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蜜:“這人不會是個騙子吧?”

　關煌笑著問，“怎麽說?”

　楊小蜜掰著指頭，“你看他從事的行業，高科技，異想天開，有點像那種的商業騙子，不斷畫籃圖，不斷吹噓前景……”

　關煌一拍她的屁股，高興說道:“好，能看到這一點，說明你已經是一名合格的企業家?學會用懷疑的眼光看問題。”

　甜甜驚訝了，“真是個騙子?”

　關煌搖頭，“這個人爭議極大，在一部分人眼中，他已經可以封神了，能夠位列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幾名企業家之一。”

　“嗯。”

　“而在另外一部分人眼裡，他可能是個好大喜功、徒有虛名的商業騙子。”

　後世有人說得好，創業這件事，成功了馬斯克，不成功賈會計。

　能說明不少問題。

　楊小蜜貼著男人的大腿，軟腰依玉樹，抬頭，“老公，你自己怎麽看。”

　關煌喝了一大口紅酒:“有句廣告詞說的很好，向那些瘋狂的家夥們致敬，因為他們改變事物。”

　“你可以稱讚他們，引用他們，反對他們，質疑他們，頌揚或是詆毀他們，但唯獨不能漠視他們。”

　“他們發明，他們想象，他們治愈，他們探索，他們創造，他們啟迪，他們推動人類向前發展。”

　楊小蜜有點明白了，“這樣啊。”

　甜甜卻從男人的吟唱中聽到了他的雄心。

　對方表面上在說馬斯克，內心未嘗沒有自詡之意。

　關煌接著說道，“至於馬斯克是不是個騙子，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楊小蜜撐起身子，“我和甜甜陪你喝一杯吧。”

　“嗯……好的。”

　三人碰了一下，關煌一飲而盡，面色紅潤。

　他卻正在興頭。

　“創業本來就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能不能做成，那是做過之後才知道的，在目標達成之前，只需要拚盡全力，mimi曾經問我，每天工作十七八個小時值得嗎?”

　說完看著兩人，“值得嗎?”

　楊小蜜被男人虎目一掃，心肝一顫，最受不了這種居高臨下的壓迫。

　甜甜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的霸氣。

　果然不一樣。

　之前老陳，因為年紀大了，身子骨要緊。

　兩人之間沒有過這種酣暢淋漓的交流。

　關煌站起身子，一邊走動一邊說，“這根本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人生的寄托，十幾年前，小馬哥經常熬夜到半夜兩三點，現在他身家幾百億，員工們還是能在半夜兩三點收到他的郵件，mimi問我之前，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辛苦?確實很辛苦，但熱愛，是真的熱愛。”

　甜甜在一旁附和，“嗯嗯，發自內心的熱愛，才是一切的原動力。”

　關煌又打開一瓶紅酒，“你們應該也有體會，夏天棉襖，冬天跳河的戲份，不是挺多的?”

　甜甜有點不好意思，“我都是用的替身，不過，蜜姐是大家公認的敬業，之前在懷孕期間，熬夜加班拍戲……呃。”

　楊小蜜快氣死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男人面前提前任。

　過分。

　關煌倒是心疼摸了一下她肚子，“mimi，辛苦了。”

　楊小蜜看了一下男人的臉色，好像真的不在意，放下心來，“不辛苦，我也是替身。”

　甜甜連忙轉移話題，“那個，現在媒體都批評我們說是流量明星，只有商業價值，沒有藝術價值。”

　楊小蜜看了她一眼，“前段時間，有一篇文章刷屏，說老戲骨們全體無戲可演，小鮮肉霸佔熒屏，演技和獎項倒掛，年齡與片酬倒掛，簡直是世界影史聞所未聞的現象。”

　關煌:“哈哈，不用搭理這種人，他們已經和時代脫節了。”

　“啊?”

　關煌解釋道:“娛樂圈，之前的核心產品是歌曲、舞蹈、影視劇這樣的文藝作品，而現在是偶像本人。”

　楊小蜜兩人有點懵逼了。

　關煌笑笑，“其實從稱呼中就能看出來，之前都是什麽歌手周傑倫，演員周迅，什麽流行樂壇、演藝圈，用產品和作品來當定語，現在是明星楊冪，愛豆，小花之類的，連行業也從演藝圈變成了娛樂圈。”

　“這倒也是”，楊小蜜喃喃自語。

　她作為圈內人，自然對這種變化有所察覺。

　只是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方面的東西。

　也沒有人像關煌這麽用簡單的幾句話讓人醍醐灌頂。

　甜甜在一旁看的眼神發光，

　男人的魅力來自智慧。

　有錢，強壯，睿智，簡直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吸引力。

　致命誘惑。

　這次選擇……

　關煌:“之所以有這種變化，完全是市場的需要，觀眾的需要，一個藝人自己有沒有好的產品不重要，他自己就是好的產品。”

　甜甜:“沒有好的產品?自己怎麽能變成好的產品?”

　關煌:“這方面你可以問問mimi，她是一個代表作都沒有，不也紅到了現在嗎?”

　楊小蜜嬌嗔，“討厭，人家怎麽沒有好產品。”

　關煌沒搭理她，繼續說道，“粉絲們想從偶像身上得到的無非是一種寄托，一種情緒價值，這種東西，一件好的產品當然能夠提供，讓你流淚的歌曲，讓你沉湎的電影。”

　兩人點頭。

　關煌:“但能把情緒價值做到最好的產品是什麽呢?當然是人，人是製造感受、接受感受的最好的容器。用人去還原人的情緒，肯定是最逼真的。”

　楊小蜜似懂非懂， “就是說粉絲們喜歡的是我這個人?”

　關煌:“喜歡的是你的人設，如果大家知道咱倆的關系，別說喜歡了，不氣死都算脾氣好的。”

　“討厭。”

　甜甜:“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關煌:“所以說，你以前的路子走錯了，不用刻意尋找好作品，只要經營好自己就行。”

　甜甜有點不好意思，“那我的人設是……”

　“人家富貴花嘛。”

　楊小蜜問:“我呢，我呢。”

　關煌笑著說，“你不是心裡有數嗎?”

　楊小蜜撒嬌，“就要你說。”

　甜甜在一旁聽得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