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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石的萬歷時代》第21章赤子常為大國憂
  卻說這王實出了紫禁城,登上了等候在這裡的馬車,囊圖見他神色有異便問原委,王實把剛才的事情一說,囊圖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吩咐車夫回理藩院。

  馬車啟動後,囊圖埋怨道:“公子,你也太衝動了,幸虧朝廷對我們現在有所求,要不然你想脫身都很難!

  尤其是你評價武宗的那番話,禦史言官知道了肯定會不依不饒,整個大明的文官體系都會成為我們的對頭。”

  王實有些尷尬的一笑:“呵呵,老二,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時一衝動,什麽都噴出來了,也是奇怪,這身體年輕了,性格怎也變得衝動了。

  你說的對,以後還是要謹慎點好,免得節外生枝,改變這個世界,靠一個封建的官僚系統是不可能的,終究還是要靠我們自己!是我太衝動了!”

  馬車到了理藩院附近的東華門,就被堵住了,一時半會還過不去。理藩院距離東華門不遠,緊挨著皇城有一片熱鬧非凡的街市,這便是京城有名的棋盤街。

  現在正是申時,將近下午五點,正是人多熱鬧的時候。距離也不太遠,王實一行下了馬車,反正也閑來無事,乾脆在街上閑逛起來了。

  此刻,這條四圍列肆、百貨雲集的棋盤街正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往來的馳馬傳牒,人群肩摩轂擊,喧喧嘩嘩,好一片錦繡豐隆之象。

  明朝曾經有一首詩單道棋盤街的繁華:“棋盤街闊靜無塵,百貨初收百戲陳。向夜月明真似海,參差宮殿湧金銀”。

  這棋盤街在元朝就是京城裡第一等繁華之地。永樂皇帝遷都北京,在元代大內的太液池之東,新修了當今的這座皇城,其規模氣派不知超過了元城多少倍。

  元城周圍的市廛店肆也遷走了不少,但是這棋盤街卻留了下來。棋盤街又名千步廊,它一頭靠著皇城宮禁,另一頭連著富貴街。

  宗人府、吏部、戶部、禮部等重要朝廷衙門,都在那條富貴街上。棋盤街得了這寸土寸金的上好地望,不熱鬧那才叫怪。

  天下士農工賈,無論是來京述職交差,還是經商謀事,都得到這棋盤街上落個腳兒,溜個圈兒。

  王實沿著正街向左一拐,一片琳琅滿目,乃是店肆林立的街市,以綢緞、珠寶店為多。再往前走一截子,便是聳著一座鍾鼓樓的十字街口。由此向東向南向北,三條大街皆是店鋪。

  彩旗盈棟金匾連楹,紅男綠女川流不息。王實並不打算買什麽東西,離吃晚飯還早,他現在不太想回理藩院,隻想在附近尋個清靜地兒打發這半日光景。

  剛剛宮裡發生的事情,讓囊圖現在是連街也不想讓他逛,但王實受不住憋,他站在街口東張西望了一會,便往行人略少的北街走去。走了二三十丈遠,右手邊出現了一條橫街。

  街口第一家是一間兩層樓的茶坊,門口掛著布簾子,屋內支著四五隻茶爐,都燒得熱氣騰騰的。靠街窗戶裡頭擺了十幾張桌子,一些清客在此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看街景。樓上還有七八間雅室,傳出吹簫弄笛之聲,想是什麽公子王孫在裡面品茗聽曲。

  王實走過去一瞧,誒,這地方挺好!二話不說便率先走了進去。王實進去打量一番,沒想到這小小茶鋪外面看上去不起眼,裡面倒是別有洞天。

  進了二進以後,竟然還有個不小的院子,正面是個三層的閣樓,紅磚綠瓦的很有江南的風格。清潔雅致,門窗竹簾半垂,屋外面種了茉莉和毛竹,

店鋪中幽香盈鼻。  幾個人也沒有進屋,就在院子裡坐下。囊圖很熟練的點了一壺龍井,店家很快又送來一些糕點和吃食,不一會兒,就沏好了一幅熱氣騰騰的龍井茶。

  來到北京這麽久,王實還沒有像這樣悠閑的逛過街,平時來來去去總是匆匆一瞥。再加上剛才跟小皇帝一通胡說八道,現在倒是口渴了,端起茶杯輕啄一口,頓時滿口芬芳。

  他不禁讚道:“好茶!”

  端著茶杯,王實剛想發表一番感慨,忽然有人在他肩頭上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從衣著穿戴上看似乎是大戶人家的管家,他有些詫異。

  “先生,樓上有人請。”那人說。

  “是誰?”王實問。

  “我家老爺。”

  “誰是你家老爺?”

  “就是這個院子的東家。”

  “是茶鋪的老板。”

  “正是。”

  “我不認識他,為什麽要見他?”

  “這又有什麽要緊,上去必然就認識了。”

  王實有些莫名其妙,囊圖和幾個護衛也警惕著看著來人。那人瞧了瞧四周,壓低聲音說:“王大人,宮裡有貴人要找你,這裡人多眼雜,請隨我上去吧。”

  王實抬眼望去,果然發現周圍有許多好奇的目光,擺擺手讓囊圖幾人稍安勿躁,遂說了一聲“好吧”,便隨那人上了三樓,一直走到最裡面,進了靠裡的一個房間。

  屋子裡頭已經坐了三個人,其中一人王實認識,正是馮保的管家徐爵,兩人有過一面之緣。與徐爵坐在一起的兩人很年輕,一副書生的打扮。

  這倆人似乎正在慪氣,見到王實進來,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三人圍桌而坐,桌上放著幾碟精致的茶點。

  見王實進來,徐爵趕緊上前行禮:“小的徐爵,見過明威將軍,剛才多有不便,實在有些失禮。還望將軍勿怪!”

  “無妨!徐管家,大家都是朋友,無需這些繁文縟節。”

  王實不在意的拱拱手,撇了一眼安坐如山的兩個年輕人,繼續對徐爵說道:“徐管家喚在下來,不知有何指教?”

  “哦,王大人,小的先跟您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家大公子馮常和二公子馮鞏,現在都是國子監監生,小人奉馮老先生之命,帶兩位公子先認識一下將軍,另外想要拜托將軍一件很重要的事。”

  徐爵介紹這兩個年輕人的時候,這兩個家夥坐在那裡只是隨意的拱拱手,算是跟王實打了招呼,態度非常倨傲。

  徐爵見此,有些尷尬。倒是王實毫不在意,笑了笑很隨意的坐了下來。王實大喇喇的坐下,根本不搭理這倆人。如此作為,反而引起了這兩人的不滿。

  只見那馮常鼻子一哼,氣咻咻地說道:“徐管家,也不知伯父是何意,竟然要讓我們兩個讀書人與此人結交,此人乃一介武夫,奸佞小人,送禦車禦馬等物蠱惑皇上,我等清流文人豈可與他為伍?伯父是不是老糊塗了。”

  馮常說罷,起身便要往外走,只見那徐爵一拍桌子,臉色頓時陰了下來,輕斥一聲:“坐下!”

  看樣子這徐爵在馮府權勢不小,他聲音雖然不大,卻頓時讓馮常閉了嘴,氣哼哼的坐在那裡,扭過頭去。

  “哼,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才讀了幾本書,就在這裡學那些酸儒,真以為自己成了清流。還不趕快向王將軍道歉!難道想讓老爺把你們趕回老家嗎?”

  在徐爵的威脅下,這倆人勉勉強強的向王實再次拱拱手,算是道了歉,徐爵這才放過他們。

  王實坐在那裡又好氣又好笑,他莫名其妙的請來,又莫名其妙的被這兩個不知所謂的家夥怒懟,到現在他還不明白怎麽回事,聽說這倆人稱呼馮保伯父,這才知道這兩個酸儒乃馮保的侄兒。

  有可能這兩個家夥在國子監聽說了言官正在彈劾自己,甚至有可能彈劾的文章在國子監已經傳開了,因此才會這樣一副嘴臉。

  此時徐爵再次道歉:“王大人,我家兩位公子年紀小,不懂事,還望將軍原諒則個。”

  王實看向兩人,馮常大約二十四五,馮鞏小點,也肯定超過了二十歲。自己的生理年齡不過才十七八歲,這徐爵說他們年紀小,王實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徐爵馬上意識到說錯了話,頓時臉臊的通紅,一時間也不知如何開口。

  王實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徐管家,你我都是朋友,馮老公對晚輩也關愛有加,他有什麽吩咐,寫個紙條就行了。

  沒必要擺這麽大的陣仗。一句話,馮老先生但有吩咐,在下必定唯命是從。

  好了,有什麽事情,你和囊圖交代一聲就行了。不必專程與我商量,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根本不給徐爵機會,轉身就走了出去,看都沒看那兩個傻貨一眼。王實動作太快,徐爵本想追出去,想了想又頹然坐下。

  這時候,這兩個傻貨到來勁了,只聽馮鞏嗤笑道:“果然是一件莽夫,外藩蠻夷……”

  “住嘴!”徐爵勃然大怒,怒斥道:“你們兩個傻貨,莫名其妙就把人得罪的死死的,壞了家主的好事,還敢在這裡胡言亂語。你們知不知道?這位馬上就要成永寧公主的駙馬了!真是兩個蠢貨。”

  徐爵越說越氣,站起來甩袖兒而去,茶室裡隻留下這兩個人面面相覷,這才有些後悔。

  ……

  王實下了樓,也沒了喝茶的興致。招呼的眾人結了帳回到理藩院,剛進院子,迎面就碰到一人,是張居正的大管家遊七。

  遊七一見王實,頓時大喜,他趕緊迎上來說道:“哎呀,王公子。你可是讓我好找。走走走,張首輔要見你,我都已經等了半天了……”

  現在已近黃昏,天已經開始擦黑。但是首輔相招,焉敢怠慢,王實即刻換了一身衣服,然後隨遊七趕到張居正的府中。

  這是第一次登張居正的家門,王實他本是有心人,一看這客堂明窗淨幾,處處收拾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就知道主人的心性,對卑鄙齷齪藏汙納垢之事天生反感。

  張居正自當首輔後,為避嫌疑,極少在家會見官員,尤其是外藩使者。但如今朝廷有求於王實,故給了他一回面子。

  茶過三巡,寒暄過後,張居正開口問道:“王大人,認識這麽久了,還不知道將軍表字是什麽?這倒是有些失禮了。”

  王實趕緊起身,畢恭畢敬的答道:“回閣老的話,下官父母雖然過世得早,家父臨終前倒也為在下取了字,曰:榮誠。本待滿十八歲行冠禮後正式使用,今日恰逢其會,不如就從閣老開始吧。”

  張居正一捋頜下長髯,品味字的含義。點頭說道:“嗯,榮誠,好字,《墨子經上》,實,榮也。《廣雅》實,誠也。

  看樣子令尊還是個讀書人,僑居海外倒也難得。榮誠呐,老夫想問你,你是哪一年生人啊?”

  “在下今年十七,嘉靖四十年生人,三月十三,屬雞的。”

  “哦,不知家中可有幫汝訂親?”

  “這個沒有,在下父母早亡,我也沒有考慮過這個事。”

  王實被問的莫名其妙,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難道這老頭要幫自己做媒?這也太扯了,想想也不可能。堂堂的一國首輔大人,豈能關心這雞毛蒜皮的小事?

  此時,張居正話風突然一轉,態度變得嚴肅起來:”榮誠,禦史言官彈劾你的折子所講內容,想必你已知道了。”

  “下官今天下午才知道有人彈劾我,還沒有收到這份彈劾折子的副本,具體內容不太清楚。”

  王實見談到正事兒就挺直了身子,他看了看張居正又補充道:”馮公公將邸報上的抄本給我看了,大概內容我現在知道了。”

  “折子說的可有道理?”

  “閣老,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張居正一愣,沒想到王實會這麽回答,一時間氣笑了,他用調侃語氣問道:“哦,那什麽是假話?”

  “說下官蠱惑陛下,引誘皇上貪圖享樂。這真是一針見血!”

  “那如果是真話呢?”

  王實抿抿嘴唇,冷笑一聲:“這些人吃飽了撐著,簡直是狗放屁,放狗屁!”

  “放肆!”

  張居正聞言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斥道。旁邊的遊七頓時傻了,這家夥簡直是個棒槌,誰的面前都敢胡說八道。

  他很清楚,張居正對武宗皇帝的處事方式是很有看法的,常常教導小皇帝要以武宗為鑒。王實此言簡直是打臉。

  王實倒是不慌不忙,拱手問道:“敢問閣老,大明哪一條律法不允許皇上乘坐馬車,規定陛下不能走出紫禁城?恐怕沒有吧。”

  “胡攪蠻纏,你豈不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騎衡的道理嗎?你讓皇上輕易犯險,出了問題怎麽辦,你負得起這個責嗎?

  歷朝歷代,有哪個皇帝可以輕易出宮,在民間遊蕩。只有昏君才會這樣做,如隋煬帝之流,才會遺臭萬年。”

  “哈哈哈,我從來沒聽過這麽爛的笑話。閣老,您太不厚道了,這是在偷換概念。我們討論的是有沒有這種規定,你卻跟我扯到了楊廣。”王實大笑著調侃道。

  “你住口!”張居正臉一沉,冷得幾乎可以從上面刮出白霜來:“哼哼,真是膽大包天。聽說你今天在皇宮裡大放厥詞,高度評價武宗。我倒想聽聽你這小子怎麽狡辯?”

  王實先是恭敬地稽首行禮,然後才說道:“其實我知道閣老在擔心什麽。從古至今,暴君、昏君帶給一個王朝的損害是最大的。

  其實這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絕對的權力只能帶來絕對的腐敗。文官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把皇帝圈禁在紫禁城裡,無非就是擔心出一個昏君為所欲為。

  這樣做真的有用嗎?一個不識民間疾苦的皇帝,一個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天子靠讀幾本儒家學說,學點帝王心術就真的能治理好這個國家嗎?是這個國家之福嗎?”

  說到這裡,王實聳聳肩,自問自答:“我想恐怕不能。有為之君哪個不是了解民間疾苦,清楚地知道這天下老百姓的需求,才能成為一代明君的。

  遠的不說,就說我大明的太祖,成祖這兩位陛下,如果不是他們年輕時候在社會上的經歷,怎麽可能成為一代明君?

  俗話說過猶不及,限制皇權是對的,現在朝廷的體制已經完全能夠做到。但我認為把皇帝困在紫禁城裡並不可取。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一個對自己國家都不了解的皇帝,你怎麽可能指望他能夠治理好這個國家,判斷每一份奏折的好壞呢?

  困在那個小小的天地,皇帝的眼睛裡也只有那片方寸之地,長此以往,與社會脫節,思想變得禁錮,甚至會產生逆反心理,成為昏君的可能性卻大大提高了。

  反過來我倒想問問這些彈劾我的言官,將心比心,如果讓他自己一直生活在一個方寸之地,這樣的日子我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

  文武之道、有張有弛,過日子何嘗不是這樣。皇帝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和生活。長此禁錮在一個地方,這是很不人道的。

  哼,換作是我,聽到這樣的彈劾,我會先打掉這些言官的牙齒,然後把他們圈禁起來,讓他們也享受一下這樣的日子。

  說真的,我也會去爬圍牆,哈哈哈。就像當年武宗一樣。”

  張居正沉默了半響,神情複雜的看著王實:“榮誠,你現在還未成人,說些孩子氣的話倒也無所謂。這樣的話你在我這裡講講就算了,在外面可不要胡說八道。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多謝閣老關心,榮誠記住了。下官知道好歹,我從小便無人管束,野慣了。我知道自己心直口快,並不適合當官。

  可大明是我的根,我天天盼望著大明好,盼望這裡的人民生活幸福,國家穩定。只要大明有所需要,我願意付出我的努力。”

  聽到王實誠懇的話語,張居正露出一絲微笑,他點點頭:“能聽到你的肺腑之言,老夫很欣慰!榮誠雖然久居海外,性格天真爛漫,卻有一顆赤子之心。

  你送回來的這些書,我都好好的看了一下,這些都是好書!可惜有些內容不懂,有些東西確實對治理國家很有幫助。

  嗣修把關島的情況跟我講了,你治理的很好,尤其是你制定的規章制度對我很有啟發,這次嗣修帶回來不少,我仔細研究了一下,有許多值得大明借鑒的地方。”

  說到這裡,張居正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榮誠啊,有件事情需要你鼎力相助。“

  “閣老盡管吩咐!在下敢不從命。”

  ”很好!大明現在很需要燧發槍和野戰炮這樣的國之利器,聽說你那裡也沒辦法生產。都是來自海外的一個什麽地方,你看能不能搞到這個技術?”

  “稟閣老,實話跟您說,這恐怕很難,我們也找不到這個國家。但是我知道從他那邊搞來的書裡面,有製造這些東西的基礎知識,就是您說看不懂的那些物理化學知識,新西蘭人把他們稱作科學。如果能夠掌握這些科學知識,就有辦法把這些火器製造出來。”

  “哦,此話當真?”

  “是的,我敢肯定!我們通過賄賂新西蘭人才搞到了這些書籍,還聘請了他們幾位老師。可惜我們那裡讀書人不多,現在進展不大,還在摸索階段。

  聽新西蘭人說,專門學習科學知識的人,學成以後被稱作工程師。是專門為軍工建設培養人才的方式。

  學成以後,據說能大大提高鋼鐵產量和質量,製造出專用的設備,這樣才能打造火炮和燧發槍。”

  “這樣啊!竟然如此複雜。按你的說法,目前階段還只能夠通過購買成品,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

  “的確如此。閣老,其實要擺脫這樣被動的局面,還是需要靠自己培養人才。關島已經這樣做了,可惜我們的底子太薄,連識字的人都不多。

  可大明不一樣啊!比我們那邊強多了,您可以招一批家境貧寒的讀書人,年紀最好不要超過十五歲,前往關島學習,估計用過兩三年,就會有一批人可以用,再通過他們把大明的兵工廠建起來。

  有了這些種子,將來就可以培養更多的專門人才,也不會再被外人卡脖子,造價肯定也便宜很多,如果邊軍人手一支燧發槍,再配上大量的火炮。

  有了如此利器,草原再也不可能威脅到中原,到那時候大明江山永固,而您就是奠定這一優勢的偉人,將永遠彪炳史冊。”

  “呵呵呵,你小子不用跟我灌迷魂湯,孰輕孰重老夫心裡還是有數的。嗯,你說的有道理。這樣的國之利器終究要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放心。我和皇上商量一下,第一批先招一百名學員。你看可好?”

  “為國為民,敢不從命!”

  “呵呵呵,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嗯……下面就說說你個人的事情。”

  恰好這時,王實的肚子咕咕叫了一聲,頓時讓他非常的尷尬,王實期期艾艾地說道:“閣老,您看,在下現在饑腸轆轆,又身體龐大,經不得餓,可否賞碗飯吃?”

  張居正看看外面,天已全黑。頓時一拍額頭:“哎呀!已經這麽晚了。是老夫疏忽了,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倒把老夫的客人餓壞了。敘浦,讓廚房馬上準備飯食,咱們就在書房裡吃。”

  “好嘞!老爺。”遊七答應一聲,趕緊出去安排了。

  等遊七出去,張居正繼續剛才的話題:“榮誠,爾已父母早亡,如此,婚姻大事自己即可做主。眼下就有一個大好姻緣。老夫嘞!今天就為你保個媒。不知賢侄……”

  “啊!”王實嚇了一跳,臉皮漲得通紅,語無倫次地說:“這個,這……不妥吧?婚姻乃人生大事,小子年紀還小,又是一個草莽武夫,常年都在海上,可……可是會委屈了貴府的千金……”

  “哈哈!你誤會了,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說完。”

  張居正見他誤會了,以為是自己要嫁閨女給他,不由感到好笑。他的表現在張居正看來,卻是他沒有私心、不願攀附官宦人家的正直之心的體現。

  張居正出於這個時代的本能,認為王實這樣的海外遊子如能攀上他這樣的官宦之家,無疑是攀上高枝了,如何還會有別的想法。

  看到王實傻傻的模樣,他不由笑著拍拍王實的肩頭:“呵呵呵,榮誠,你誤會了,不是老夫要嫁閨女給你,我的閨女都出嫁了!孩子都滿地跑了。”

  “呃!”王實一聽更加窘迫,這下子臉紅的都快要滴血了。

  張居正見他這副樣子,更加有了好感, 於是他繼續說道:“是這樣子的,李太后對你很是欣賞,覺得你很不錯。聽說你和永寧公主早就認識,還打過交道,這也是緣分。太后跟老夫商量了一下。打算賜婚予你,下嫁的公主就是永寧公主。”

  王實嚇了一跳:“啊!我跟她認識是認識,那個……也就是認識而已。再說,永寧公主年紀太小了吧?隻恐怕不太合適。”

  “不小了,不小了!剛剛合適。好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既然沒意見,這件事我就稟告太后了!”

  王實一時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心裡直嘀咕:我剛剛說我恐怕不合適,怎就變了我沒意見了?我當然有意見,我的終身大事這麽三言兩語就定了,我找誰哭去。

  天了!塞過來這麽小一個丫頭片子,這實在太變態了。人家又不是蘿莉控,怪叔叔。

  這時候王實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自己也是個半大小子。吃過晚飯,張居正又拿出關島的規章制度和管理辦法與王實討論,這一老一少一直聊到半夜三更,王實才回到理藩院。

  把這件事跟大家一說。大家先是一愣,隨即紛紛上前祝賀。囊圖還裝模作樣的行禮:“下官參見駙馬都尉。”

  “去去去。有什麽好樂的?還是個沒長齊的小丫頭。”

  “哎!公子。你現在也是個半大小子,這些年可以慢慢調教一下,來一個蘿莉養成計劃,陪著你一起成長,不就更完美啦!”

  “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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