穩固這些外來的靈紋。”

“今晚，就到這吧。”久九單獨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而霖鹿則是抱著自己的甜點，回了自己的房間。

兩人都走之後，蘇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有些迷茫。

目光下意識的遊離四方，卻落在了之前霖鹿所做的位置上。

看著桌子上的那塊蛋糕，蘇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是，給我留的?”輕輕的拿起蛋糕然後一口吞下。

又甜又軟入口即化，但蘇笑還是覺得苦。

大概是心裡苦吧。

一片黑暗之中，蘇笑安靜的吃完了蛋糕。

一夜無眠。

……

等到蘇笑醒來時候，發現兩人已經梳妝打扮好，叉腰站在自己的左右，就好像在看什麽奇怪的東西一樣。

蘇笑正奇怪著，看到了某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沒想到，蘇笑你……”久九一邊掩嘴偷笑著，一邊快速的拉住霖鹿轉了過去。

“鹿鹿不許看，會學壞的。”

霖鹿有些無奈的啃著曲奇，含糊不清的說道:“這種東西我解剖過幾百次了，連根骨頭都沒有，無趣的很。”

聽著霖鹿危險的發言，蘇笑一臉緊張的裹緊了自己的小杯子，驚恐的問道:“大清早的，你們倆站這幹嘛。”

久九慵懶的笑笑:“快點洗漱，今天我們要去報道。”

還沒等蘇笑回答，霖鹿便有些不耐煩的打出一道寒氣，直接將蘇笑冰封了起來。

接著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小錘，輕輕的在化為冰雕的蘇笑頭上一點。

頓時，蘇笑身上的汙穢便被清掃一空，確實比他自己動手要快速多了。

只不過，當事人對此似乎不太滿意。

“你就不能給我個選擇的機會嗎?”

“你自己昨晚說的都聽我們的，因此這種小事我就選了最有效率的處理辦法。”霖鹿不急不慢的吃著銅鑼燒，看的蘇笑不免有些饞。

至於是饞食物還是饞身子，至於他自己清楚了。

偷看了幾眼之後，感覺自己的視線似乎被久九發現了，蘇笑連忙辯解道:

“我是在想，霖鹿什麽時候能教我她剛才那手冰封之術。”

“你個火屬性的居然想學冰封?就不怕反噬?”霖鹿先是鄙夷的看了蘇笑一眼，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似的，點了點頭。

“以你的元靈，學習一下其他屬性，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你自身的元靈是最精純的元靈之力，沒有附加屬性。”

“不過，你學得會嗎?”

想了想之前霖鹿教自己的月華和星滅，蘇笑堅定的搖了搖頭，理直氣壯的說道:“不會！”

確切的說，是理不直氣也壯。

而霖鹿只是微微一笑，元靈之力凝成一道晶藍的幽光在指尖流轉著，煞是好看。

蘇笑有些緊張的伸出了左手，又伸出了右手。

霖鹿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語氣略帶嗔怪的時說道:“你啊，真是一點都沒長進。”

蘇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著霖鹿在自己右手食指上銘刻靈紋，突然有種錯覺。

這樣的霖鹿，好像久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