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的家夥離開,楊文槿再次轉頭,當看到兩位兄長。
她又是悲從心來。
“小槿,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我想你兩位兄長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傷心。”
涼靈公主開口勸說。
然而,這並沒有什麽用。
楊文槿呆呆的坐在那裡,涼靈公主也沒有再開口。
只是安靜的在邊上陪著她。
侯府門口,此時可就熱鬧了。
楊家主母和小姐少爺,三人被人押著跪在大門口。
一下子就吸引來了不少人。
“這什麽情況?這三位是犯了什麽錯?”
“你們看,這兩位婢女不是胤王妃身邊那兩位嗎?”
“難道說是胤王妃?”
“這胤王妃也太過分了吧?這好歹是她的二娘和弟弟妹妹啊,怎麽能這樣對待。”
“不孝,不仁,實在太過分了。”
面對這些人的議論,夏竹和秋月的臉色也不好看。
“你們大家看看,這就是胤王妃,仗勢欺人,回娘家來,打二娘和弟弟妹妹。”
秦雲娘抹著眼淚大叫起來。
如此言語,又引來了不少人對胤王妃付出聲討指責。
見狀,秦月娘也是越說越激動。
“瞧給我女兒都打成什麽樣了?”
“她以前在侯府的時候就沒少欺負我們娘仨,現在嫁出去還回來耀武揚威。”
“各位你們給評評理。”
“太不講道理了。”
“這做法太過分了,就她這樣的人,就應該關起來。”
“就是,這種人應該關起來。”
四周群情激奮,夏竹和秋月也實在看不下去了。
“繼續編,你女兒為什麽挨打你心裡清楚。”
“自家兩位兄長離世,不傷心也就算了,還在邊上幸災樂禍,也就是我家王妃脾氣好,要是換做旁人,直接殺了她都不為過。”
秋月這話一處,四周議論的聲音立馬就都安靜下來。
片刻之後,一片嘩然。
“楊家兩位少爺死了?”
“這怎麽可能,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說死就死了?”
“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今早我看見有人帶著楊侯爺和兩位少爺從城外回來,看著好像是受傷昏迷了。”
“什麽?難道是跟昨夜京郊大營的事有關?”
京郊大營的事並不算是秘密,今早街頭巷尾一直都在議論。
此時聽說楊歸雲父子三人也中了招,兩位楊家少爺還死了,這些人心裡都是頗為震驚。
“自己女兒不教好,挨打怨得了誰?”
“別說是她,就是你,還有你這兒子,也都該打,該殺。”
秋月冷冷的目光掃過四周所有人。
“我家王妃接到消息過來,你們居然阻攔不讓她進府,是什麽意思?”
“王妃請公主帶著太醫過來診治,你們卻一直胡攪蠻纏,又是什麽意思?”
“依我看,你們就是巴不得侯爺和兩位楊少爺死,這樣你們就能成為侯府主人。”
“就你們這點心思,還想瞞得過我家王妃?讓你們跪都是輕的,沒直接殺掉就已經很仁慈了。”
嘩!
四周又是一片嘩然,楊家的情況很多人都知道,此時聽到秋月這話,立馬就有了聯想。
所有人看向秦月娘三人的目光都有了變化。
“胡說,你胡說...我沒有...”
“我胡說?要不請涼靈公主過來說說剛才在府中發生的事?”
秦雲娘臉色突然就是一白。
雖說秋月說的大多都是猜測,但是就剛才楊文清說的話被傳了出來。
外門的人立馬就會有所聯想,不光如此,就她那做法,說到那裡去都沒有道理。
將來她的名聲直接就臭了,遙想再找婆家,恐怕都沒有機會。
“你別以為這件事會就這麽算了,你們做過什麽王妃一定會查出來,到時候,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就是,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可是沒有在府上看到有一位大夫,甚至說連一個照顧伺候在邊上的人都沒有。”
“你們都洗乾淨脖子等著吧,王妃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就將剛才還一個勁指責楊文槿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轉移了。
“最毒婦人心,真沒想到這楊夫人居然是這樣的人。”
“廢話,高門大戶這種事還少嗎?”
“她怕是想著讓自己兒子承襲定軍候爵位吧?”
“楊侯爺和兩位少爺如果真的出現意外,她兒子就是楊家唯一的男丁,這位子肯定是他的跑不掉。”
“你這麽一說,好像真是這麽回事。”
“惡毒,這女人也太惡毒了。”
“借刀殺人。”
“一石三鳥,厲害厲害。”
聽著這些話,秦月娘的臉色蒼白無比。
雖然這些人只是猜測,但是句句都戳中了她心裡的真實想法。
這些事,放在暗處可以,要是擺在明面上來,就算她還沒有來得及這樣做,心裡也是不免有些害怕。
這就是做賊心虛。
她如此表情一出,更是讓四周看熱鬧的人,越發覺得她肯定有這方面的打算。
“難怪胤王妃會讓他們過來這裡跪著,原來是看出了他們的惡毒心思。”
“活該,真是活該啊。”
風向一變,原本對楊文槿的指責聲沒有了不說, 反倒不少人都覺得楊文槿這樣做實在太對了。
中午,楊文槿的情緒才微微有些緩和,看著床榻上的兩位兄長。
雖然還是不能接受,但是畢竟已經是事實。
楊家兩位少爺亡故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王城,楊家的那些下人,也開始準備後事。
剛從京郊大營調查回城的太子,一聽到這話消息,心神狂震,也顧不上回府,直接帶著人就來到定軍候府。
“王妃,楊侯他...”
“有勞太子掛心了,我父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聞言,太子松了一口氣,不過緊接著面露愧意。
“弟妹,關於你兩位兄長的事...為兄實在對不起。”
“不怪太子,你又不是凶手。”
楊文槿平靜的說道。
“太子可有查到什麽?”
“這個...”
太子沉思了一下,才開口道;“暫時還不能確定,不過為兄接到消息,這件事可能跟雍王有關。”
“雍王?”
楊文槿面色一冷,雙眼死死的盯著太子,就好像要看穿他一般。
面對她這樣的目光,太子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卻也很坦然。
“是的,本王剛才接到消息,雍王一派的人昨夜有聯系過雍王,他說了一句話。”
不待楊文槿詢問,太子直接就將昨夜左相府上的事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
楊文槿沉默了,難怪太子說可能跟他有關系,如果光憑一句話就將一切都算在雍王頭上,實在是有些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