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酒樓的時候,不管是小二還是掌櫃都對他倆畢恭畢敬。
一夜無話。
次日,天才剛明,樓下就傳來一陣嘈雜喧鬧。
被窩中,楊文槿睜開惺忪的睡眼。
“這下面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鬼。”
見到她被吵醒,夏臨淵有些不悅。
“沒事,出門在外那能比得上家裡。”
她說著,歪著頭看了看邊上的窗戶。
“有點餓了,收拾一下咱們去吃點東西。”
就在兩人收拾洗漱的時候,樓下大堂上站滿了身穿銀色鎧甲的執法隊。
掌櫃和小二在邊上瑟瑟發抖,嚇得都不敢說話。
平常有一兩個執法者登門,他們都是戰戰兢兢,現在光是店裡就有接近二十名。
店外更多,一條長街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陣仗非常大。
周圍不管是商鋪還是行人都被這一幕給震住了。
“這什麽情況?”
“我那知道,說不定是有什麽重大逃犯。”
“逃犯?看來這一次的是一位超級高手啊。”
“對對對,昨天不是還有不少執法者在到處尋找嗎?”
關於昨天執法者滿成尋人的事,並不是秘密,結合今日這陣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能出動這麽多執法者,事情肯定不小。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在街頭又來了一群人。
轉頭看去,所有人再次一震。
只見一隊金甲執法者護著兩名衣著華貴的男子邁步走來。
為首的男子是一名中年人,這位的身份可不簡單,幾乎整個海市的老人都認識。
沒錯,他正是海市城主昊東垣。
而在他邊上跟著的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獨子,海市少城主昊陽。
兩人一出現,四周圍的人立馬恭敬行禮。
“拜見城主和少城主。”
昊東垣淡淡的擺了擺手,目光直直的看向執法隊嚴密把守的酒樓。
自從昨日,他兒子找到他,詳細的說明情況之後,他也對這兩人充滿了興趣。
當然,如果只是單單的興趣,他還不至於如此大動乾戈。
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兒子的打算。
兩人剛出現在酒樓門口,掌櫃和小二認出來人後。
幾乎是同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掌櫃神情空洞,小二也是連連歎息。
城主都親自來了,肯定是大事,大得他們這種小人物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的大事。
“城主,這位就是掌櫃。”
昊東垣剛坐下,就有執法者將掌櫃拎著帶到他面前。
“小人拜見城主。”
掌櫃戰戰兢兢的行禮。
察覺到他的恐懼,昊東垣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不用害怕,本城主今日過來並不是找麻煩,你也沒有犯事。”
見狀,掌櫃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不知城主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小人可否有幸為您效勞。”
“昨日,我聽小兒說,你這裡住著兩位高人,今日本城主過來,就是想見見這兩位高人。”
掌櫃立馬明白過來。
“城主您稍等,小人這就去請。”
二樓,楊文槿和夏臨淵也收拾好了,剛一開門,就見到掌櫃滿臉激動的快步走來。
“見過兩位前輩。”
“掌櫃不必客氣。”
隨後,掌櫃就將城主親自登門,想要見他們二位的事說了一遍。
“兩位貴客,現在城主就在樓下,您二位是否可以...”
夏臨淵和楊文槿對視一眼。
都覺得很有可能是昨天的事有關。
“既然人都來了,那就見一見吧。”
楊文槿一開口,夏臨淵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兩人跟著掌櫃來到一樓,剛一出現,昊陽少城主就立馬邁步上前。
“見過兩位前輩。”
恭敬的態度,跟昨天的高高在上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夏臨淵瞥了他一眼,目光一轉落在也已經站起來的昊東垣身上。
“冒昧過來打擾二位,請見諒。”
“城主客氣了。”
夏臨淵拱了拱手。
“不知城主找我夫妻二人所為何事?”
說著他的目光還掃了一眼,周圍站著的執法者,好像是在說他這陣仗有些大。
昊東垣自然看出了他的意思,臉上尷尬之色閃過。
“我想您為師。”
城主還沒有回答,昊陽倒是搶先開口了。
他這話一出,在場除開他們父子之外,所有人都是瞪大了雙眼。
就連那些執法者也一樣。
“拜師?”
夏臨淵詫異的看向昊陽。
“你我二人年紀相仿,這合適嗎?”
“年紀不算什麽,都說達者為師,您比我厲害,這就夠了。”
昊陽繼續道,態度非常堅定。
“閣下,今日在下就是為此事而來。”
昊東垣也開口了。
他一直以來都想著給昊陽找一位好師傅。
只可惜海市裡沒有合適的人選。
他們也不是沒有去過道域,只不過那邊的人利益心實在太重。
而且,昊陽也看不上那些道域宗門的老家夥。
他是一個很自傲的人,雖說現在修為才出竅後期,道域的一些大宗門內,不乏有比他修為高絕的人存在。
只不過,那些人哪一個不是修煉了幾百年的主?
仔細想想,這些人跟他在同年紀的時候,修為還不如他呢。
拜這樣的人為師, 雖然也能學到東西,但當他成長到一定高度之後,這些人將不能在對他提供什麽幫助。
所以他一心想要尋找一位能一直指導他成長的師尊。
夏臨淵是他這麽多年一來見過最附和條件的一位。
見這父子二人不像是在開玩笑。
夏臨淵有些懵。
轉頭看向楊文槿,想要看看她是什麽意見。
然而楊文槿此時的情況跟他也差不多,都還沒有能從昊陽這突然的拜師中清醒過來。
“城主,恐怕這次要讓你失望了,我才疏學淺,還不足以勝任令公子的師尊之位。”
這絕對是實話,別看他現在修為高,但是他對教導人,完全就沒有一丁點經驗。
萬一給人教導壞了,這就尷尬了。
再說了,他現在對未來都還沒什麽規劃,而他也還需要不斷的修行,實在是沒有教導徒弟的精力。
誰知道他的話音剛落下,昊陽已經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他如此舉動,給夏臨淵和楊文槿都嚇了一跳。
“你這是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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