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放開我,正面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掙扎未果的內門弟子,雙目怒瞪著楊文槿。
此時的他,眼底深處有著一抹懼意和後悔。
他沒有想到楊文槿居然這麽厲害,都沒見她怎麽動手,自己就被禁錮得一點都動不了。
如此下去,自己怕是要折在這裡。
後悔,自己怎麽就一時大意,一個人就衝了出來?
現在的他就隻想著快點脫身,快點離開這裡,然後聯系季川讓他安排人過來。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只不過他的想法是很美好,但是站在他對面的楊文槿則是笑了。
“放開你?你是不是當我傻?”
就這家夥的修為,不過才金丹中期而已,還大言不慚的要和她大戰三百回合?
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放了你也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只要我滿意了,就放你了。”
“要不然你就只有兩個結果。”
“什麽結果?”
內門弟子面露疑惑。
“第一,我把你的屍體喂給這荒山野嶺的豺狼虎豹。”
“什麽?你敢。”
“你難道就不怕宗門調查出來?”
聞言,楊文槿嘴角一揚,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
“不必擔心,我會做得非常乾淨利落的。”
“你...”
這位內門弟子,有些欲哭無淚。
“那第二個結果是什麽?”
楊文槿轉身指了指身後的無盡荒海。
“既然你不想喂豺狼虎豹,那我就把你的屍體丟入荒海喂魚。”
“......”
不是喂豺狼虎豹,就是喂魚,這兩個結果,也太...
內門弟子強壓著想要吐血的衝動,恨恨開口。
“你想知道什麽?問吧。”
“我就是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識時務是好事。”
說著,她收斂起來笑容,面色突然一冷。
“誰派你來的?”
“為何要殺我們?”
她這話一出,對面的內門弟子,雙眼就是一縮,連忙開口。
“沒有,沒有人派我來,我就是想要殺人越貨而已。”
“殺人越貨嗎?”
她冷冷一笑,神色間並沒有多少相信。
見狀,那內門弟子又一次開口。
“是的,我就是為了殺人越貨,只是為了能從你們身上得點修煉資源。”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眼瞎,求求你看在同門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
楊文槿沒有言語,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剛才這人那一瞬間的慌亂,一丁點都沒有逃過她的靈魂感知。
要知道這靈魂感知,可是比靈識感知還要高級一些。
“看來你是不想痛快的死了。”
“行吧,機會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
“自己選吧,是想喂魚還是想喂豺狼虎豹?”
她可沒有心思跟這家夥再廢話。
“你不能...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
“是不是實話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的回答我很不滿意,既然不滿意,那你就只有兩個結果。”
內門弟子無言以對。
神情也掙扎了起來。
見他這樣,楊文槿的嘴角淺淺的揚起一抹弧度。
她知道,這家夥的心理防線在開始崩潰,一旦崩潰她想要知道的東西,就肯定會全都被他倒出來。
所以,她倒是一點也不著急詢問。
過了好一會,那名內門弟子,神色突然一松。
“沒有人派我來,我是偶然路過。”
“偶然路過?就要殺我們?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你一樣傻?”
楊文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不...不是,我確實是偶然路過,不過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起了殺心。”
“哦?為什麽?”
“因為你前段時間在外門大比上打的那個人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弟。”
“那個人?你說名字。”
她這話一出,那名內門弟子心頭就是一愣。
剛才他在掙扎的時候,想到了這個理由,本以為能夠蒙混過關。
現在看來,眼前這人不好糊弄啊。
“只是一個遠房表弟,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啊。”
楊文槿冷笑一聲,微微一抬手,那名內門弟子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巨力擠壓。
鑽心的刺痛襲來,還伴隨著讓人頭皮發麻的骨頭碎裂聲音。
“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說,那就永遠都別開口了。”
“我我我...”
內門弟子面色蒼白,渾身都在顫抖,劇痛,恐懼,刺激著他的心臟。
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不說,自己真的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但是如果說了,季川會放過他嗎?
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給你機會,是我不想殺人,既然你不要這個機會,那對不住,你就去死吧。”
“還有,因為你讓我很不滿,所以回到宗門後,我會放出消息,到時候,你身後的人會做出什麽事,你心裡很清楚。”
“任聰一家是什麽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現在說,最多是你一個人死,要是不說,你一家老小都得陪葬,誰也跑不掉。”
她的話如同尖刺,深深的扎入了這名內門弟子的心。
任聰的事他當然知道,前段時間宗門內鬧得沸沸揚揚。
而且,他還很清楚背後到底是什麽原因。
正是因為知道,他此時在聽到楊文槿這些話,心頭才會激蕩。
“你好狠...”
“我狠?跟你們比起來,我這最多就是小巫,你們可都要動手殺我了。”
“對待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你們不死,那麽將來要死的就是我了。”
經歷了這麽多次的鮮血洗禮,她已經不再是當初在大夏定軍候府那位足不出戶的侯府千金小姐了。
踏入修仙界的時候, 夏臨淵就不止一次的跟她說,修仙界的殘酷。
在這裡,不要千萬不要對敵人仁慈,因為有時候一個仁慈,就會給自己帶來數不盡的麻煩,甚至說為自己身邊的人招來殺身之禍。
當初紅桃和青女的死,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她不想再看到自己身邊有人出事,想要做到這一點,那心就必須得狠,不能讓任何一個敵人有反手的機會。
“說還是不說,自己想清楚,我數到三,不說就死。”
“一...”
她一開始數數,那內門弟子的臉色就是一白。
神色間的掙扎之意越甚。
“二...”
他還在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