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被一股力量托起來,這股力量完全順著他的心意隨心掌握。
包裹著他在天地中翱翔,也完全不需要擔心速度過快會被風傷到。
這種感覺相當的暢快,李易也沉迷其中,在天際之中翱翔了數十分鍾之後才想著抓緊回京都。
這個時候已經日暮西山,要不了多久太陽就會落下。
李易直接來到京都城裡,輻射力量可以完全掌握整個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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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閑站在院裡一臉懵逼的看著李易,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
“你會飛?”范閑感覺自己的人生有些幻滅,他知道這個世界確實有真氣經脈的存在。
可李易翱翔在空中還是超出他的認知,這完完全全不科學。
“沒錯!人呢?”李易先是點頭承認,然後很快詢問范閑司理理的情況。
范閑面容顯得有些慚愧,他沒有想到自己才剛剛進城,連人帶車全部都被鑒察院截下。
完全沒有給自己開口的機會,甚至沒有把自己這個提司放在眼裡。
那群鑒察院的人完全是下手直接搶,根本沒有給自己爭辯的機會。
還把自己給綁了,要不是父親出現自己搞不好也得被關到鑒察院的黑牢裡。
“人讓鑒察院給搶了。不過應該是安全的。”
李易聽完之後沒有多說,直接轉身離開,隻留給范閑一個瀟灑的背影。
“他到底是怎麽飛起來的?這不科學啊!”范閑仰著頭,摸摸自己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他到底是怎麽飛起來的?范閑感覺自己如果不知道答案,恐怕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覺。
李易速度極快,站在最高處隨意一個鳥瞰,立刻能發現鑒察院的真正所在。
緩緩在鑒察院內降落,李易四周那些人如同見了鬼一樣的表情,也就是這裡是鑒察院。
如果李易出現在外邊,恐怕不少民眾都會自發的對他進行跪拜。
李易進來得相當順利,他沒有動手,也沒有任何人對自己進行阻攔。
這些人好像提前知道什麽,在李易出現一瞬間僅僅只是驚愕了一下,然後就裝作沒有看見。
還有人專門給李易打開了通往鑒察院地牢的大門。
另一邊,鑒察院主辦言若海,對一旁的陳萍萍行了一個禮,“院長,他來了,還是飛著進來的。”
陳萍萍有意無意的逗弄了一下懷中的貓,聽到李易是飛進來的,臉上也明顯錯愕一下。
“咱們的人都沒有攔他... ...
吧?”陳萍萍好像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他早已經提前知道李易很有可能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因此再把司理理關在鑒察院地牢的第一刻,陳萍萍就提前交代其他人如果發現李易過來千萬不要進行阻攔。
他們鑒察院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夠李易殺,除了大宗師,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製止大宗師。
“對了,朱格呢?”陳萍萍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他在一處。”言若海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只是隨口一答。
沒有人注意到陳萍萍緩緩轉身,嘴角閃過的一絲笑意。
李易踏進地牢,相當奇怪他沒有遇到任何阻攔,甚至連門都有專門的人給自己打開。
轉念一想,陳萍萍肯定已經知道自己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上次殺黑騎的時候,
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要比普通的九品上強上無數。 憑借他的謹慎性格肯定是把自己當做大宗師對待。
他知道得罪一個大宗師不是什麽好事,應該也知道阻攔自己,只不過是螳臂當車。
還不如賣自己一個面子,讓自己順利的進來,這樣反倒是自己欠他一點。
地牢裡面濕氣和潮氣相當的重,李易能看見旁邊的鐵柵欄上有不少凝結的水珠。
地牢裡彌漫著腐敗血肉的味道,偶爾還能聽到兩聲極其淒慘淒厲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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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理理披頭散發,如果能看得清楚可以看見,她的十根手指插著銀針,從她的指甲縫裡面緩緩的刺進去,再被人拔出來。
身上其他的傷勢就更多了,原本純白色衣服現在被染的如同血袍。
司理理眼神之中滿是怨毒和憤恨,同時還有一種極深的驚恐,她本身就是一個特別怕疼的人,忍了這麽久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說吧!說出來就不用那麽痛苦了。只要你說出來我們這就讓你解脫。”一個女子蹲在司理理身側用聲音引誘。
司理理知道她們究竟想要什麽,無非就是刺殺太子幕後真凶,除了李承澤還有誰。
“我不知道。”司理理盡是決然之色,她能做的也只有死咬著不松口。
把最後一點點希望賭在李易身上,希望他六個時辰之後能夠回來救自己。
那個女子很明顯看清司理理祈求的最後一點希望。
轉身看向一旁的另一名女子,“告訴她現在是什麽時候,已經過去幾個時辰了。 現在已經是申時,快要過去七個時辰了。”
司理理聽完之後面色一按,然後立刻反駁道,“... ...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是騙我的。”
“騙你,你看看旁邊燒著的香,有幾根香插在上面啊?”
女子順勢的拿來一旁的香爐。
司理理望去,點燃的香已經換了六七根,每換一根都會在香爐裡留下一截小小的香尾。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說過他一定會來的,你們一定是騙我。”司理理知道,如果不是在城外李易說六個時辰之後一定會回來,自己絕對堅持不了這麽長時間。
李易一定會回來就自己的早已經成了她最後的信念支柱,現在整個人的信念都崩塌了。
嘴上說著不相信,可是心已經死了。
司理理知道,李易不會回來救自己,為什麽?他不是說自己答應別人的承諾一定會做到嗎。
他這麽好,一定不會騙我的,一定。
一定是你們騙我,香絕對沒有這麽快能燃燒完。
司理理雙眼之中失去神采,無聲的呢喃著,現在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自己欺騙自己了。
“說吧!說出來就不要這麽疼了。”女子看出司理理已經失去了希望,知道這個時候只要再稍加引誘就能得到答案。
話說著再次把銀針送入司理理的手指指縫裡,司理理沒有和之前一樣喊,也沒有哭泣,只是神色木然。
相比於身體的痛苦,司理理更加痛苦的是李易欺騙了自己。